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尘,我们两家好了十多年,看在你父母的面子上,我就不计较你是不是婚内出了轨。”
“但我要提醒你,小心被人骗。”兰话梅边说边斜睨了付景鱼一眼。
“谢谢阿姨好心提醒,还有别的事吗?”骆轻尘问。
“这几天我越想越觉得意难平,就算看在你肖伯伯的面子上,你也不能让我们家阿凯净身出户呀,好歹我们陪你了你两年……”
兰话梅正要开启耍赖模式,就被骆轻尘打断了,“那你们的意思?”
“我看上三楼画室里的那幅画了,就是那幅莲花画,你能不能送给我?”
兰话梅开门见山道,脸上没有一丝不好意思的表情。
这两年,骆轻尘还没有正面拒绝过她,她这个婆婆若是问她要什么,一般都会给。
“您想要那幅画?”骆轻尘吃惊道,表现出一丝迟疑,不舍的样子。
兰话梅一时摸不清她的意思,小心翼翼道,“就那么一幅画,你不会舍不得给我吧?以前你可没这么小气。”
“你以前不是说那幅画难看吗?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它了?”骆轻尘明知故问道。
“哎,我觉得莲花的寓意好,出淤泥而不染,我想拿回去挂在家中。”
“让锦然每天看看这幅画,向你学习做一个洁身自好的妻子,跟阿凯好好过日子。”兰话梅一脸真诚道。
“对对对,我妈说得对,我们现在才意识到,锦然勾搭人家老公,真有点不地道。”肖泽灵附和道。
“你们说这话,就不怕锦然知道后找你们麻烦?”骆轻尘问。
她真想知道锦然为了拿到这幅画,承诺给这对奇葩母女多少钱,但她又不能直接问。
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绝配。
“这本来就是事实嘛。”肖泽灵道。
“好,看在你们说了大实话的份上,我就把那幅画便宜卖给你们了,你们跟赵妈上楼去拿吧。”骆轻尘道。
“啥?还要钱?”兰话梅一脸不可置信道。
“小姐,那可是你父母送给你……”赵妈正想提醒自家小姐,就被兰话梅打断了。
“买就买,你说说多少钱?”兰话梅问。
骆轻尘看着那母女二人急切的眼神,不紧不慢伸出一根手指。
“一百元?”肖泽灵问。
骆轻尘摇头。
“一千元?”兰话梅问。
“你们想什么呢?我十万元买来的画,怎么可能一千元就给你们?”
“友情价,一万元,如果要就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如果不要就赶紧走人。”骆轻尘淡淡道。
“小姐,你不能这样,那可是……”赵妈又想阻拦,被骆轻尘打断了。
“照我说的去做,最后一次让她们得便宜,相信她们以后再也不好意思来找我了。”
骆轻尘对赵妈说,但话是故意说给这对奇葩母女听的。
其实,她的真实目的是想让锦然知道,她家墙上挂的《睡莲》就是一幅赝品,免得他们总是惦记着。
有一句话不是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即使这幅赝品赚了她们大几千,谁让他们上杆子追上门来买的?这个哑巴亏估计锦然得自己偷偷吃了吧?
打发走那对奇葩母女,迎进这对搞笑母子后,御园有了从前未有过的欢声笑语。
赵妈和何婶每天变着花样做吃食,付景鱼母子变着法活跃家庭氛围。
经过不到一个月的精神身体双重滋养,骆轻尘居然胖了三四斤,面色也红润了,整个人看起来圆润精神了许多。
这天,刚从幼儿园接孩子回来的付景鱼推开院门,就看见穿着一袭浅绿色长裙的骆轻尘,正在树荫下翩翩舞动。
那把黑伞随她的胳膊伸缩有致,裙摆随着她曼妙轻灵的身姿,上下翻飞,整个人轻盈得就像一个十多岁的少女。
付景鱼看傻了眼,一时不知道用什么词语来形容这画面,就直接用了“惊为天人”和“视觉盛宴”这八个字来形容她。
“漂亮姐姐,你是不是仙女下凡?”跟在母亲后面的方宙宇扬起小脸问。
“仙女,邀请你周末和我一起去参加婚礼怎么样?真想看看帮公子哥儿哈喇子直流,惊掉下巴的样子。”付景鱼手里拿着红色请柬在空中晃了晃道。
“谁的结婚请柬?”骆轻尘玲珑有致的身体从空中飘然落定后问道。
两年多没参加过这样热闹的活动了,出去露露面也行,她想。
正伸手去拿那张红色烫金请柬,付景鱼说:“你的前夫哥,我的同桌。”
小仙女伸出去的手,像是被烙铁烫到了似的,赶紧收了回去,嘴里立刻蹦出两个字,“不去!”
刚说完这句话,赵叔抱着快递走到他们跟前。
“说不定肖家人也会给你发请柬。”付景鱼边帮她拆快递边打趣道。
“他们哪有那个脸?”骆轻尘话音刚落,两人的目光同时落在一个快递封上,付景鱼示意她自己来拆。
她隔着快递封摸了摸,又掂了掂,看了看,始终没在上面找到发件人的详细信息。
拆开快递封,如付景鱼所料,一张精美的烫金大红请柬出现在他们面前,是以兰话梅的名义向她发的邀请函。
“无耻!”骆轻尘虽然嘴里这么骂着,但是她明白这是兰话梅能做得出来的事。
“这老妖婆脸皮还真他m的厚!”付景鱼骂道。
想起上次那对奇葩母女轻轻松松来御园拿走那幅《睡莲》的事。
付景鱼继续说: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她这是摸透了你这个好说话的性格,才会这样肆无忌惮的。”
“这回我肯定不会遂了他们的愿。”骆轻尘道。
“做亏心事的是他们,为什么我们不去呢?不仅要去,还要好好打扮一番。”
“到时候幽默帅气的鱼哥,携有钱有颜的骆家小公主,再带上一份厚礼,肯定气死他们。”付景鱼一脸坏笑道。
“你打算送什么厚礼给他们?”骆轻尘问。
“一双破鞋,一个装着三元钢镚儿的红包,不,三毛钱,三分钱估计很难找道。”
“外加一副对联或者一面锦旗,你觉得怎么样?你有什么好主意?”付景鱼问。
“你打算在锦旗上写什么?”骆轻尘好奇道。
“还没想好,我回头在网上搜一下,肯定有专门为原配做那种骂小三锦旗的商家,一对一私定那种。”付景鱼认真道。
“要注意言辞,否则被人家告了不划算。”骆轻尘提醒道。
“你说得有道理,我想想……”付景鱼若有所思道。
片刻后又说:“不如穿着丧服去参加他们的婚礼,到时候再让方宙宇抱住新郎的腿,哭着喊他爸爸,或者抱住新娘的腿喊亲妈?”
“我才不叫别人爸爸妈妈!”在一旁玩的小男孩冷不丁冒出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