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雪跟罗教授商量好如何安排,之后的用毒课程及针灸课程,转头看了看一侧的珊珊,心道:还是让她出来,每日跟着自己。
不然哪天出了意外,她也不能大变活人拿出珊珊,当作自己的助手吧?
若雪思前想后,笑着对珊珊说:“珊珊,你此后能不能跟我出来,就说是我的师妹?”
“可以,听主人的安排。”
“以后,不能叫我主人,叫我师姐。若是旁人问起其他信息,你不能说。”
“好的,师姐。”珊珊的声音带有清冷感。
“好,就这么决定了!”若雪张开双眸,瞥见里屋没有一个人,便将珊珊拉出来。
白月绕过屏风,猛然看见若雪的床边多了一个大活人,不禁迟疑道:“姑娘,我好像眼花了,那边多了一个人。”
“没眼花,这是我师妹,她叫珊珊。”若雪施施然站起身,拉起珊珊的手,交叠到白月的手上。
白月一摸,心下安稳了许多:不错,手是热乎的。
“姑娘,珊珊姑娘怎么进来的?”白月好奇道,她一直在门外守着,没见到半个人影儿啊。
若雪神秘兮兮地凑到白月耳边说:“我师妹,她会武功。”白月一脸崇拜地看向珊珊。
珊珊则一脸平静地看向前方。
若雪正色道:“白月,以后你教一教珊珊大周的礼仪。”珊珊懂得大周礼仪后,会免去很多麻烦和猜疑。
白月春风满面,笑道:“这个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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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王府,灯火莹煌。
叶七将近日收集好的各类情报折子递给萧琰。
萧琰一反常态地没有接下,目光幽远,用手指敲敲桌面,“放在那儿,我过会儿再看。”
叶七脸上堆叠起笑意,“王爷,您在怡园熬了一夜,想来是累了。魏大家的说了,近来没什么大事。您先歇息吧。”
“嗯。”萧琰缓缓走进里屋,躺在睡榻上,闭上眼眸,一一回想怡园里发生的事。
叶七连忙放下床帐,吹灭烛火。窗外淡淡的月光洒进来,像是湖面上的波光。
“皇上,你还记不记得当日为何娶我为侧妃?”一个娇软的美人躺在萧琰的怀里,青葱如玉的左手,交缠在他骨节分明的左手上,声音清甜,婉转动听。
“爱妃不是早就知道了吗?”萧琰轻扯一丝笑意,右手从她的纤腰徐徐上移,最后停在她精巧的下巴上,像摸着猫咪的下巴一般逗她。
“不要,我要皇上再说一遍。”美人另一只手缓缓抚着他坚实的臂弯。
“当日,公主寿宴上,孤对你一见倾心,觉得再也不能松开手了。”
萧琰一字一句说道,他用手抬起美人的下巴,看着她媚眼如丝,笑道:“你呢,要不要松手?”
还没等美人开口,萧琰整个人完全覆上来,重重地压在她身上。
“皇上,你不看奏折了?”美人轻笑着,又轻轻推他的胸膛,却推不动。
萧琰两手利落地扒开美人的外袍,嘴唇凑到美人的耳边:“不看了。”
两人交缠的气息,像是蒸腾的水汽,雾蒙蒙一片。
萧琰嘴角扯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忽地,放开怀中美人,走到外间去。
美人疑惑:“皇上?”就这么走了?她扭头翻身,闷闷不乐地睡到另一侧。
未几,萧琰手中拿着一件湖蓝色的长袍走进来,扔到床上,笑道:“雪娘,你的这件衣服最好看。”
美人的脸颊刹那间一片娇红,羞涩地垂眸道:“都要睡了,怎么还要穿衣服?”
萧琰目光沉醉地看着她,轻道:“不要穿里衣。”
美人缓缓站起身,轻轻将里衣都剥除干净,穿上湖蓝纱裙。因为没有里衣,姣好的身形半隐半透,在烛光之下显得诱人至极。
“雪娘,你好美……”
萧琰好似喝醉一般,眼神带着一丝狂热,大步走近床边,将面前的美人紧紧拥在怀里。
“雪娘乖,坐上来。”萧琰将美人放在自己的大腿上,撩开湖蓝色的裙摆。
好似,炽热的烈日终于坠入大地,大地上所有的湖光山色,在那一秒顷刻蒸发。
热气不断上腾,大地融化在火红的岩浆里,所有的一切都在燃烧。
只有,那一片湖蓝色的薄纱,是清凉的。
萧琰将头深深埋进那片湖蓝色的轻纱里,柔软、炽热,他再也不想离开这片热土。
窗外,传来一声清脆的打更声,月光清亮。
萧琰睁开双眼,趁着月光瞥见书案前的一摞摞折子,哪有一丝旖旎春色?
他按压了一下眉心,可心底的那畅快及燥热之感依旧挥之不去。
他怎么又做梦了?
还是那种梦?
他缓缓坐起身,撩开窗帘。
“王爷,您有什么吩咐?”叶七听到屋内的动静轻轻走进来,点亮四下的烛火。
萧琰若有所思地走到窗边,看夜空中的圆月,梦境真实得可怕。
虽然他心怀大愿、野心勃勃,可从来没有做过自己已经成为皇帝的梦啊?
何况,在梦中,温若雪还是自己的宠妃,十分浓情蜜意。
萧琰自诩自己不是什么好人,但也不是背地里肖想别人的不正之人。
可这梦,让他无比沉溺。
梦中的他,几乎没有什么分寸。
想到此,梦中若雪柔媚娇俏的模样,无比清晰地浮现在他脑中,就连那件湖蓝色长袍的细节,都历历在目。
萧琰走到书案边,铺开宣纸。
叶七见状,奇道:“王爷,夜深了,怎么还想起来作画?”
萧琰不作声,只在宣纸上一笔一笔临摹脑海中,美人衣着湖蓝色长袍的细节,就连裙摆镶嵌的珠翠也不放过。
叶七更是诧异:王爷怎么想到要画美人图,而且美人的脸,还专门空着?
萧琰笔下如有神,很快便将这件湖蓝色长袍画好,停下笔,对叶七正色道:”去各大布庄、绣庄,把整个京城的绣娘都找一遍,看这种式样的长袍,是哪家小姐定的?”
叶七连连称是,虽然心里疑神疑鬼,却也不敢出声。
萧琰垂坐在书案边,想起他中媚香时不小心看到,若雪胸前的胎记,跟他在迎春院听戏时梦中所见一模一样。
连形状、颜色都一模一样。这件事,里里外外都透着一股诡异。
他有一个大胆的推测,会不会若雪也有一件一模一样的湖蓝色长袍?
若是真有的话,难道她是什么妖精?
专门侵入他的梦?
萧琰嘴角浮起意味不明的笑意。那个温若雪,怎么看,怎么像个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