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找到叶父叶母和三个小家伙,竟然是先发现了被绑住的陈建国?
陈建国嘴里塞着一团不明物品,不断呜咽。
顾长河和叶冰睿二人为了近距离欣赏这大快人心的盛景,脚下步子都快了许多。
凑近一看,被绑住的人竟然眼冒泪花,哭哭唧唧,叶冰睿道:“爸,妈,这是怎么了?”
“妈知道你高兴,但是也不要笑得太肆无忌惮,都说士可杀不可辱。”叶母眼睛都不眨地说。
“我也知道妈你说的很有道理,”叶冰睿明显不是这么觉得,“可,这就是你往人家嘴里塞老三臭袜子的理由?”
“嫂嫂,你怎么知道是我的臭袜子呀?”顾长川好奇道。
“简单,”叶冰睿手指比八放在下巴,“你脸上有一道破皮的痕迹,还有,脚上没穿袜子我当然能看到了小家伙。”
“哦,”顾长川挠挠头,“嫂嫂真聪明。”
“虽然这是显而易见的事情,但你如实再说一遍我还是很开心的。”叶冰睿团团小孩子的头。
叶母觉得实在苦了这个年仅十二岁的小小男子汉,还要哄一点都不成熟的自家女儿:“乖,到伯母这边来,发型都乱了。”
说完边给顾长川整理边解释道,“这个人嘴里说些污言秽语,长川气不过就上前理论,没想到这个人竟然直接上手。”
叶母整理完左右端详道:“这些年国家太平,没什么用得到我们这些老家伙的,都疏于锻炼了,还是让我们家老三受了伤。”
“伯母,我没事。”顾长川帅气一撩刘海。
“妈,人没事就行,老三皮实,不碍事。”顾长河宽慰道。
“行,都没事了咱们回吧。”叶父捋着胡子,像个月下遗立的老道士,仙风道骨,其实刚才就他绑得欢。
几人正想离开,陈建国呜咽声一停,然后更厉害了。
“人不解开吗?”最小的家伙顾泽言声音稚气未脱,还有着生性本善的特质。
已经在社会上最少经历过十年洗礼的众人异口同声:“不,罪有应得。”
小顾泽言默默吃棒棒糖,觉得这些包括只比自己大五岁的长辈全员都是恶人。
但莫名觉得,好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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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从饭店订完菜品后,众人便按照日程安排布置婚礼场地。
叶冰睿先把东西提前从空间里移除来放进仓库,然后再让众人搬出去。
顾长河因为婚事告了三天假,岑烨之因为是队长,有地质队的事要忙,所以并没有跟着一块儿过来帮忙。
于是这个重担就落在除结婚当事人之外,一干活就想起自己按年纪划分当属老人的叶父叶母,和还没开学只能充当童工的三个小家伙身上。
结婚当事人看得出来是第一次结婚没经验,以为只要提前把东西准备好事情就完成大半。
岂料后面的事情一点都不轻松。
两人本着尊老爱幼的想法,招了几个工人过来帮忙。
来帮忙的几人见到这些新奇的东西都无从下手。
有个工人比较老实,在叶冰如递水的时候和她说道:“叶同志,俺是个大老粗,啥也不懂也没见识。这白颜色的东西,在俺们乡下寓头可不好。看你穿衣打扮,应该是下乡的知青?”
叶冰睿知道说话的这人是好意:“是的,老乡。但是洁白的婚礼寓意圣洁和纯真,现在国外结婚都是穿这个颜色的礼服。相信用不了多久,我们这里也会流行起来。”
老乡还是讳莫如深:“小姑娘,我看你态度好,给我们递水买糕点的,就跟你多说几句。我是过来人,知道这种还没被周围人认可的东西会带来多大的麻烦。国外是国外,咱新沂是新沂。”
见叶冰睿沉默,老乡又说:“我来的时候看到外面有搭灵棚的,据说还和你们结婚赶到一块儿了,这不是凭白给人添话柄吗?”
“能不惹些麻烦事就不惹,干嘛给自己添不自在,何况还是在这样的大事上面。”老乡说的算是掏心窝子的话了。
另外几个人见状,也围上来。
“要我说,是这么个理,现在还没布置,一切还来得及。”
“小姑娘,你要是东西没准备齐全,没事,我家里有人是做这个的,你要是想换,我这借电话打过去,不出半天就能送过来。”
“对,我们手脚快一点,今天夜里就能干完,耽误不了事。”
几人正说着,顾长河放下手里的东西,也走了过来:“怎么?”
“你是新郎倌吧?”刚一开始的那个老乡说。
“是。”顾长河道。
老乡说:“听老叔一句劝,婚礼是个喜庆事,用白色的不好。”
顾长河笑笑:“没关系,用什么颜色的都可以,我媳妇儿喜欢就行。”
老乡见人如此,只好把后面的话咽下去,和几个工友闷头干起活来。
“老公,你说呢?”婚礼是件大事,叶冰睿难免纠结。
她不想让自己盼了许久的婚事留下遗憾,但在这个年代,这种新鲜事物难免会招来非议。
可自己又是耗费了许多心血,才把两人的婚服做完的。
顾长河捏捏女人的鼻子:“我媳妇儿什么时候也这样瞻前顾后了。婚礼是我们两个的,我们开心就可以,管别人怎么说?”
“可是老乡说的也有道理,这可是我们两个的婚礼,多大的事啊。”叶冰睿还是有顾虑。
“老乡说这些当然是真心实意为我们好,但是日子具体怎么过,还是得我们自己来。”顾长河知道女人都是因为太过重视,才会想得过多,“老公问你,按照媳妇儿你自己的想法,觉得什么颜色好?”
“说实话,我都觉得好。”叶冰睿听男人这样说,心里已经豁然开朗,“所以我们就按照原来的计划,举行婚礼的场地布置成洁白的,酒宴上布置成喜庆的。同样,婚礼时穿白色的婚纱,酒席上穿中式礼服。”
“嗯,”顾长河弯唇而笑,眼前的女人和他相处时,真的很容易开心。
“不过,”男人对着重新明朗起来的女人道,“还有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