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吃完午饭就带着楚源一行人回去了。
楚源走的时候还非常不情愿,他甚至想就住在夏府,他觉得夏府比较小,所以才舒服。
甚至在门口还在念着:“阿姐,你什么时候带我出去玩?”
直到夏云若再三承诺了夏文远休沐那一日,也就是三日后一定会带他出去玩,这才作罢。
等他们回去后,夏云若想着先午休片刻,等休息好了就回许府看祁轩的情况。
却没想到,还没等她午休,桓王的帖子就来了。
他邀她去京兆府谈事情,就是今天下午。
京兆府谈事情,那就是说,那天的事情有结果了,不知道替死鬼是不是卫诗那丫鬟。
卫诗是不可能会动的。
所以,自己仅仅是过去听听罢了。
贴子上的时间,是约着申时去京兆府。她看了看,此时才刚未时,于是叫如兰为她准备好马车,自己先去休息片刻。
昨天的手术有点费脑,这应该是祁轩出生就带来的病。看来娘亲说的不错,祁轩的娘也就是她大舅妈在怀孕的时候就被人算计了。
不想了,不想了,还是先休息一会。她先交待了如兰到时候提前一点叫醒她,并先把自己的衣裳和马车都准备好,等自己休息好了,就可以马上穿戴好就出门。
祁念不放心夏云若一个人去,这种事情,怎么也得给夏家一个交待,所以她准备一起去。
夏云若被如兰叫醒时,正在梦中遨游,她刚梦见了苏清清在拿着刀干什么......
如兰就把她叫醒了,叫她的时候她还迷迷糊糊的想着是不是苏清清在推她。
待她穿好衣服与娘亲一起出门时,她还有点迷糊。
“小若,你这几天太辛苦了吧?”祁念知道祁轩的那个治疗基本上是由夏云若动手的。
“不辛苦,娘亲,只是觉得好久没有出去骑马了,有点想出去走走了。”夏云若随意接口说道。
祁念望着她,怔了一下。夏云若心想,难道自己说错什么话了?原主并不会骑马?
哎呀,如今得少说话,多说多错。她穿过来的时候,原主的记忆并没有马上跟过来。
原主的记忆,是跟随着一些事情,慢慢的浮现的,所以,她真怕有时候在祁念面前会穿帮。
祁念太爱她也太熟悉原主了。
她们坐马车来到京兆府的时候,府衙里面有很多人。
夏云若看了看,有京兆府尹、有桓王,有陆奕然,还有沈淮安。
另外还有两个年轻貌美的女子,站在一旁。她们旁边都跟着一个年轻男子,夏云若觉得自己并不认识他们。
台中间还跪着两个人。
陆奕然见她们来了,忙向她们见了礼,并把她们指引到恒王旁边坐下。恒王另一边坐着京兆府尹。
京兆府尹姓陈,名忠,今年四十有余。他任京兆府尹三年有余,每天都像在刀尖上起舞,恨不得早早的到地方去当官。
他只是一个四品官,在京城,随便一个官都比他大。
如今在这里待了三年,他早就总结出一套经验。
在争斗中,两方官级差不多的时候,秉公处理即可。但这秉公处理也有讲究,就是得让双方都要感觉还好,这可不是一般的人能做到的。
他自认为自己做得尚可,但今天这局面他也是很少见。
案件是桓王撞破的,真相也是桓王查的,如今在他这里,只是走一个过场。
只是这案件,本可直接宣判的,但桓王非得等苦主夏家二小姐过来,才正式审。
幸亏没有把长公主叫过来,否则……
他这京官可能也快当到头了。
只是他想不到,为什么会有人在长公主家算计长公主的儿子。这显然是一个秘辛,他都有一点怀疑是不是这几个人在这盯着他,就是让他故意找几个替罪羊。
看着祁念与夏云若都坐下了,他开口让陆奕然与沈淮安还有那两个女子也坐下来。这几人坐在祁念与夏云若的对面。
夏云若抬起头就能看见沈淮安,不由在心里怒骂一句渣男。可那沈淮安就像没事人一样的,时不时盯着她,油得她连隔夜饭都想吐出来。
桓王望了望陈忠:“人都到齐了,开始吧。”
陈忠一拍惊堂木:“堂下李氏,你可知罪!”
夏云若一看,下面跪着两个年轻女子,看上去就像哪个大户人家的丫鬟。
沈淮安旁边还坐着两个年轻貌美的女子,一看就像哪个官家的大家小姐,夏云若看了半天,她真的不认识。
唉,也不知道原主认识不。
只见跪着的其中一个丫鬟不停的磕头:“奴婢错了!奴婢知罪!奴婢只是想给夏二小姐一个教训,把她关在房间里面,并没有做别的!”
“后面的事情,奴婢真的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啊!”
夏云若斜暼了沈淮安一眼,这渣男人模狗样的,到处留情就算了,还给自己结仇,果然是渣男中的战斗机。
此时,沈淮安正好回过头来,看向夏云若,脸上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
夏云若翻了个白眼,收回目光,她看向祁念,也不知娘亲认识对面那两个年轻貌美却又面色惨白的小姐吗。
迎着夏云若的眼神,祁念低低的告诉了她对面两个女子的情况。
原来这里面居然没有卫诗!
对面两个是如今年轻的户部尚书之女,嫡女卢子宜,也刚十六岁,庶女卢子甜,十五岁。
那这么来说,跪着的两个丫鬟,是卢子宜与卢子甜的丫鬟了。
陈忠厉声问道:“你为何要做出此等谋害夏二小姐之事?”
其中一个丫鬟战战兢兢地回答道:“我以为沈小将军原本倾心我家二小姐,可这夏二小姐勾引小将军,让我家二小姐在家以泪洗面,奴婢心疼小姐,就想要给她一点颜色看看。”
陈忠皱起眉头,看向卢子宜,“可有此事?”
卢子宜连忙摇头,“大人明察,我妹妹并不倾心沈小将军,是春雨会错意了。”
卢子甜脸色微微一沉:“大人,我与沈小将军甚少见面,不知春雨怎会有如此想法,是不是受了别人蛊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