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火器的继续发展,木耒想暂时停下,目前的这些种类足够用了。
在实际应用中,杀伤力最大是铁炸弹,但在两军对垒中也极少应用,主要是射速低,不方便移动,故而大部分是应用在攻城中。
手雷的应用是最广泛的,虽然威力小,但是最实用,短兵相接时的利器,守城的利器,袭扰的利器、巷战的利器……
还有就是火箭筒,这玩意儿的杀伤力并不高,但是对敌威胁是最大的,因为可以大批量的远程攻击。木耒曾经试验在其中加一些铁砂珠,但效果很差,一是射程少了一半,但威力没有明显的增加。
虽然能杀伤敌人,但新国要的是无伤的俘虏,最终的结果就变成了,在外层增加了一层陶瓷。
火箭筒对敌的震撼效果,远大于它的杀伤效果。一个没见过这类火器的人,在其附近10几米处炸响一个五六斤火药的大炮仗,光是声音就能使人失去作战能力,震的自己怀疑人生。
就是见过“大世面”的现代人,也受不了这种震撼,更何况是在你身边炸好几个呢,这也是每次火箭筒都有奇效的原因。
还有一个是炸药包,这个是专门为大城城门爆破用的,应用较少。但威力是最大的,一个炸药包的装药是一枚铁炮弹装药的3-4倍。
…………
时间到了春暖花开的时候,新国人都在忙着耕作备播,去年的税让人们看到了新的希望。有六成多的新国人,真的只缴纳了5%的税,也就是粮食。
因为这些减税的新国人,为新国贡献了近万名的婴儿。当然,也有少量的缴纳了20%粮税的人,因为他们的孩子没有去上学,或者是拒服兵役。
新国的粮税只收小麦、谷子、黄豆、高粱和玉米,种的什么就缴纳什么,其他的如红薯、杂豆及南瓜等都不会收税。
就在这个时节,百里奚来了,是和蹇遂一起来的。
百里奚很老,感觉有六七十岁的样子,这是木耒对他的第一个印象。
百里奚对这个年龄不到20的新君很感兴趣,两人聊的非常投缘,从诸般新器谈到各种新作物,从铁器谈到新式耕作,从郡县制谈到对狄人的同化,从国有工坊谈到诸国贸易,从骑兵火器兵谈到战船和水兵,从文字改革谈到人才兴国……
百里奚本以为能和新君谈个三天三夜的,结果第一天晚上就被告知,我要睡觉了,明天接着谈。
就好像好比炙热的炉火上,突然倒进了一点水,不但没浇灭火,还使火焰更旺了。
就这样,从三天三夜变成了数个白天,而且交流的效率更高了。
几日后,木耒想让百里奚出任中大夫,暂时做一个郡守,却不想百里奚拒绝了。
百里奚言道:“初至新国,诸事未通,我怎可担此大任,待我精通新国文学,在言大夫郡守之事。”
这百里奚真的就像小学生一样,进入了学堂,学起了简化字和新国的言论。
说起教育就不得不说曾经的计吏筹,自从被敕封为大夫,计吏筹也给自己弄了个氏,以文为氏,即名叫文筹。
新国已经在很多城邑都开了学堂,总共新式教师已经有四百多人,但仍旧不够用的,因为仅学生就有2万多人。
新拓展的鲜虞国,现在还没安排学校和教师呢。而且就是给各地派发的教师,很多也是十五六岁,刚刚学完三到四年课程的学生。很多教师还是一边学习,一边教更小的学生。
现在封地的教育资源是最好的,有完善的四个年级的教学,1-3年级是基础的文字和算术,大部分的学童学到这里就完事了。
极少数学习优异者,会进入高年级学习,除了一些高深的言论外,还有一些基础的几何、方程、统计概率、基础物理等课程。这些人可以算是新国的人才,以后是新国的基层官吏都从这里选拔。
还有一部分学习有优异者,被培养成教师,被派发到各地去教书育人,这里面有相当数量的的女子。
这只是针对新国的教育体系,再过上几年一切都会正常起来。自从百里奚来到新国之后,木耒便想开始吸纳其他国家的人才了。
怎么吸引?文字、理论、言论、特有的学科……这是木耒最先想到的,还有需要办一所特殊的学校来吸引这些学子。
于是木耒召来了文筹,一起来商量这件事。这其实也是和齐国盟约中的一部分,当然也可以适用于其他国家。
“我欲建一文舍,聚拢天下之学子,于我新国比文斗才,狡舌诡辩之用。另可传我新国文字于诸国,扬我新国威名于天下……”木耒对文筹说道。
文筹想了好一会儿,才回道:“既是诸国学子,亦先教授其新文,后习我新国之言(论)?”
“既来我新国求学,便需识我新国文字,简化字通行我新国上下,他国学子为何学不得?不识我新文,怎可读我新国之书,辩我新国之论?”
“那此文舍建于何处?”文筹问道。
“任罘在邯郸营建新都,这文舍便建于新都邯郸,如何?”
这个木耒想了好久,开始他想将这文舍建在邢台,那样这些学子里面有不怀好意的人,也不会干扰到自己。
但是后来又一想,觉得还是邯郸好一些,邯郸是新国的都城,必须要让他们看到新国都城的繁华。要用高楼大厦、玻璃瓷砖,令他们感叹新国的富足;要用各种书册、印刷术、诗歌,令他们感叹新国文学的繁荣昌盛;要用水车、各种新式机械令他们感受新国科技的创新……
“邯郸为新国之都,可将文舍建于邯郸。但文舍二字是否太过鄙薄……”文筹又支支吾吾的提了点意见。
是啊,当初太子威的食肆就弄的那个场所就叫文舍,这可是国家的脸面啊,怎么能用这么小气的名字?
“文大夫可有中意之名?”
“国之学可称为宫,如学宫,亦可称学院。”
“邯郸学院,邯郸学宫……邯郸学院,邯郸学宫……”木耒反反复复的念了好几遍,感觉怎么叫都不上档次。
若是这学院、学宫真的名扬天下,日后国人说:天下最高学府乃是邯郸学院\/学宫……
不行,得改。
“叫书院如何?”
文筹略做思虑,答道:“邯郸书院亦可。”
“邯郸书院……邯郸书院……”木耒又念了好几遍,感觉还是不对味儿,问题好像出在邯郸这二字上,这个城市几千年没改名字啊。
新都学院?大新学院?新华学院?唉,还是不好听,感觉不够大气。
诸夏学院?木耒书院?太行学院?大河学院?新河学院?天下书院?江湖书院?江河书院?江山书院?山河书院?
???山河书院!山河书院!!!
“我新国东临大河,西靠大山(太行山),若以山河为名,如何?”木耒强作镇定的说道。
“山河书院,山河学院、山河学宫……”文筹也在反复的念了起来,还不停的点头。
“善!以山河为名,甚善!君上之才,可独占天下七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