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军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如同擂鼓般敲击着我的心脏。
我感到一股巨大的压力,仿佛一座大山压在我的胸口,让我喘不过气来。
我深知,以我目前的魔法力量,根本无法对抗即将到来的增援部队。
恐惧像藤蔓般缠绕着我,冰冷的触感从指尖蔓延至全身。
周围的村民们也感受到了这股压迫感,他们的脸上写满了惊恐,原本劫后余生的喜悦被恐惧冲刷得一干二净。
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仿佛一根绷紧的弦,随时可能断裂。
孩子们紧紧地抱着他们的父母,低声啜泣着,妇女们则紧紧地握着彼此的手,试图从彼此身上汲取一丝力量。
我咬紧牙关,试图再次凝聚魔法力量,然而,我的体内却空空如也,如同一片干涸的沙漠。
我绝望地发现,我的魔法力量已经枯竭了。
一种深深的无力感涌上心头,我开始怀疑自己,怀疑自己的能力,怀疑自己能否保护这些无辜的村民。
这种自我冲突如同尖刀般刺痛着我的内心,让我痛苦不堪。
芙岚驾驶着机甲站在我的身旁,她焦急地看着我,我知道她想帮忙,但她同样也明白,以她目前的状态,也无法抵挡住敌军的进攻。
我们之间陷入了尴尬的沉默,这种沉默比任何言语都更加沉重。
“怎么办……”托比的声音颤抖着,他紧紧地抓着我的衣角,他的眼神像是一根针,刺痛着我的心。
我努力挤出一个微笑,想要安慰他,却发现自己的嘴角僵硬得无法动弹。
“轰隆——”一声巨响,营地的大门被撞开了……
尘土飞扬,碎木四溅。
我的心脏猛地一沉,绝望如同潮水般涌来,几乎要将我吞噬。
敌军的机甲踏着沉重的步伐,钢铁的巨兽带着毁灭的气息,一步步逼近。
我下意识地将托比护在身后,冰冷的恐惧让我浑身颤抖。
就在这时,一个尖细的声音划破了混乱的空气。
“嘿嘿,想让我帮忙?可以啊,小姑娘,你给我跳支舞吧。”我猛地回头,看到洛根佝偻着身子,躲在一辆倾覆的马车后面,他那双浑浊的眼睛里闪烁着古怪的光芒。
跳支舞?
在这样危急的时刻?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周围的村民也露出了疑惑的神情,不明白这个古怪的药剂师到底在想什么。
敌人的攻击没有丝毫迟疑,炮火轰鸣,能量光束划破夜空,爆炸的冲击波将我掀翻在地。
我挣扎着爬起来,灰尘呛得我咳嗽不止。
托比紧紧地抱着我,他的身体也在颤抖。
“姐姐,我害怕……”他细弱的声音让我心头一紧。
我不能放弃,我必须保护他,保护这些无辜的村民。
“快跳啊,小姑娘,时间可不等人!”洛根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戏谑。
我咬紧牙关,强迫自己忽略周围的爆炸和呼喊,开始笨拙地跳起舞来。
这简直是荒谬!
我从未跳过舞,更别提在这种情况下。
我的动作僵硬而笨拙,像个提线木偶般滑稽。
敌人的机甲越来越近,我能感觉到钢铁巨兽带来的压迫感。
汗水浸湿了我的衣服,我的呼吸变得急促而沉重。
我感到一阵眩晕,几乎要站立不住。
我的魔法力量早已枯竭,身体也疲惫不堪。
绝望的情绪如同毒蛇般缠绕着我,一点点吞噬着我的意志。
“嘿嘿,跳得不错,小姑娘,再快点!”洛根尖锐的笑声如同魔音般刺耳。
我几乎要崩溃了,但我不能放弃,我必须坚持下去。
“就……就差一点了……”我气喘吁吁地说,脚步踉跄,几乎要摔倒。
突然,洛根伸出一只干枯的手,指着我的身后,“看,那是什么?”
我疑惑地回头,只见一瓶散发着幽蓝色光芒的药剂从洛根手中抛出,稳稳地落在了我的手中。
一股奇异的香气扑鼻而来,带着一丝淡淡的草药味。
来不及多想,我拔开瓶塞,仰头将药剂一饮而尽。
药剂入口,一股暖流瞬间流遍全身,仿佛一股沉睡的力量被唤醒。
我感到体内魔力充盈,前所未有的强大!
兴奋之情涌上心头,我猛地举起双手,湛蓝色的魔法光芒从我的指尖喷涌而出,照亮了周围的一切。
敌军被这突如其来的光芒惊得愣在原地,他们眼中闪烁着震惊和恐惧。
我感受到体内澎湃的魔力,嘴角不禁露出一丝冷笑。
“芙岚,我们上!”我高喊一声,芙岚心领神会,驾驶着机甲如同一头钢铁巨兽般冲向敌阵。
我紧随其后,手中的魔法光芒如同流星般划破夜空,精准地击中敌军的机甲,爆炸声此起彼伏。
芙岚的机甲在敌阵中横冲直撞,她手中的能量炮不断轰鸣,将敌军的机甲炸得粉碎。
我则在后方提供魔法支援,用魔法盾保护芙岚,用魔法箭攻击敌军的薄弱部位。
我们配合默契,如同一个完美的整体,将敌军打得节节败退。
敌军不断调整战术,试图突破我们的防线,但都被我们一一化解。
他们用能量炮轰击我们,我们用魔法盾抵挡;他们试图包围我们,我们则用机甲的灵活性和魔法的快速攻击突破他们的包围圈。
战斗异常激烈,爆炸的火光和魔法的光芒交织在一起,照亮了整个夜空。
就在我们逐渐占据上风,胜利在望的时候,一个尖锐的声音突然响起:“别动!都给我住手!”我循声望去,只见贝拉驾驶着机甲,手中挟持着托比,她那张狰狞的面孔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不想让他死就乖乖束手就擒!” 贝拉的声音冰冷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