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昭菱抬起头来。
“这是客栈的床,而且,是我的房间。”
她嘻嘻笑了笑,“昨晚我让青木把你送入我房间的。”
“陆小二你这语气这行径怎么那么像强抢民女的恶霸?”周时阅看着她。
陆昭菱趴在他胸口,手指在他胸口戳了戳。
“那你就说你从不从吧?”
“怎么从?”
周时阅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
其实他现在心里很清楚,他的两个符咒一定是解了的,因为,他感觉得到。
那种身体好像有些沉重和阻滞的感觉,没有了。
他习武之后,本来身体是很轻快的,而且平时运气很轻松,身体里也有一种暖洋洋的气流,但是中的符咒压制了他的武功。
以前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反正,自己的身体如何,自己是最能够感觉得到的。
他心里有一股浓浓的情绪在翻涌。
但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表现出来。
他对陆昭菱有感激,有爱,有心疼,甚至有仰慕和崇拜。
这种种感情都交织在一起,让他的心腔都满满的,有些酸胀。
似乎现在做什么都没有办法将这些感情表露出来。
所以,他只能与平时一样,跟她贫嘴。
可是,他的眼眶却渐渐有些红了。
因为刚醒,他现在这种样子就有点儿妖冶感。
好像是被摸了尾巴的狐狸。
陆昭菱支起身子看着他,本来是想再跟他贫几句的,看到这样子,她的目光就落到了他的胸膛上。
谁啊?
谁把他的衣裳扯得这么开,没给他拉好?
现在他大片胸膛,到腹肌,都露出来了。
而他的胸膛在起伏着,气息也没有那么轻,看起来真像是被人欺负了的样子。
陆昭菱有点儿口干舌燥。
“昨晚你去引那两个老家伙,为什么去了那么久?”
她食指点在他的胸膛上,轻轻往下划。
“你肯定是又在他们面前说废话了吧?等了那么久,就不怕自己小命真的交代在那里?”
她一边说着,手指一边轻轻往下。
周时阅胸膛起伏得更厉害。
皮肤都有点儿发麻。
他想抓住她的手,但又有些舍不得。
“这个时候,你在跟我秋后算账?”
“嗯呐,听出来了?”
周时阅:“......”那你的手指又在干什么?
陆昭菱碰到了他的腹肌。
昨晚就看到了,这小子不仅有胸肌,还有腹肌啊。而且不是那种很夸张的,是很优美的线条。
她手指戳了戳。
就听到他又闷哼了一声。
“你知不知道我昨晚下了个什么决心?等这件事情一了,我就......”
她话一顿,抬头看着周时阅。
周时阅此时眼尾都有点发红了。
他声音微哑,脑子一热,猜测,“你就把我吃干抹尽?”
他愿意的。
他的手抚上了她的腰。
“这两个符咒解了,是不是可以了?”
“咳咳咳!”
“发你的梦!”
“周时阅你尽想美事!”
“你还有一个符没解呢!”
“还没有成亲呢!”
她本来戳着他腹肌的手,立即就改为在他的肚子拍了一下。
啪一声,还挺响。
周时阅身子微微缩起。
一个翻身就将她压下。
他看着她,“不是我想美事,是你啊。要是你想当恶霸,我也只能可怜兮兮地从了你,毕竟你是修为很高的陆大师啊,我能有什么办法呢?”
“大师,我是斗不过你的啊。”
他说着,低下头来,在她的嘴角轻轻一亲。
陆昭菱抓住他,也是一个翻身,再次将他压下。
“我昨晚下的决心是......”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双眸明亮,唇边带笑,霸气地宣布,“咬死你!”
这话一出,她就伏了下来,在他肩膀上一口咬了下去。
“唔......”
周时阅的身子紧绷了起来,双手紧紧地抓住了床单。
要命。
中午了。
殷云庭他们已经起来,洗漱收拾好。
青音青宝让小二把饭菜备好,又给陆昭菱和周时阅备好了热水。
只等着他们起来。
不过,所有人伸长脖子等着,愣是等了很久,那房门才打开。
吕颂看向了殷云庭。
他们会起来好好等着,是因为大师兄说,大师姐不会睡那么晚的,午膳时间总不会错过。
看来,大师姐也没有那么了解大师姐啊。
殷云庭看着走出来的晋王,微一叹。失策了,他了解的是以前单身的大师姐。
以后要更新了。
“王爷,怎么这么弱?早该醒来了的。”他对周时阅说。
他的话音刚落,周时阅就委委屈屈地把自己的衣襟往旁边轻轻一扯。
一个牙印赫然在目。
是他弱,睡不起来,拖了时间吗?
他弱?
他可不想背这个锅。
瞧瞧,他有证据。有的人,生猛又狠心,压在他身上,咬了他好大一口,都留下牙印了。
周时阅也轻叹了口气,一脸委屈求全。
殷云庭:“......”
“王爷,天冷,衣裳拉好,莫要着凉。”
脸呢?
这么大个王爷,脸都不要了是不是?
吕颂也觉得自己又被刷新了三观。
陆昭菱这个时候在屋里喊着青音青宝。两个丫鬟倒是不知道什么,端着水进去给她洗漱,为她梳妆了。
太上皇冒了出来。
看着周时阅,伸手拍向他的肩膀,很是欣慰地说,“好好好,果真大好了!”
“父皇,轻点,这里有伤。”周时阅避开了他的手。
“伤?有什么伤?我看看。”太上皇急了。
殷云庭立即就拦住了他,“不用看了,小伤小伤。王爷堂堂男子汉,一点点皮外小伤也值当跟太上皇哭?”
要不要脸了!!!
太上皇哪里就能拍到他?那么个牙印,就让晋王娇弱可怜了?
他真想自戳双目,不想看到这样的晋王!
太上皇听到了他的话,也板起脸,“小殷说得对。一点点小伤,还没有菱大师画符时划破自己手指伤得重!”
周时阅那死出样子一收,看向殷云庭。
“说起来,我也有此疑问,我看小菱砸的手指并无伤痕,可是她已经划伤过很多次手指腹了,这个对她有无伤害?”
殷云庭说,“大师姐划开指腹用的不是符,便是法器,那一点伤口会马上愈合的。”
还能这样?
怪不得他没有看到她手指有伤痕。
“但是,会痛吗?”他又问。
“刚开始练的时候,自然是痛的,伤也是真的伤的。”殷云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