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看似深情，没死彻底
季泊苍好像很深情，但司瑶的脸色早就变了。
她就说之前的一切有蹊跷，她就算再怎么胡闹，也不可能去招惹一个得道高僧，原来一切都是季泊苍所为。
“想利用我的愧疚，更甚至连你的师父，你都敢设计？”
“呵呵，季泊苍，你可真让人大开眼界，我也真是没看错你。”
最后一句话，司瑶重重咬牙，连眼里都染上了怒火。
她没看错的是季泊苍的狠辣无情。
“无耻！龌龊！败类！”
“你甚至都不配成人。”
如果说之前的一切司瑶都可以接受的话，但是，季泊苍对他师父的态度。
“你师父明明对你那么好。”司瑶的眼里全部都是浓浓的鄙视。
季泊苍只觉得心脏像是被万针齐扎，司瑶说的话他没办法反驳。
他知道他也不孝，他并没有那么好。
可是他对司瑶的心意，本就是天地可鉴。
季泊苍痛苦着眉眼，不过最后还是释怀：“我怕什么呢？说给你听就是为了让你审判我，你现在这个态度，只是更加证明了我的选择没有错。”
“司瑶，你从来都不是狠辣无情的人，甚至，你比我们任何人都有良心。”
“司瑶，是我们对不起你，也配不上你。”
季泊苍的话飘散在风里，没有任何人听到。
玉珏里，季泊苍的声音还在继续：
“你可能也怀疑过屠村的事吧？我知道说这件事会让你反感，但我还是忍不住想让你知道这一切。”
“前世，屠村之时，我确实一眼就看出你是被误会的，可是我说过，你是那么生动又是那么好看，我怎么可能不动心？我只能将错就错，所以就有了前世的那一切。”
“而今生，呵呵，司瑶，我不得不再跟你说句对不起，我不想瞒你，也不想让你一直糊里糊涂的恨我，所以，即使知道你可能会更加厌恶我，我也必须告诉你那一切。”
“今生的屠村是……”季泊苍停顿了一下，马上又继续说：“我必须承认，我确实下过杀心，更甚至在裴玄和牧天诀出手之前都有了杀心，我想，我想重复前世和你相遇的场景，更想和你重新开始，只是我没料到你对我的恨意那么强烈，也没料到被有些人利用，让我们从一开始就站在了对立面。”
“我本来是打算和你好好过的。”
“呵呵~”季泊苍的声音更加苦涩。
司瑶听到之后已经握拳：“果真是你。”
她就猜季泊苍不干净。
“如果说前世的你你的，尚且可以原谅，但是今生的你，季泊苍，你根本不值得原谅。”
“你做的每一件事都让人恨不得将你大卸八块。”
“现在你死，对于你来说，倒像是最好的一个结局了。”
“你死的很幸运。”
司瑶紧紧握拳，言语里面全部都是痛恨。
残魂季泊苍，内心更加痛苦。
他本意是想告诉司瑶这一切，他也接受司瑶的憎恨、厌恶，可是为什么当这一切真的发生的时候，他的心又是那么痛呢？
他或许真的得不到司瑶的原谅了。
“呵呵~”
又是一缕苦笑散发在风里。
司瑶好奇的往旁边看了一眼，之后眉眼又是恼恨。
“说了这么久，一件正事都没有说，到底还有没有上古菩提树的消息？”
她真的很烦。
季泊苍似乎料到了这一切：
“我知道这些话，你听了之后肯定会很厌烦，更甚至忍不住想把我的尸体挖出来，好好的鞭尸一场，我知道司瑶你是恨我的，你是恨我的。”
“可是别急，我马上就把上古菩提树的消息告诉你。”
“只不过在此之前，我还是忍不住想多说两句，你定然会非常好奇，我为何要与你争那棵上普菩提树的种子吧？”
“呵呵，依照你对我的理解，你肯定觉得我利欲熏心，或许吧，我承认，前世我确实这样过，可是今生，司瑶，请你一定一定要相信我，我所做这一切绝非私心。”
“我~”季泊苍的声音有些吞吞吐吐，但到最后还是说了出来，“我想你不是第1次听我喊你妖女，我知道你不是妖女，那样喊也不过是吸引你的注意。只不过，我伪装的次数太多了，以至于很多时候让我真的以为你是真正的妖女。”
“所以我想，我想有没有一种法子可以洗清你身上的罪孽？而上谷菩提树就是我选中的原因之一，我想赶紧把上古菩提树培养出来。这样的话，你身上的杀气是不是就可以消失于无形了？”
“只是很可惜~”季泊苍的声音再次染上苦涩，“我并没有做到，而且~”
季泊苍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而且，你似乎根本不需要上古菩提树的净化，司瑶，我说过，你，你比我们任何人都干净，都无辜，都善良。”
“是，是我们利欲熏心，是我们满心仇恨，也是我们对不起你。”
“该净化的明明是我们，可这一切为什么我到现在才看清呢？”
随着玉珏里声音的继续，残魂季泊苍的眉宇间也染上了愁绪。
这一段话他到现在还赞同。
司瑶并没有他之前说的那般十恶不赦，更甚至司瑶在大多时间都是明事理，很善良、也很宽容，是他们一直误解、并且暗害着司瑶。
司瑶所做的事，不都是一向很光明磊落吗？
她不过是想复仇而已。
而有仇报仇有怨抱怨，本来就是天命。
他们之前还是太…太自私了。
季泊苍苦笑。
眉眼深处全部都是忏悔：他真的好希望，好希望再来一次。
“如果重新开始，如果一开始我就向你忏悔，更甚至时时刻刻都站在你身旁，永远都支持你，也听从你的选择，那么你会原谅我吗？”
不知何时季泊苍突然开口。
与此同时：
“不会。”
司瑶的声音冷冽，与此同时快速看向自己斜前方的地方。
“季泊苍，你还没死？！”
她快速站起身，并且保持警惕姿态。
她就说刚刚怎么不对劲，总有一种恼人的清风，直到那道声音出现，她才明白这一切。
原来，原来季泊苍一直都在附近。
季泊苍并没有死的很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