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愿意娶一个名声受损的女子为妻,更不用说成为家族的一员。
方莹深知这一点,因此尽管心中愤怒不已,却不敢再出言不逊。她暗自咒骂着宋凉叶与时昭,觉得他们这一招实在是太过分了。
在她看来,这完全是宋凉叶教唆的结果,让她更加憎恨这对组合。
就在气氛紧张之际,齐修瑾终于到场。他的出现如同黑夜中的明灯,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方莹也暂时忘记了不满,转而向他求助:“修瑾,你终于来了!宛然受了这么多苦,你一定要为她主持公道啊!”
时昭本想质问陆宛然究竟遭遇了什么委屈,以及为何需要齐修瑾来主持正义,毕竟他不是她的亲生父亲。
然而,面对齐修瑾深不可测的眼神,他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只是嘟囔着退到了一边。
过去,时昭对陆宛然并无特别的好恶,但现在,每当看到她和她母亲,心里就会莫名地烦躁。
他暗暗想着,如果不是因为这对母女,或许齐哥和他的嫂子就不会分手,齐哥也不必承受如此大的压力。
齐修瑾的声音打破了沉寂:“关于陆宛然被绑架的事情,我已经调查清楚了。”说完,他径直走进病房,没有阻止方莹跟进来。
病房内,陆宛然已经恢复了一些意识。她穿着病号服,脸色苍白,但见到齐修瑾后,眼中闪过一丝温暖。她轻声说道:“齐哥哥,你终于来看我了。”
还没等齐修瑾回应,方莹已经冲过来,泪眼婆娑地说:“我的女儿啊,你没事吧?如果真出了什么事,妈妈该怎么办?”
陆宛然愣了一下,随后轻轻拍打母亲的肩膀,安慰道:“妈妈,我真的没事,多亏了齐哥哥和治安们的及时救援。”
“你怎么可能没事?看看你身上的伤!”方莹提高了音量,“要不是你一个人在那里,也不会被人绑架!你现在还在为别人说话,真是傻透了!”
陆宛然轻声安慰母亲:“妈,我真的没事,这件事是我的错,不怪任何人。”
方莹本想通过指责齐修瑾来获得一些补偿,按照以往的经验,她只需稍微暗示,齐修瑾就会感到愧疚并提供赔偿。
考虑到这次是绑架事件,她期望至少能得到一栋别墅作为补偿,甚至希望取消出国的计划。
但这一次,她的如意算盘落空了。齐修瑾冷眼旁观母女俩的表演,连眉头都没皱一下。自他进入病房后,一直沉默不语,这使得陆宛然心里隐隐不安。
“齐哥哥,我妈只是担心我,你别放在心上。我真的不怪任何人。”陆宛然想要展现自己的宽容。
齐修瑾凝视着她,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深意:“这件事,确实不能怪别人。”
陆宛然的笑容瞬间僵住,而方莹则愤怒地质问齐修瑾是否不愿对女儿负责,并质疑他的男子气概。一旁的时昭听不下去了,反驳道绑架者并非齐总,为何要他承担责任?
“这与你何干?多管闲事!”方莹不留情面地回应。
时昭被激怒,正准备争论,却被齐修瑾打断。
“那两个绑匪已经被抓了。”
听到这句话,陆宛然不由得屏住了呼吸。她为绑匪精心策划了逃跑路线,怎么这么快就被捕了呢?
齐修瑾似乎看穿了她的疑虑,直接问道:“你在想,为什么绑匪会这么快被抓到,对吗?”
陆宛然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这有什么好奇的,显然是治安方工作高效。”
“不是治安抓住了他们。”齐修瑾冷笑,“而是你的哥哥陆云天找到了人,并且查清了整件事。”
此言一出,连方莹也安静了下来,呼吸变得急促。陆云天是如何得知妹妹被绑架的消息,更不用说他还主动协助抓捕绑匪,这一切显得过于蹊跷,难道他真有其他目的?
陆宛然的身体微微摇晃,若不是倚在床上,她恐怕早已站立不稳。
她深知陆云天的手段,那些绑匪落到他手里,真相迟早会水落石出。齐修瑾望着她苍白的脸庞,心中已确认了所有怀疑的事实,对她的失望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
多年来,尽管有补偿陆语的因素在内,他对陆宛然确实像对待亲妹妹一般。她提出的任何要求,他几乎从未拒绝,甚至比对自己的亲妹妹还要宽容。
然而,陆宛然做了什么?她一次次破坏齐修瑾与宋凉叶之间的感情,贪婪地追求更多,从各个方面算计他,不仅骗取了他的钱财,还夺走了他的信任和亲密。
更甚者,她企图将宋凉叶赶走,取而代之。这一切终于磨光了齐修瑾最后的一丝同情。
齐修瑾将手中的录音扔向陆宛然,“我曾以为你还能为陆语的死感到一丝悲伤,那样的话,你还不至于无可救药。但现在,我发现我一直错了。”
“从今以后,我们再无瓜葛。等你的出国手续办妥,我会马上安排你离开。希望你未来能好好照顾自己。”话音刚落,他便转身离去,不留给她任何争辩的机会。
见此情景,陆宛然急忙掀开被子想要追上去,却不小心绊倒,重重地坐在了地上。齐修瑾听到声响,却头也不回,坚定地离开了病房。
看着他决然的背影,陆宛然不禁泪流满面,愤怒地捶打着自己的大腿。
方莹见状连忙上前扶起她,焦急地问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齐修瑾突如其来的怒火和断交的决心让她也感到措手不及。
时昭在一旁冷眼旁观了一会儿,轻蔑地说:“这叫多行不义必自毙!”
嘲笑过后,他也快步离开了病房,追上了齐修瑾。
“齐哥,等等我!”
齐修瑾没有停下脚步,但允许时昭坐上了他的车,随后启动车辆。
“齐哥,我们现在回公司吗?”
“嗯,还有许多工作等着处理。”齐修瑾答道。
时昭点头表示同意,“那我也去公司加班吧。”
齐修瑾没有回应,似乎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时昭的好奇心终究没能按捺住:“齐哥,陆宛然到底做了什么,让你如此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