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啥,咱出来大半个月了吧,你大闺女给你打过一个电话没有?她要是真孝顺总会打电话过来关心你的,那死丫头心硬着呢,不信你就看着,你要是不主动打电话回去,她会不会打电话过来关心你。”
“那、那不能,时间长了总会打电话过来的。”林母回答的很是迟疑。
“呵,时间长了打电话,那是因为怕快到手的房子飞了,我告诉你剩下的房子,你要是在敢背着我给你大闺女,咱俩就离婚。”
这么大的年纪离婚林母可丢不起这人:“不、不给,那房子咱俩有一个人不同意也过不了户,那你也要答应我也不能给小五。”
“放心吧,我自己又不是没孩子,我给那白眼狼那不是缺心眼吗?”
林母:说的好像你以前不缺心眼似的,那小五都恨不得是你给养大的。
林老太太死后,没有了林老太太天天在林父耳朵边洗脑,在家上林玲也不像样。林父整天接触的人群也不同了,整个人清醒了不少。
“你听我的,咱俩啊,以后就好好过日子谁也别管,想出去玩咱就出去玩儿,不想出门就在楼下溜达溜达,咱也不缺吃不缺穿的,整天瞎寻思啥。”
林父看着林母犹犹豫豫的摇摇头,老婆子就这点不好,立场一点也不坚定。还需要好好改造啊,慢慢来吧,心疼了老大四十多年,哪能说放下就放下的。
林父满房子转了个遍,衣柜里挂着的新衣服,门口鞋柜里舒适的新鞋,可以说他的命真好。老闺女能不计前嫌的这么细心的为他们着想,他以后啊可要看好老婆子,不让她犯错。
不然真把老闺女的心给凉透了,再想捂热乎啊就没可能了。
林悠坐上车大大的松了口气:“总算安置妥当了,也不知道会不会在出意外了。”
郑修文好笑的帮自家媳妇扣上安全带:“不会,我瞅着咱爸心里明镜似的,他会看好咱妈的。”
林悠可没有郑修文那么乐观,就怕两老过了两天清净日子,再起什么幺蛾子。
“对了,我在曲雅爸妈住的那个小区看中一个房子,你要不要跟我过去看看,是个二手房,不过看着还挺不错的,上任任主人住的还挺仔细的。”
“怎么想起来去那里看房子了?”
“这不是听你说过,曲雅爸妈跟咱爸妈也认识吗,我想着先把房子买下来,咱爸妈要真打算以后就留在这里了,正好曲雅爸妈还能跟老两口做个伴儿。”
“这样咱不是更能放心老两口,要是不想留下,多一个房子也没啥,到时候就给闺女当嫁妆。”
林悠很是感动的,侧身在郑修文脸上吧唧了一下:“谢谢你老公,你可真是阿拉丁神灯,专门过来为我实现各种愿望的。”
郑修文好笑这是什么比喻:“不,我是你的骑士,专门为了保护你而来。”
要是小仙女在,保准儿会满脸菜色的嘟囔,又开始了又开始了,我就不应该存在你们中间。
“做好了,咱们先去看看那房子,看过后老公带你去吃烛光晚餐。”
林悠摇摇头:“我想去咱妈那里,我父母过来最好还是跟爸妈他们说一声,这话要是在别人嘴里听来,可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
郑修文轻轻敲了一下林悠的头:“你啊,多想了不是,放心,我爸妈那边我都已经说过了,你也知道他们对这些事儿都不是很在意。”
对于公婆林悠又是感激,又是敬爱,那两位老人,给了她所有缺失的父母爱。
郑母可以说是最佳的婆婆典范了,之后有时间了也会去找林母出去逛街做美容。让林母以前没经历过的很多事情都经历了个遍,也让林母更加的开朗起来。
房门打开,两个背着背包的老人走了进来。
“还是家里暖和,明天可不出去了。”林母把背包放到桌子上说。
林父乐呵呵的把背包放到桌子上:“不想去就不去,天冷咱俩晚上吃锅子吧,家里还有肉没有?”
看到一脸慈祥像的林父,看见他的人,都不敢相信这人年轻的时候暴躁异常还爱动手。如今看来就跟普通的老头没有任何区别,整天笑呵呵的好像没有烦心事儿一样。
林母通过半年多的改变,整个人身上也充满了活力,跟那些爱跳广场舞的大妈们一样精神的不得了。在没了半年前一脸愁苦的样子,人也胖了不少看着还挺富态的。
“有,前天姑爷来拿来了不少的牛羊肉,够咱俩吃老大一阵子了。”
老两口几乎没事儿就出门,这北京城被他们逛了一半儿了,反正也不着急逛,俩人想起来就找个地方待一天。
“老伴儿,过两天咱回去一趟吧?”林父突然出声。
林母也不弄饭了,坐到沙发上:“你咋想的老头子?不是说以后都不回去了吗?”
林母这半年来想开了很多,刚来的时候还惦记着大闺女跟大外孙。后来通过亲家母跟老头子的开解,再加上整天的出去玩,跟别的老人说话,想开了不少。
后来接了大闺女的一个电话,也把她对大闺女的最后一点的念想给放下了。
大闺女来电话,不是问他们老两口如今在哪,生活的咋样。是问要拆迁那里的房子,能不能直接把房本的名字写她儿子的。
果然跟老头子猜想的一模一样,老大就是没有心的人,在她的眼里只有金钱跟利益,什么爹妈根本就是工具人。
林父靠在沙发靠背上叹口气:“咱们出来的匆忙,只拿着几件衣服就过来了,可家里还有一大摊子呢,总不能一直扔那不管吧?”
“还有老房子那里要拆迁,咱人不回去哪能行?总要回去把一切整理好了,在过来安心的生活吧?”
林父拍拍林母的手:“放心,我不会心软的,你也不许心软。回去咱俩尽快把家里那一堆事儿整理清楚,然后放放心心的过来不是更好,总不能那边的一切,就这么不管了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