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提是肖泽凯对我有好感,不抗拒我接近他才行呀。”锦然说着,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
阮天洁示意她别卖关子,快点说。
“如果你哥实在追不到王思瑾,我还有一个比她更好的人选。”锦然说。
“谁?我认识吗?”阮天洁好奇道。
“你应该认识。”锦然顿了顿继续说,“我老公那位倒霉的前妻,你还记得吧?”
“不行,不行,她克死了父母,又离了婚,我父母肯定不愿意。”阮天洁连连摆手道。
“她和肖泽凯没办婚礼,所以很多人都不知道他们结婚的事,肖泽凯根本没碰过她,所以她还是个清纯的小姑娘,你哥肯定喜欢。”
“她跟王思瑾是同一个类型的女人,弱不禁风,性子绵软好拿捏,最重要一点……”锦然往前后左右看了看,欲言又止。
阮天洁睁大迷惑的眼睛等待对方的答案。
“最重要的是,她不能生孩子……”锦然没有再往下说,用一副“你懂的”表情看着闺蜜。
阮天浩绝了后,阮家的财产不就名正言顺落到她阮天洁孩子手中吗?
她现在只有一个女儿,一定要再生一个儿子,并且儿子一定要跟她姓。
“再说她死了父母,不更方便你们吃绝户吗?”锦然的话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
“我跟骆轻尘不熟,即便她真是你说的那样,她还有堂兄,堂弟,堂叔,再说她哥还活着呢。”阮天洁有些迟疑道。
此刻,不知道在国外的骆轻舟有没有脸红耳热打喷嚏?反正在童话小城欣赏漫天飞雪的骆轻尘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骆骆,有人在想你了,我们明天确定不去乌市赴约吗?”付景鱼问。
“太美了,我想在这里多停留几天。”骆轻眯起眼睛望着天空,任凭纷飞的雪花落在自己脸上。
付景鱼也伸开双臂拥抱在海城难得一见的鹅毛大雪。
这是西部今冬的第二场雪,他们都细心感受着雪花在掌心融化的感觉。
“童话小城果真是名不虚传,那我们就多玩几天再走,老杜,帮我们多拍几张照片。”付景鱼说。
一路上老杜帮她们拍了不少照片,付景鱼还吐槽他拍照技术不行,叫他要手机不离手,随时随地抓拍她们最美最自然的瞬间。
老杜也在心中吐槽:你长得就那样,怎么能怪我技术不行……。
“那我告诉李飞扬,我们晚几天再去乌市找他?”沉默了一会儿后,付景鱼说。
望着大雪中的一座座尖顶建筑,骆轻尘仿佛置身于宫崎骏的童话世界。
骆轻尘不想出声打破童话故事里的这份宁静与美好,所以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以前在欧洲,她也见过类似的建筑与类似的场景,却从未有过为之停留的冲动,而此刻她却有了在此地过冬或者定居的念头。
三人在西部边陲的童话小城以及周边逗留了足足半个月,最后一晚,他们留宿在一个以星空闻名于世的一个小村庄的木屋里。
那晚,他们在一片白茫茫的肃静中,如愿与漫天繁星邂逅并促膝长谈。
多年后,当他们垂垂老去时,这一生遇见过的很多人和事可能都模糊了,甚至忘记了。
但这晚的皑皑白雪和漫天繁星交相辉映,把黑夜和他们三人的脸都照得透亮,此情此景如电影般,却一帧一帧列列在目。
在这样的夜晚,他们一起站在木屋前的雪地里,抬头仰望星空,并与之对话……
那晚,骆轻尘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化身成千与千寻,趴在白龙的背上,俯身膜拜银装素裹的大地,抬头向触手可及的漫天繁星许下心愿。
“我还要往前走吗?”化身成千与千寻的骆轻尘问身下的白龙。
“要往前走,一直往前走,别回头!”白龙坚定回答。
“这一别后,我们还能相遇吗?”骆轻尘问。
“我们一定能再相遇!”白龙异常坚定道。
第二天早上骆轻尘醒来时,天刚微亮,她把昨晚的梦又回味了一遍,虽然已经不记得白龙脸上的表情,但他眼中的神情却清晰且熟悉。
她真希望穿越时空的隧道,还能与父母相遇……
天色大亮时,她把准备去乌市见李飞扬的决定告诉了同伴。
在巴音布鲁克遇见李飞扬,又于苏城匆匆一别过,到如今已一月有余,李飞扬不止一次出现在她脑海里,然而却从未再出现在她梦里。
她不知道晨园那样的梦应该如何解释,但她知道自己此刻真的想见他了,也好奇他找他们有什么事。
十月二日离开苏城后,李飞扬回到家便把自己想辞去医院工作,回家帮父亲打理自家公司的事告诉了父母。
全家人都感到很诧异,李父曾不止一次让儿子回来公司帮忙,都被那个只顾自己逍遥快活的浪荡子拒绝了,这会儿他怎么就转性了?
“哥,那你六七年的医学不就白学了?”妹妹李飞舞问。
“怎么会白学呢?咱家是做医疗器械的,要拓展宽度和深度,肯定还是要往医药方面发展的,我的医学知识日后肯定能派上用场的。”李飞扬道。
“对对对,你哥说得对。”李母赞许地看向自己的宝贝儿子,心想真不枉她这两年放下老公和女儿,一门心思扑在儿子身上。
“你真能放弃二医院心外科一把刀的称号?”李父说完,直勾勾盯着儿子,观察着他脸上的表情。
他可不相信两年前还在父母跟前豪言壮语,说要在五年内拿下市二医院心外科一把刀称号的儿子,愿意主动放弃自己喜欢的医学专业,回归家族事业。
儿子当初的话还历历在他这老父亲心中盘旋:“我不喜欢做生意,我也不是一个做生意的料,所以您也别逼我做我不喜欢做的事。”
“我真说过那种话?”李飞扬完全记不得自己曾经说过的话,反问道。
“爸,您的白发又多了,这些年辛苦您了,就让我来挑起公司大梁吧。”不等父亲回答,他又道。
虽然他完全忘记了过往的事,但经不住母亲每天在他面前絮絮叨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