蚩尤就让门外值岗的守卫去叫西陵嫘和穿着那一件衣服的小阿雨过来,而在守卫出去以后,一直想出风头的画羽不阴不阳地说了一句:
“不过是一件好看一些的衣服而已,有什么值得好奇的!”
画羽视乎是忘了前几天,她见到这件绢布做的衣服时发自内心的喜欢,如果不是西陵嫘是她最大的竞争对手,画羽她一定会让西陵嫘专门为她做一件的,可惜她认为自己和西陵嫘已经是到了你死我活地步的仇敌,自然不可能为了一件衣服而轻易地向西陵嫘低头。
然后各位头人又开始和蚩尤各种诉苦,就希望让自己部族可以少向蚩尤交一些粮食。
过了一会儿去叫西陵嫘的守卫回来了,只是西陵嫘和阿雨并没有跟着他一起来,画羽看到这种情况,自然要在蚩尤面前给西陵嫘上眼药的,她脸上是浮夸的惊讶表情,声音也提高一个分贝地尖声说道:
“这阿渝头领也太不懂事了,大头人找她都敢不立即过来,简直是不把大头人看在眼里嘛!”
本来那些部族头人也没觉得有什么问题,现在可能是阿渝头领有事在忙也正常,结果被画羽的一嗓子弄得脑补了很多画面,比如说是不是人家阿渝头领不愿意做次夫人,他们的蚩尤大头人非要让人家做啊?又或者是画羽夫人和阿渝头领不和,这倒是也正常,头人夫人和次夫人都想得到大头人的青睐嘛,这就是他们不了解西陵嫘才会下这种判断,西陵嫘又岂是在乎蚩尤的人呢!
在各部族头人都用一种看好戏的心态等着接下来事情的发展之时,在跪着的守卫说出了西陵嫘给说的理由:
“阿渝头领说衣服给阿雨穿着去采集果子啦,各位头人想看就等着她回来以后再说吧!”
西陵嫘也没有骗人,阿雨就非常喜欢这一条裙子根本不肯脱下来,加之这里也没有能换的漂亮衣服,西陵嫘也没办法,只得由着阿雨。
蚩尤虽然觉得有点没面子,可西陵嫘说的也是事实,他也没有办法去怪罪西陵嫘,毕竟阿雨去干活也是为了他们做的,所以只得挥挥手让守卫下去,再自己圆场道:
“各位如果想看晚一些我再让她们过来就好,来,铜黎族头人,你继续说你们部族的情况吧!”
看着继续和各部族头人说着事情的蚩尤,画羽更加是气不打一处来,凭什么自己一句话说不好蚩尤就给自己摆脸色,而那个阿渝丑女都那么忤逆蚩尤的意思了,蚩尤却一点也不生气的样子,还替她说话,这阿渝丑女到底有什么好的啊?值得他那么维护!画羽真的是越想越气。
而炎居看到阿雨没来心里还有一点失望,他已经好多天没有见到阿雨了,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阿雨在故意躲着他似的,一个小娃娃知道一些什么呐?去找她时她竟然躲起来,而他也不好明目张胆的去堵到她们的住处,所以现在他只能远远地看阿雨一眼。
时间就在他们各自的思虑里溜走了。他们都不知道马上要迎来改变他们九黎族的大事。
苗黎族平民膳房
到了吃晚饭的时间,去干活的人们都陆续地回来了。
这时候阿渝部落的一个妇人,在和她身边苗黎族的妇人随意的聊着天,她说了几句自己今天的见闻,然后非常神秘地问和她聊天的妇人:“你听说没有?”
苗黎族妇人被弄得糊涂了,就问道:“听说?听说什么呀?是发生什么事了吗?你快说说!”
他们都知道阿渝头领马上就是他们大头人的次夫人了,有很多他们不一定知道的事,阿渝部落的人还知道,虽然这听起来有点讽刺,但这就是事实,谁让人家阿渝头领对自己族人相当信任呢,这是被划为没资格参加政治事务的九黎族平民妇人最为羡慕的。
“啊,你们还不知道啊?那个之前的大头人夫人染病邪,已经快不行了!”
被吓到的苗黎族妇人惊声尖叫道:
“这怎么可能啊?不是说已经把病邪驱走了,那不是应该快好了吗?这怎么就不行了,你别胡说!”
大家都听说了浅离夫人染病邪的事,发现这种病邪也没有传染其他人,于是让大家原本有些害怕的心放下了一些些,有时间担心起浅离夫人了,其实浅离夫人在负责九黎族一些事务的时候,做得还是让人非常信服的,所以苗黎族的很多平民都还是期望着她能好起来,突然听说她快要不行了,在惊讶之余还真是有一点被吓到的感觉。
故意按照西陵嫘吩咐,在她们干活的时候就开始传播这种话的阿渝妇人毫无压力地说:
“大家都是那么说的,不信你去问问,可怜的浅离夫人就想在自己离开人世之前,知道当年的真相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说她到底是不是被冤枉的啊?”
苗黎族的这个妇人将信将疑地去找其他人耳语去了,带着疑问的流言是传得最快的,这不才短短一天的时间,浅离夫人病入膏肓的消息已经传遍了整个苗黎族的平民圈,向贵族圈直奔而去。
这就是西陵嫘想要的效果,她要逼画羽害怕到自乱阵脚。
而西陵嫘也没有告诉阿幺姨要弄出传言的事,所以当阿幺姨去打水进来的时候,看到大家都在低声说着什么,隐隐约约地听到好像说到了浅离夫人,让原本就对浅离夫人非常关心的阿幺姨心里一紧,赶紧凑过去最近的那几个人身边问道:
“你们是在说什么?浅离夫人怎么啦?”
阿幺姨今天一天都没出去膳房以外的地方,她一直在等着阿渝头领来叫她去给浅离夫人作证,可这个阿渝头领却像是什么事也没有一般,一切如常地做饭,阿幺姨还以为阿渝头领是要等到她做了次夫人以后,才肯帮她们的浅离夫人洗刷冤屈,所以渐渐地也放松下来,想着到时候好好准备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