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沛沛也觉得奇怪:“如果是有人要害我,那也得我在里边才行啊,明知道里边没人,放火有什么意义?”
到了勤政殿,宫人和侍卫统统下跪:“参见皇后娘娘。”
一个小太监说道:“启禀皇后娘娘,皇上还没回来。”
“哦,那我先进去等他。”元沛沛向来在勤政殿是出入自由的,这儿的宫人早都见怪不怪了。
天音宫偏殿,独孤晋看着刚被太医处理完伤口的宣王,心中情绪很复杂。
“皇叔,值得吗?万一有一点点差错,你的命就没了,这一招是不是太冒险了点儿?”
宣王笑的温柔:“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旁人听着两人像是在打哑谜。
只有他们自己知道早已对彼此心生戒备,不复从前。
“来人,你们几个亲自送皇叔回府,务必安全到达。”独孤晋又回头看了宣王一眼,四目相对,都有欲除对方而后快的决心。
独孤晋刚走出来,杜衡就来报:“皇上,霓裳宫走水了!”
“什么?那沛沛呢?”
“皇上放心,皇后主子没事,火着起来的时候,皇后主子不在里边,不过回去时候坐的轿辇有问题,那四个侍卫见事发就自尽了。”
今晚还真是个多事之夜。
独孤晋快步往回走,到了勤政殿看到元沛沛安然无恙,一根头发丝都没少,这才终于放心。
他把元沛沛紧紧抱住:“你要把我吓死吗?”
元沛沛的头在独孤晋怀里蹭了蹭:“皇上才不会死,你得长命百岁,一辈子护着我。”
独孤晋笑了,在她鼻子上轻轻刮了一下:“小妮子,越来越会哄人了。”
元沛沛笑的憨憨的。
原来皇上爱听这些,那她以后就多说,皇上就会答应她各种要求,真好。
“你先休息,或者自己练功,我去处理走水的事儿。”独孤晋捏了捏她的脸:“乖一点,不许自己到处走。”
“嗯,知道了。”
元沛沛自己在内殿的床上打了几个滚儿,然后便盘起腿认真练功了。
她得尽快让自己强大起来,以后皇上就由她来保护。
独孤晋到霓裳宫的时候,火已经被扑灭了。
正殿被烧了一半儿,大部分东西都成了废墟。
万峰走过来:“启禀皇上,依臣之见,火是从衣橱那里着起来的。”
独孤晋走到原本衣橱的位置:“如果是有人要害沛沛,也该是得等到沛沛回来,屋里边都没人,火是如何着起来的?”
万峰蹲下来,将黑灰拨到一边,露出一些残余的白色粉末。
“皇上,这是磷,会自燃,如果这些东西是放在皇后娘娘的衣服上的话,那如果娘娘穿那件衣服,就会不知不觉着火,就算娘娘能保住性命,也必然会受伤。”
万峰的话让霓裳宫的宫人想起了一件事。
“启禀皇上,衣橱里的衣裳都是刚洗过的,不可能有东西,剩下的就是您今天派人送来的那个装在盒子里的衣裳,说是您让娘娘今天穿那件,但是娘娘更喜欢身上那件,所以就没换上。”
独孤晋蹙眉:“朕今日何时让人送衣裳过来了?”
这就是问题的关键了。
“查!从司衣坊到送衣裳的太监,一个都不能放过!”独孤晋现在都有点儿后怕了,幸亏沛沛没穿那衣裳。
“是!”
霓裳宫要重建,元沛沛就只能暂时住在勤政殿。
封后的事很快在宫中传开了,大部分嫔妃甚至已经开始摆烂了,总归这荣宠不是她们能抢得到的。
宁贵妃则是又摔了一套茶具。
“那个贱人才入宫多久,除了一张脸一无是处,凭什么做皇后?”
身边那个身材很壮的‘宫女’说道:“不管凭什么,反正人家是成功了,以后你还得天天去给她请安呢。”
宁贵妃怒视着他:“你闭嘴!别忘了你自己的身份!谁给你的胆子这么跟本宫说话?”
‘宫女’笑着说道:“我来帮你,是因为欠了你父亲人情,别以为我真怕你。”
宁贵妃:“……”
她眼含愤怒:“封后大典一日未举行,她就还不算真正的皇后!一切就还有转圜的余地!”
宁贵妃逐渐冷静了下来,手写了一封信交给那个‘宫女’:“你把这个给我父亲送过去。”
这种命令的口吻听着就让人不爽。
不过‘宫女’还是接了过来,走了出去。
元沛沛运行心法一整夜,睁眼后却丝毫不觉得疲累,比睡了一晚还要精神。
她下床在原地跳了两下:“感觉身体都轻盈许多呢。”
洗漱过后,她觉得无聊,便带着翠芝和蓝心出去走走。
“皇后娘娘,您走慢些,当心着些。”翠芝和蓝心在后边根本追不上。
元沛沛本来跑的就快,练功以后速度更快了,她觉得很好玩儿,走一会儿就在原地等一会儿,等翠芝和蓝心追上来,她又开始走的很快。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有时候她的速度快到几乎只能看到两条腿的残影。
“皇后娘娘,您等等奴婢。”
翠芝和蓝心一路小跑。
宁贵妃也没想到难得出来逛逛,居然会碰到元沛沛。
“呵!皇后娘娘?封后大典还未举行,她算的哪门子皇后?真是没有规矩。”宁贵妃白了元沛沛一眼。
跟个孩童似的满宫里跑着玩儿,就这德行还想当皇后?
真是要笑掉天下人的大牙。
“元沛沛!”宁贵妃突然叫住了她,“你就这么迫不及待想当皇后吗?封后大典还没举行呢,就让你的奴婢改了称呼,你是想造反吗?”
元沛沛现在可不是刚入宫时候的小怂包了。
她被惯的有了脾气,心中也有了倚仗。
“本宫当然不想造反,不过谁想造反谁知道,你说对吧,宁贵妃?”
宁贵妃也察觉到了元沛沛的变化。
果然,权利会改变一个人。
短短时日,元沛沛这个蠢货就敢跟她顶嘴了!
元沛沛笑看着宁贵妃:“最近你跟你父亲书信频繁,是因为太想家了吗?”
宁贵妃心中一惊。
这个蠢货怎么会知道她修书给父亲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