官兵没留神,一不小心吸入粉末,顿时感觉头晕恶心。
“你……们……”
两眼一翻,直接晕倒过去。
明明这些人晕倒后搜过身的,现在怎么还会有毒药?
手里的刀掉到一旁,人直愣愣倒在灌木丛中。
第一次药到人,杜暖暖有些害怕,手足无措,结结巴巴。
“现,现在……怎……怎么办?”
南宫君陌淡定地瞥了一眼,用下巴示意了下。
“你去捡起那把刀,在旁边割些藤蔓,把人绑了。”
杜暖暖不敢置信,瞪大眼睛,指着自己鼻尖。
“我?……绑人?”
她哪里会干这个。
南宫君陌很肯定地点点头,“不是你难道还是我,赶紧去。”
他现在感觉身上伤口疼得厉害,再不处理可能要流血而亡。
看杜暖暖还磨磨唧唧,扬了扬手掌,上面还有半截灌木棍。
“看看,本公子这是为了谁。”
“你,你的手?”
杜暖暖看着血流不止的手掌,顿时急起来。
流这么多血,又没有医疗设备,不会伤口感染直接噶了吧?
而且她记得好像确实有一根灌木差点插自己脑袋里,可是因为有坡度,滚动速度过快,她也没来得及反应。
而且这人一直将自己的手垫她脑袋下,后面她完全被他衣袖挡住视线。
不过一瞬间,杜暖暖就明白过来。
这人在刚刚滚动的过程中救了她。
“我的手很疼,所以你不要烦我,赶紧把人绑了,万一一会儿对方醒来,我们都得遭殃。”
南宫君陌看都不看她一眼,迅速撕下衣摆,眼睛都不眨的拔出手上尖树棍丢一边,快速用衣摆勒住。
“你这样不行,容易感染。”
杜暖暖也顾不得矜持了,快速从胸口的裹胸里摸出一小包药粉。
“用这个,止血效果特别好。”
这还是方如珏给的,要不是自己机灵放胸口裹胸里,肯定早被人摸走了。
至于其他东西,大家在祠堂里的时候就藏起来了,不然肯定被洗劫一空。
将金创药放他面前,飞快跑去捡起刀,迅速寻找藤蔓。
一般大树上都会有藤蔓缠绕,她现在需要寻找到那种树,就能收获藤蔓。
南宫君陌见杜暖暖走远,过去两下点了对方穴道,在他身上摸了一翻,最后拿着个瓶子离开。
找了个空地,摘片树叶铺在地上,坐下来慢慢清理伤口。
好在手上洞口并不大,现在差不多快止住血。
再看看杜暖暖给的那一丢丢点药,压根干不了什么大事。
打开瓶子,确定是金创药,虽然效果没杜暖暖给的好,不过也凑合。
现在不是考虑手的时候。
瞥一眼鲜血淋漓,看起来比较恐怖的手掌,勾了勾嘴角。
“先不处理。”
拉开前面衣服看了看,发现胸口上的疤确实已经裂开。
难怪这么疼!
这才是真正的大伤。
拿起怀里金创药,打开纸包,直接给撒伤口上。
这药效果果然不错,刚抹上就不再流血,伤口冰凉冰凉的,似乎疼痛都少了很多。
“这药不错,等朕离开之前一定要多搞些。”
杜暖暖没走出多远距离,就看到一棵空了一半的树木,树上密密麻麻,正是她现在需要的藤蔓。
“终于找到了。”
迅速跑过去,飞快割了三根大小合适的,圈成一团抱着健步如飞往刚刚来的方向跑去。
万一那人真醒了对廖如水发难,那弱不禁风的小身板还不得分分钟被欺负了去。
杜暖暖不敢耽搁,脚步越走越快。
好在恐怖的事没发生,不过走了几十米距离,就在一棵周围没灌木丛的大树下发现廖如水,可是……
对方光着上半身,正低头不知道做什么。
瞥了一眼,发现这平时面色苍白,弱柳扶风的男人竟然还挺有料。
肤白貌美大长腿,更重要的是,还有腹肌!
‘病了这么久还有腹肌?不锻炼也能长?’
心里满是疑惑,不过并未打扰他,而是去刚刚他们摔倒的地点。
看那人还直挺挺的躺在地上,轻轻呼出一口气。
“还好没醒。”
手脚麻利拿藤蔓将人绑了个结实,这才提着刀往廖如水这边过来。
南宫君陌处理了胸口上伤口,后面的伤却无论如何够不着。
‘算了,不处理便是。’
过不了多久应该会好的。
杜暖暖过来,正看到他准备穿衣服,后背上伤口鲜血淋漓,触目惊心。
“你这后面的伤口都没处理,怎么就要穿衣服了,这样很容易感染,到时候发烧。”
她疾步走过去,将刀丢一边,拿起他手边药瓶。
南宫君陌见她想给自己上药,心中有些抵触。
“不必了,都是些小伤,过几日就会慢慢好转。倒是你,那人绑好了吗?”
“放心吧,我用了三条绳子,绑得很结实,跑不了。”
杜暖暖才不管他,拿着药转到身后,轻轻往伤口上倒。
这伤口还很新,一看就是刚刚才弄到的。
她就手上被刮了几下都觉得疼痛难当,这人伤口这么多,竟然半点没吭声。
说去说来,其实他也是帮自己挡了一部分灾。
两人不过是口头夫妻,有名无实,他就能做到如此,可见人品确实不错。
突然觉得,其实娶他,应该也不错!
只要病好了,其他一切都会慢慢好起来。
药粉倒在伤口上,再用指头慢慢涂抹均匀,让它和伤口更好的接触。
担心他疼,还一边涂抹一边呼呼。
不是她想如此,而是看电视里那些女主给男主抹药就是这么干的,虽然不知道有没有效果,不过试试也不打紧。
杜暖暖一番操作猛如虎,却是让南宫君陌坐立难安,苦不堪言。
后背确实有些疼痛,却没有她带来的兵荒马乱严重。
指尖的接触,让他总感觉后背像着了火,每路过一寸,就让人热血沸腾。
心底好似有万千蚂蚁在啃咬,让人内心煎熬。
按道理,他应该抵触她,觉得恶心才是,可现在却有些莫名渴望,又有些享受这种相处模式。
温热的呼吸呼过他后背,如同羽毛轻轻飘过湖底,虽然没什么份量,却已经乱了一池湖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