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给的教训让司阅纶长了记性,记性还不浅,导致现在他怕一问,时韵就说要辞职。
司阅纶的心里跟随便卷的毛线团似的,乱七八糟的一团。
“我没说...”时韵有些无奈,她还啥都没说呢,看这场面,她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吗?
司阅纶没让时韵说完,便急忙出声:“我知道我知道,我现在就走。”
他慌里慌张的捡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然后以最快的速度消失在了时韵面前...
时韵在床上一阵不解,什么意思啊?
她干啥了让司阅纶慌成这样?
她还啥都没说呢...怕什么?
时韵也没想过要追上去,心想走就走了,待会儿还得见的,等会儿再说吧。
司阅纶拿着衣服一边穿一边踉踉跄跄的走出去。
脑海里零零碎碎的记忆提醒他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他记得他叫了代驾...
然后回到了楼上,迷迷糊糊的就跟着时韵进了屋,因为他的潜意识里,那里才像家...
然后就...在酒精的麻痹之下,做出了让他们都尴尬的事...
明明上次他也觉得发生了什么,可是这次怎么那么慌呢?
很害怕时韵说话,总觉得她会说出冰冷刺他的话...
打开自己家的房门,司阅纶滑到沙发上,瘫在沙发上一阵懊恼...
他捂住自己的脸,他怎么能做出那么离谱的事儿呢...
虽然他的自控力不咋地吧...但时韵的自控力也不行吗?
怎么能让他得逞呢?!
看看现在,多尴尬!
时韵在房间里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她也不是完全断片儿了,倒是想得起来一些,反正都喝了酒,算不上谁的原因,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做了就做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她倒是奇怪司阅纶的反应,惊吓过度的样子,自己丑到让他惊慌失措的地步了?
不过这些她都没想多久就回神了。
因为今天是周五!还得上一天班!
他们俩现在已经迟到了...
时韵暗暗叹气,这是她职业生涯里,第一次迟到,果然是个不一样的日子...
快速洗漱了之后,时韵准备出门上班。
出了门口,看着对面的房门...
她抿了抿唇,走了。
而司阅纶,也准备出门,但在门后听到了对门的动静,所以一直没敢动,也没敢出去...
等到门外的动静消失了...司阅纶才鬼鬼祟祟的打开门,悄咪咪的探出了头,确定时韵已经走了之后,他才松了口气放心走出去。
但是想想,好像去了公司面对时韵也尴尬...
他给时韵发了信息,表示自己要出去巡察一下商场,今天不会算她迟到,让她好好上班,然后人就溜到了景司狸的公司...
时韵收到了信息,只回了句好,也没说什么,对于昨晚的事只字没提。
景司狸确实是很惊讶,虽然他这小舅吧,不一定靠谱,但是很少在上班时间出现在他公司啊...
“小舅舅,什么事让你来我这这么愁眉苦脸的?说出来,我开心开心。”
景司狸虽然在看文件,但时不时的瞟一眼司阅纶都看得出来他不开心。
“去去去,我跟你说件大事,我昨晚...”司阅纶本来想说出来,但是想想,要是时韵后面特别嫌弃他,那是不是不说还没那么丢人,所以他又停住了。
景司狸本来在低头看文件,司阅纶突然停顿了,他倒是好奇的抬了头:“昨晚什么?”
司阅纶随口说了一句:“没什么,昨晚做了个大梦,梦到我三十多年的清白没了。”
“春梦?”
司阅纶双眼无神,兴致不高的敷衍了句:“差不多吧...”
“什么女孩子那么倒霉?被你梦上了?”景司狸含着笑意调侃道。
司阅纶本来就不自信,景司狸这么说他更急了:“怎么就倒霉了?我不帅吗?高富帅,我全占了吧,不是,被我那什么...梦到怎么就倒霉了?”
景司狸放下了文件,不解的看着司阅纶:“你那么激动干什么?我不就开了个玩笑?”
司阅纶被景司狸噎住了,他激动了吗?
“那你开玩笑就开玩笑,干嘛攻击我啊?”
“我平时也这样啊,你也没那么激动...上次你在我家早儿面前不也说我呢嘛。”景司狸眨着无辜的双眼,他们还少互相攻击吗?
不都是这样的相处模式吗?这怎么就燃起来了?
司阅纶想了想,上次他有说吗?
好像...是有吧,这么说,他好像是激动了点。
景司狸倒是很好奇,什么梦,能醒了都忘不掉:“你这个梦...看来挺真实的,哪个姑娘啊,让你到现在都这么激动?”
司阅纶一纠结,二纠结,纠结了一会儿,说了句:“不记得了。”
“所以你是为了一个不记得的梦,来我这儿闷闷不乐的?”
景司狸表示,他不是这么好忽悠的,他这话谁信啊?
司阅纶现在的状态跟怨妇没有区别:“不行吗?男人一个月不能有那么几天吗?你是我看着长大的,舅舅从小就对你那么好,我心情不好,你安慰我一下怎么了?好歹也是收了我几百万的人。”
“你跟我一般大,别说那些没有的事儿,那几百万是你外甥媳妇的改口费,你也不差那点钱。”
司阅纶极度不开心,带着点没人搭理他的小苦恼:“我不差你也不能白拿,多少哄一下我不行吗?你舅舅我正为失了身发愁呢。”
“愁什么?不就是个梦?再说了,上次你不是说已经失身了,还不停问人家真的什么都没发生?”
景司狸可没忘,上次是司阅纶说他问了人家很多遍什么都没发生才遭人烦的。
“上次那可能是个误会呢,有可能什么都没发生。”这次跟上次的感觉明显不一样...
司阅纶也意识到了上次真的是他想太多。
“就算上次啥都没发生,这次也不是梦,那你都三十多了,才失身,说出来都丢人,有什么好愁的?应该开心才对。”景司狸一本正经的劝道。
“怎么说话呢?三十多岁男人的初夜不值钱是吗?”
景司狸倒是想不通,眼神清澈的问:“值什么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