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二毛来到昝友炮的办公室,昝友炮赶紧起身迎接。
“丁总,怎么不在新家好好休息一下?”
“昝局,我有事情找你帮忙。”
“啥事?你说,只要我能办到的,都没问题。”
“昨晚我在酒吧抓到那个女人,你准备怎么处理?”
“丁总啊,我只负责抓人,具体怎么判,还要看法院。”
“依你看来,法院会怎么判?”
昝友炮略一思索,“我估计得判死刑。”
“那怎么行,这个女人不是黑玫瑰。”
“你怎么知道她不是黑玫瑰?黑玫瑰的人脸上又没写着字。”
“那女人口罩头套都不戴,一点防护措施都没有,直接拿着匕首就在大庭广众之下行刺,完全不符合逻辑。
再说了黑玫瑰那么大的组织,至于让堂主亲自出马,行刺我丁二毛吗?”
“兄弟,这个问题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她现在必须得是黑玫瑰啊。县里领导已经报到市里,说抓住了黑玫瑰头子。
庆功会都开过了,你老弟披着大红花上台领过奖了,县里奖励给你一套房子,你也住着了。
你现在说她不是黑玫瑰,你让领导怎么跟市里交待?”
“那也不能滥杀无辜啊!”
“那你说怎么办?”
“房子我可以退回去。”
“房子好办,你还回来。领导的脸怎么办?往哪儿放?”
“你把这女人枪毙了,她还有一个生病的女儿才六岁,这孩子一个人孤苦伶仃的,怎么活下去?”
昝友炮语气也软了下来,“你去看过这女孩啦?”
丁二毛点点头,“这孩子太可怜了,这么小就坐轮椅了。”
“话既然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就直说吧。”昝友炮看了看丁二毛的表情,估计也瞒不过他。
“既然你见过她女儿了,你应该已经知道了,这女人是我找的。我们警局上上下下为了黑玫瑰的案子操碎了心。
要不是我以前有些功劳,我这顶副局长的帽子早就掉了。一个偶然的机会,我认识了这女人,她孩子得了病需要一大笔钱。
她愿意牺牲自己,来换取孩子的健康。恰好这时你又出现了,我寻思就把这好事让给你。于是我就安排她在酒吧行刺你,让你抓住她,立下大功。”
“我理解你的好意,我感谢你。你好人做到底,把甄刀妹救出来。”
昝友炮皱起了眉头,“怎么救啊,甄刀妹已经打进大牢了,你总不能劫狱吧?”
“你想办法吧。”丁二毛双臂抱在胸前。
“丁总,你不要逼我……”
昝友炮的手往桌子下面伸去,刚摸到手枪,丁二毛一个瞬移来到他的面前,握住了他的手。
昝友炮惨叫一声,手枪已经到了丁二毛手里。
丁二毛稍一用力,几个零件散落在地上。
丁二毛伸出两根手指,指向昝友炮。
昝友炮赶紧跑出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丁总饶命!”
他见识过丁二毛毒药的厉害,本来他存着侥幸心理,想偷袭丁二毛,谁料丁二毛身法太快,根本来不及反应,他现在算是彻底领教丁二毛的本领了。
“这一次,我就不和你计较了,如果再有下次,你和你全家都将嗝屁!明白吗?”
大热天的,昝友炮惊出了一身冷汗。
“明白,丁总,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
“那你想个办法,把甄刀妹救出来。”
“你容我几天,我想个办法救她。”
丁二毛好奇地问:“你准备怎么救她?”
昝友炮小声说:“我要找一个死刑犯来替代她,把她换出来。”
“这能行吗?”
“有什么不能行的,反正是死刑犯,替谁死不一样。”
“好,昝局,我先替甄刀妹娘俩谢谢你了。”
“谢我就不必了,你以后别用手指着我,我就烧香拜佛啦。”
丁二毛呵呵一笑,“木问题。告辞了,昝局。”
“别急着走啊,丁总。”
“还有什么事情?”
昝友炮严肃地说道:“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丁二毛还是头一次见到昝友炮这么认真,“什么事情?”
“你不是要调查玉观音的下落吗?”
丁二毛马上抖起精神,“你有玉观音的消息吗?”
“这件事情至关重大,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据可靠消息,玉观音的丢失和倪步渊有关。”
“倪局?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我怎么敢和你开玩笑,我当你是自家兄弟才和你说的。”
“那玉观音现在什么地方?”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要靠你自己去调查。”
“你说的倒轻松,倪步渊是警察局长,我怎么调查他?”
“有一个办法,倪局有一个亲信,重要的事情都是交给她办的,你可以从她开始,展开调查。”
“她是谁?”
“隋春莱。”
“隋春莱?”丁二毛感觉这名字怎么这么熟悉呢?他突然想到了隋卞茶,她们的名字只差一个字,莫非是姐妹俩?
“对,刑警大队一中队队长,倪局面前的红人。”
“把她的家庭住址,还有亲戚朋友相关资料都给我。”
“你小心一点,别让她发现你在查她,这个女人不好对付。”
丁二毛仔细看了隋春莱的资料,果然是隋春茶的妹妹,比隋春茶小十岁,今年二十五。
“她有没有相好的?”
昝友炮咧嘴笑了,“你觉得她敢吗?”
随后他话锋一转,“不过也不一定啊,你可以跟踪她试一试。”
“好吧,告辞。”
从昝友炮办公室出来,警察局也下班了,走廊里都是人,下楼后,有的开小车,有的骑电动车,各自回家。
丁二毛看见隋春莱上了一辆小车,驶出了警察局的大门,就叫小十六子赶紧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