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必须要去!”
说着,真嗣便让两名同伴上前,强行将那人架起来,押着双臂,带到身边。
“你们不能对他出手!快放了他!”
“我看你们也不过和首都、锦城的人是一丘之貉,装什么好人,现在就迫不及待动手了?”
“对!快放了他!”
“对!快放了他!”
看到这位屡屡为己方出头的人,被真嗣他们抓起来,晨港的考生们终于忍不住了,纷纷带着还能打的妖兽上前,逐渐要包围真嗣他们二十一个。
“别!别动!”
那人连忙开口,希望大家冷静冷静。
真嗣用指节推推眼镜,十分冷静道:“你们确定要和我们开战吗?”
“你们这群,接连白给首都、锦城的考生,现在一枚号码牌都没有,难道还认为自己有什么价值,值得我们抢吗?”
真嗣一针见血,道破了现在晨港考生们的一直在掩耳盗铃的事实。
是啊!
我们还有什么值得被人争夺的东西吗?
没有了!
现在无非是作为废物,再被眼前这伙人榨干最后的价值罢了!
听到真嗣的话,晨港考生们所有围上前的人脚步不由得停滞下来,各个俱是满面悲色。
真嗣彻底戳破了他们继续在这场考试之中竞争下去的希望泡沫,狠狠地将他们摔到现实的泥潭里。
事实就是这样,失去所有号码牌,能够战斗的妖兽各个都是战五渣,晨港考生们,现在距离淘汰,只剩下耗费飞艇之上这段时间了。
“很好,你们不和我们开战,才是明智的选择。我的承诺,依旧有效,如果我们从首都、锦城阵营之中抢回打量号码牌,会分给你们一些的。”
真嗣给晨港的考生们露出一个颇让人信任的微笑。
这些失意者们,似乎在这一刻,又看到眼前被真嗣吹起的一个个五彩斑斓的泡沫,名为通关希望的泡沫。
不!
大家更不能信任别人啊!
只有我们晨港考生们团结一心,从各大阵营之中斡旋,才能够有希望通过考试啊!
一道声音在脑海之中划过,本来晕倒在一旁的任超微微动动手指,却又无奈把手摆回原处。
不行,这样的方法不行,我还需要继续睡......
真嗣带着那人走了,根据他的情报,一路向上,果然路线畅通无阻,这里的所有道门,都被晨港的考生破坏过,然后用新的程序覆盖了原本的程序。
只要他们愿意,随便输入的数字,都能是打开门的密码。
晨港之中虽然能够适应高强度战斗的考生不多,但是拥有特殊才能的却不少。
其中便有一位黑客。
但是飞艇每道门的程序复杂,似乎进行过多重加密,那位黑客无法做到随心控制每道门的人脸识别、指纹识别、瞳孔识别,只能勉强应付密码锁这一道。
这些现在看来也是够用了,甩开首都、锦城的人后,他们躲在新的大本营之中,一直都没有被找到。
只是被打算全飞艇搜寻的北极港的人利用冰冻暴力,破坏了门锁,才被发现。
当真嗣他们在晨港那位带领,来到曾经雪满山和首都考生战斗的第四层第三舱室之时,看到这里满目疮痍、血流遍地,到处都是首都考生的尸体,血腥味和焦糊味直冲鼻腔,让来自极北之地,空气之中什么味道都没有的这二十一个人,极其不适应。
一个个都捂住口鼻,惊诧地看着眼中的惨剧。
“这群人,是哪个阵营的?”
真嗣看向带领他们来到这里的那人,只见他面色惨白,喉咙上下滚动着,显然在通过吞咽口水的方式压制反胃。
这人嘴唇颤抖着,发现了尸体之中几张熟悉的脸后,缓缓开口道:“想来是首都阵营的考生,那那那几个,是曾经联合锦城考生,来抢过我们号码牌的家伙。”
“哦?首都阵营的人?那他们是起了内讧吗?”
真嗣看到地面上几乎被烧穿的痕迹,他已经通过这人之口得知锦城之中,有一个带着火妖犬的家伙,火妖犬的火焰极为恐怖,显然这里有他战斗过的痕迹。
“不确定,似乎是锦城的来救首都的,他们,他们大概是和雪关城的那位考生打起来了。”
“雪关城?雪满山?!”
真嗣恍然,这样就能说得通了。
他不认为,刚刚建立起合作关系的两方阵营,才得到70枚号码牌之后,就因为瓜分不均而反目。
毕竟从之前的情势来看,这两方阵营联手,在飞艇之内是无敌的存在。
那么直到有能够打破这个平衡的第三方阵营出现,才会有所变故。
显然这个打破平衡的第三方阵营,就是雪满山了!
也只有有这样实力的人,才能够做到这一点。
这家伙,还真是一个杀人魔啊!
看着眼前的尸体,真嗣不由得感叹。
可就在这时,那位一直被他们挟持的晨港考生,突然怪叫起来!
“嗷!哈哈哈哈!杀人!死人!都得死!都得死!谁也逃不了!哈哈哈!”
这人突如其来的怪叫吓得按住他的两位北极港考生皆是一慌,瞬间被这家伙挣脱了。
可这人并没有逃走,而是在血水之中舞蹈起来,然后又趴在地上疯狂呕吐着,看那样子,似乎快要把内脏都吐出来了。
但却依然怪叫着,“都得死!哈哈哈!太可怕了!呜呜呜呜~我好害怕!”
紧接着冲过来,抱住一位北极港的考生大腿开始痛哭。
“真...真嗣,怎么办?”
那人一脸厌恶地看着他,转头向真嗣求助。
“别慌,冬哥。”
真嗣冷冷地看着这家伙表演,“疯了吗?还是装的?”
可也就是这个时候,这人忽然狂唳一声,神情突然变得癫狂起来,再一抽搐,嘴角吐着白沫,重重地摔倒在地面上,再也没有起来。
“怎么回事?”
真嗣一惊,他立刻赶到冬哥身边,伸出右手双指,压在那人颈部动脉处,可已然没有了跳动。
“死了?”
“这家伙疯颠而死了???”
真嗣不可置信地和面前的冬哥对视着,俩人俱是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