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景深打开食盒,宋晚就闻到了熟悉的香味。
“红米肠粉?”
“嗯,快去洗漱。”
宋晚激动地直接掀开被子,才意识到她身上不着寸缕,她赶紧又将被子盖了起来,白嫩的脸蛋一下子红透了。
她低垂着眉眼说:“你转过身,不许看。”
薄景深轻笑,“都看完了,还羞……”
三年前她,亦是如此。
尽管羞涩,却也胆大,每次都让他难以招架。
“反正现在不给看。”
薄景深索性放下打包盒,掀起被子就钻了进去。
“不给看也要看。”
两人在被窝里又闹腾了一番,宋晚实在没有办法,逮着机会,就从床上爬起来,冲进了浴室。
薄景深一脸的意犹未尽。
宋晚进了浴室,看到镜子里的自己,身上绽放着一朵朵红玫,赶紧蒙起了脸。
实在太太太羞人了。
她适应了好一会儿,才开始洗漱,又冲了澡,才裹着浴巾出来。
她小时候走丢,被陆南辰所救之后,她饿得不行,陆南辰在路边摊给她买过一份红米肠粉,她就再也忘记不掉那个味道了。
后来,她住院的时候,特别怀念红米肠粉的味道,但是在国外很难吃得到,也不知道陆南辰是用什么样的方法,给她买来了红米肠粉。
她当时幸福得晕头转向。
红米肠粉还是红米肠粉,只是,人已不是当初的那个人。
但薄景深买给她的,她一样也很幸福。
宋晚正准备要吃红米肠粉的时候,她忽然间抬起头,看着薄景深,惊异地说:“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这个?”
当然是她这个小刁嘴,当时在医院里,说到红米肠粉的时候,直咽口水,他无可奈何,好不容易打听到一家来自广城的华侨,让人家帮忙做的。
不过,宋晚把那时的他,当成了陆南辰。
当这些细节,她一定也会慢慢发现。
他现在说了,她可能也不一定会相信。
“在路边看到,色香味俱全,就买了。”
宋晚很疑惑,薄景深带给她的感觉,实在有太多与曾经陆南辰带给她的感觉相似。
不过她还是很满足地吃完红米肠粉,因为她实在太饿了。
之前累得连吃饭地欲望都没有了。
薄景深急着上来给她送吃的,忘记带她的衣服过来,他又返回车里,将他给她准备的新衣服带上来。
宋晚换好衣服,他们便回了半山别墅。
进了家门,薄景深跟她跟他一起进了主卧,十分自然地走进浴室。
宋晚也没想太多,以为他就是进去上卫生间。
谁知,他是穿着浴袍出来的,刚洗过头发的他,发梢还挂着些许水珠,他拿起吹风吹头发,似乎全忘了之前与宋晚的男女之防。
宋晚吃完红米肠粉,虽然补充了体力,还是有些疲惫,回来就躺到了床上。
薄景深吹完头发,径直走到床边,掀开被子就钻了进去。
宋晚羞涩地看着他。
他转变也太快了,亲密之后,就没打算再到次卧去睡了吗?
她好像还有点不太适应……
“薄先生,你今晚要睡这里吗?”
“昨天叫薄景深不是叫的挺顺口的吗?”
宋晚神情一顿,他简直专挑让她害羞的话来说。
薄景深直接将她捞进怀里,神色一动不动道:“是不是又想提起裙子不认人?”
真是要命。
那天酒醉遇见他,又没有走到最后一步。
“我没有……”
“你说要试试,我不睡这里,怎么跟你试?”
宋晚原想着,回来再慢慢适应跟他的亲密关系,眼下是连拒绝的余地都没有了。
宋晚好囧。
她也没有想到,她会这么坦然地接受另外一个男人。
大抵是因为,她对他也有那么一丝好感吧。
那就试试……
宋晚眉睫轻颤,低着嗓子说:“好吧,你也睡这里……”
薄景深心花荡漾。
他终于离她越来越近了。
“以后别那么生疏地叫我薄先生。”
他说完,又补充了一句:“可以叫我名字,不过最好是把姓去掉,或者叫我阿深,当然,你也可以叫我老公。”
天哪,她才叫不住口。
薄景深三个字她都还有些不太习惯,勉强一下,还行。
什么阿深啊,老公啊,实在是太遥远了。
“我还是叫你薄景深吧。”
薄景深把玩着她鬓间的一缕头发,说:“好啊,现在叫一声听听。”
宋晚硬着头皮喊了一声薄景深。
他翻身就将她压在身下,堵住了她的唇。
唔……
她鼻尖轻哼一声,完全没有料到他突如其来的动作。
一翻激烈的亲吻后,他火热的唇落在她精致的锁骨上。
宋晚感觉全身都要滴血了。
她娇软脆弱地说:“薄景深,关灯。”
她对这些情事,经验并不是很丰富,曾经也就是有一周的时间,虽然她也曾大胆过,那是因为,她当时眼睛有伤,什么也看不见。
而陆南辰又是她当时,爱到骨子里的人。
薄景深是她的第二个男人,又不太熟悉,昨天夜里,她根本就不敢眼睁看他。
今天下午的时候,房间的窗帘关着,室内的光线很暗很暗,她全程也都是闭着眼睛的。
更何况,从昨晚到现在,她好像是除了在床上,就还是在床上,她感觉如果不是因为要回来半山别墅,她几乎都没有办法下床了。
她越想就越不好意思面对他。
薄景深知道她还不太习惯,用语音关掉了灯光。
他得加把劲儿多多努力,让她早点习惯直面他们之间的亲密。
三年前,她看不到他,但他能看得清楚她。
他爱极了她在他身下,或者在他身上时的羞涩娇美。
吃素三年的薄景深,完全刹不住车,如果不是怕弄伤她,他一刻都不想放过她。
宋晚完全没有想到,她整整七天都没有下床,吃东西的时候,也是薄景深送到床上喂她吃。
她惦记着要上班,意外的是冯导的剧组又延期十天才能开拍。
第七天晚上,她终于举起反抗的旗帜。
“薄景深!我必须要严肃地跟你沟通一次。”
他咬着她精致小巧的耳垂,哑声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