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断言今日是我人生中重要的一日之一。
公元二〇二四年八月七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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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想先随手遣几个字来开场,奈何中午光休息了,现下也无这个雅兴,就此作罢。
如题,吾与父同游锦州。日未出而行,午饭时至锦州,下午往笔架山,暮休息。
于是日落而归酒店时品茶、座谈、问道。
大有所获。
最重要的收获在于——我理解了父亲。明白了他一直以来所依凭的支点,生活的动力。他所述的例子很多很多,我回忆起的回忆很多很多。他曾经的抉择一一于脑中浮现,我便突然发现他的本质了。
或许这只是暂时的假象,或许是自以为是的一厢情愿。我也没法确定,但总之:我认为我理解了他,我认为我理解了他的爱,他的因。只要我握定这一果,那么我想我定是成长了。
而且,我以迄今为止最大的自信去判断:这次,我是正确的。
他的奋斗之源很简单,很平常——他希望我不会像他一样小时候和没素质的人在一起,他希望我们也有一个可依靠的家族。他说高校毕业者未必过得好,可家族兴旺者五成有为,四成衣食无忧。
我从未如此自豪我有这样一个父亲,我从未如此清晰地感到幸福,我从未如此清晰地感到自己的稚嫩。
我从未如此想将过去之我禁言。
他与我谈两个课题,说是谈,实际上我只在问,他只在答。
第一:认错是违法人性的。
第二:心瘾一成不可改。(这个课题具体名目记得不清楚了,只记得心瘾了,这是我推算的)
谈罢,发余文章数篇供阅,受益匪浅。
于是乎我将之纳入我的认知,应该是底层认知吧,不是很确定,有待日后校验。
如此,父亲便告诉我做人之道理。
我如是决定:我以往对未来的一切诺言皆不承认。
我想我的年纪这失信无太大影响。
为何此言?
吾非不知志当存高远,之所以是言因吾不知吾有才否。此谈后更感余之才浅寡闻,故留退路。若日后此处有所建树再议不迟。
算了还是随便写吧,就当注水了。自己把自己写晕了。想哪写哪吧。
你看我尝墨一个准初三的未成年,哪来的资本去试试自己的才学深浅?我想成的事业是必须要有所资本,有所才华的。我有吗?谁知道呢?
就用一位哲学家的话去结束这几天的胡思乱想吧:
“我绝不会为我的信仰而献身,因为我可能是错的。”——伯特兰·阿瑟·威廉·罗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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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道遥遥兮道在何方?天道幽幽兮万物何解?起身欲长行,同父游去却是铁鸟负。幼时凌空看云只叹云,今朝同风天游不识云。游去,归来。方才飞踏青石台,一窥世事索钉骨。主观里千番汹涌,客观里无风寂寂。千般思绪百般谋,却是一穷二白,泣也泣在无人处。
忆游时,朝起午时至锦州,一游笔架山,二游北普陀寺,三游古塔。奔东奔西只恨书读少,看神看佛常惊墨如山。少年梦里偷想,今日看,哀在千山无捷径。难,难!求道难!
万里苦意久欲倾,再看这时钟嘀嗒,日历翻动,哪敢苦,何来倾。今我一疯欲书九万卷,却是那长辈劝告:时日已晚,明应早起,速速去寝!欲不从,猛忆再有十日后,还有六卷待我考!罢,罢!睡去蛰去,他金榜题名后,哪有尝墨一迹留!
公元二〇二四年八月九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