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资料,本就不是有人专门记录他。
就是这个大数据的时代,任何人只要使用了与网络相关,与钱有关的东西,自然而然的会被记录。
归类总结之后,自然就会生成一份详细的资料。
这就是大数据时代的可怕!
就像你玩一个游戏,可能就会给你推荐无数的游戏。
你看过一个贷款广告,就会给你连续推荐贷款广告,有关部门的更加可怕。
跟着这一行行资料看下去,直到最终,也就是三年前,他莫名其妙的出家。
为什么说莫名其妙?
就是因为现在这个时代,出家都不是这么容易的。
除非是当个没有记录的野和尚,就是自认为自己是和尚,但没有被官方承认的。
现在这个时代,要当个有记录的和尚可不容易,单纯学历都能卡死人。
偏偏这个叫九难的和尚,没有任何前期的铺垫,突然就被相关协会,记录成了和尚。
至于推荐的人,当然有。
跟着这条线走过去,那位法师已经圆寂。
就在推荐了九难之后,没到半年的时间就圆寂了。
这还不够!
按理来说,九难当了和尚之后,也就相当于接近四十岁才当和尚。
这个年龄当和尚,按理来说是爬不上高位的,最多一辈子就是个养老型的和尚。
但是偏偏,他现在成了一座大型寺庙的主持。
这座寺庙,还是官方记录中的,相当于是叫做有证的寺庙。
这种寺庙大开山门搞旅游,各种收香火钱,寺庙主持绝对是个肥差。
这种肥差,怎么着也不该轮到这个九难。
但理由也很正当,就是创作了警世白莲这个咒语,按照某教派的话说,这叫做身具慧根,简直是佛祖的在世弟子。
以这个名头,当上主持的话,好像也很正当。
“这个和尚,是真的有鬼呀!
这上面虽然没有记录,他要当流浪歌手的时候。
但是,总不能平白创造某种咒语吧?”秦文雪喃喃自语。
秦文雪不懂咒语,也不懂音乐,但基本的道理她懂。
不管是不明意义的声调组合,还是真的是某种神秘的小众语言,还要谱写上曲调,还具备催眠的作用。
如果这个咒语,真的是这个九难法师搞的。
说他不懂乐理,那绝对是在开玩笑!
“明天,就去试试看!
不,有点远,就今天去。”
不管是不是跟这件案子有关系,去试探一下总是没问题的。
更何况,哪怕对方和这个案子没关系,作为一个同样精通乐理,同样能写出催眠类音乐的存在,应该更加懂某些东西。
只不过,如果跟这件案子没关系,那个九难法师有再多的鬼,也跟秦文雪无关。
她的职权只有刑侦相关的范围,其他的事情,秦文雪想查都没有理由。
这就好像刑侦有追查和抓捕的权利,但却没有审判的权利一样,越权是不行的。
说走就走,这一次秦文雪带上的枪,以防万一。
倒不是因为周萌萌在身边,反正她打算把周萌萌丢下。
主要是有个万一,怕镇不住场面。
周萌萌完全不知道,秦文雪可不是因为听她的话,她还兴高采烈的呢。
这么多年了,秦文雪带她出去‘旅游’,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
经过五个小时的高速路,跨越了好几个市,接着再走了一段,终于来到了那座寺庙附近。
不过这个时候,已经算是人家快下班了。
嗯,没有错,毕竟是大型的旅游寺庙,人家也是要上下班的。
但这个时候也更好,因为不会有什么游客,以免出现意外,闹出大的动静。
秦文雪撒了个谎,把周萌萌安顿在了酒店之中,说是自己临时有点事,让她在酒店中等着自己。
周萌萌虽然平时有点胡闹,但她也知道,秦文雪做这个是没有所谓时间的,半夜都可能会跑出去,她已经习以为常了,也就没有多想。
寺庙前的山道上,秦文雪秉承着夕阳,一步步的往上攀爬着。
寺庙嘛,人家自然不会让车开进去,都是一些仿古类的建筑。
何况,按照人家的话说,爬这一段代表的是虔诚。
来到真正的山门前,山门还没有关闭,有和尚正在打扫。
像这种大型的庙里,本来就有两种和尚。
一种是常驻庙宇的,一种就纯属上班的,这种扫地的是属于常驻庙宇的。
见到秦文雪到来,和尚把她挡住了。
“女施主,香客的话明日请早,本寺不接待香客住宿。”
单手竖起说着,和尚还指了指韦陀像。
这个秦文雪懂,韦陀分为三种造型,三种造型代表三种寺庙规格。
一种招待食宿,一种只招待吃,一种是什么都不招待,反正大概可以这么理解。
秦文雪掏出自己的证件,说:“我是执法者,有事找九难法师。”
看到执法者的证件,虽然这和尚根本不认识,但只要看上面大大的国徽,再想到国家的威严,也不敢有什么怀疑。
所以,一边把秦文雪请进去,一边说他去叫九难法师。
秦文雪表示不用,直接带她过去就行。
那和尚也不敢反对,就把秦文雪带过去了。
还没有到,就听到有节奏的木鱼声。
禅房之外,和尚就禀告道:“阿弥陀佛,主持,有位警官来访。”
话音落下,木鱼声也停了下来。
“阿弥陀佛,请进!”
清朗平和的男声响起,光是听这个声音,就给人一种心神安定的感觉。
如果本来就知道里面是谁,脑海里面,会自动浮现出一个高僧形象。
“警官请……”
带她来的和尚双手推开门,双手合十,微微一躬。
秦文雪点点头,走了进去。
一间简单的禅房,一个穿着百衲衣的清瘦中年和尚,盘腿坐在蒲团上,面前放着一个木鱼,显然敲木鱼的就是他。
房间里面,还有很重的檀香味道。
墙上,挂着各种佛像的画像,还有一个大包的禅字。
进入这个房间,整个人似乎都变得肃穆起来。
就好像,但凡有非分之想,都是极大的罪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