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就拿着,这是咱们一起做药材赚到的钱,是咱们的第一桶金,以后还会有的我们的。”孜辛将石挈的手推回去很是认真的说道。
“是,谢妻主。”石挈没在推脱,拿着手里的钱想着就像是月例银子一般,放在王府的公账上就行。
两人躺在床上,原本是该睡午觉的时间,孜辛却怎么也说不着,想着前天晚上出现的那个试图引起自己注意的坐在地上的女人,以及站在一边的季箐,再就是季老板身上的料子虽然花色不同,但是很显然材质都是相似的。
按理说人家是一家人,穿一匹布出来的衣服倒也合理,但是让她起疑的就是为什么作为县令,她的服饰材质也那么相似。
孜辛自认为自己对于布料不是很了解,但是那种光泽,顺滑的程度,让她原本想买几身做衣服的,但是除了他们几乎没在别人身上,更没有在街边的铺子里面见过。
到底是为什么非要来接触自己,还是以这么不正规的方式。
想着白天出现的黑单,看似脑子不太灵光,但是孜辛总觉得不像个小孩儿,越想越乱,完全理不出思绪来。
孜辛闭上眼,脑袋里就形似走马观花一般,匆匆过去,什么都抓不住。
迷迷糊糊地睡着,却听见隐隐约约的哭喊声,孜辛睁看下面的石挈,走近问道\"想什么呢。
石挈侧过身子,既让孜辛看到了下面的场景,也顺带看了一眼孜辛,只可惜孜辛没对上石挈的视线。
孜辛探出头,看着下面的光景,原来是一个健壮的女人,将一个挣扎的小孩儿拖拉着,身边是小孩儿的亲人,收过钱眼睁睁的看着男儿被人堵了嘴,扔到了马车上。
这周围的人不知道是见多了还是怎样,也没人拦着。
“这是什么情况,这种在大街上也可以吗”孜辛对于这种局面真的不是很能接受了,哪怕人在怎么没尊严,但是没有法律管吗。
“妻主,这应该不是自愿的。”石挈皱着眉头,看着下面的交易,没有买卖女孩子的,这很少见甚至会被判的。
“怎么看出来的。”孜辛有点儿诧异的看着石挈,这下面有什么不同吗,还能看不出是不是自愿来,她怎么没看出捧着银票笑的都看不见眼睛的女人有哪里不愿意了。
“妻主,你看那个女人,虽然在笑但是手紧紧地捏着银票,完全不敢抬头去看被卖掉的孩子。”石挈站在窗边,看着下面的场景,对于现在这个局面,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毕竟确实是超出原本的情况了。
“我们是不是可以阻拦一下。”孜辛说的有点儿不太确定,下面的买卖明显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自己下去可能完全讨不到什么好处,甚至还可能惹得一身腥臊。
“可爱的妻主。”石挈看着下面,想着她们的身份,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不可以的,只要是孜辛想,现在把下面哪个哭嚎的小孩儿买下来也没有什么是不可以的。
“走,再不走小孩儿就被带走了。”孜辛话刚说完,看着远处走过来的县令,顿住脚步,没在着急下去反倒是站在窗前,看着下面的闹剧。
就像是换了一出戏,明明是光天化日之下买卖,现在却是另一番光景。
只见女孩儿被“解救”出来,原本拿着银票的女人看到县令出现,并没有欣喜,反倒是哆哆嗦嗦的跪在地上,一言不发。
而原本嚣张的买者见到县令也没有什么慌张,只是让人松开了小孩儿,跪在地上。
“怎么回事儿。”县令一副了解事情的样子,要不是下面分明的情况,孜辛也会觉得这必然是一个为百姓服务的好县令。
但是等着颤颤巍巍的女人告状,却没能等到,反而是哭诉自己的苦难,然后推了推重新回到自己边上的女孩儿,表现出决绝。
“这是什么情况。”孜辛更是看不懂了,弄得她现在有一种重新学一下律法的冲动。
“如果双方完全自愿,并且签订了卖身契,其实就像是宫里的奴才,或者是王府里面的奴才一样,就被卖给了王府,这里可能也是一样的吧,旁边的女人可能是人牙子。”石挈脸上也都是平静,全然没有了刚刚的凝重,看着下面重新展露笑颜的买卖双方。
以及跪在地上没了表情的小女孩儿,孜辛心情有些沉重的坐在位置上。
了解知晓不代表能接受,孜辛看着自己手里的银票感觉都没有刚刚的喜悦了。
身为医生治病救人这是她的本分,但是这个社会已经烂到根子里了这不是她能插手的。
一个人的力量有多渺小,她现在就有多无力。
瘫坐在椅子上,看着石挈一言不发。
石挈坐在身边,看着自己的妻主,他不太清楚为什么孜辛会心情不好,下面的情况其实每天都在上演,这是很平常的事情。
而且相对于在贫瘠的家庭中成长,到了人牙子手中,转手卖给一些富商或者是官员,作为从小培养的人,其实也是不错的。
特别是女孩儿其实是有好生活的,相对于吃了上顿没下顿,她以后的日子未必不好。
但是看着有些消沉的孜辛,石挈不知道该说什么。
“好了,不好和我一起丧着脸,明天咱们一起去季老板那里讨教一番,如果她愿意的话,咱们就多留几天,要是不愿意的话咱们就继续咱们的旅程好不好。”孜辛看着石挈问道,其实现在的距离不算离京城太远,没有什么太多的风景,和不同的人文。
“好。”石挈点头应声,至于下面的闹剧两人都没在理会,关上窗子一宿的时间过得很快。
早上两人吃完早膳一同出发,看着完全没人的医馆,得知季大夫外出游历,归期未定,得知这样的消息,孜辛整个人都蒙了。
昨天还在这边义诊,今天就不见了。
就算是瞬移也不带这么快的啊。
“不会是故意躲着谁吧”孜辛说的有些不太确定,但是实在是太让人怀疑了。
但是没碰到人也没办法,不过耳疾的人总不至于一起被带着走了吧,别人的患者在他人能治疗的情况下,不掺和,所以也算是告一段落。
“有没有什么咱还没看到的景象”孜辛看着小七问到,来到一座新的城市总得有点儿独特的地方,才能有打卡的感觉。
“除了城西的一些角斗场,基本上都去了”小七想了会儿,回答道。
“角斗场”孜辛有点儿好奇,还以为是斗鸡斗牛那种,但是看着小七脸上的表情,貌似不是这样的。
“是,小姐不过这里的角斗场好像不太让外人进入”小七想着这两天去周围看热闹,结果被拦下来,要不然她也不会注意到那个不起眼的院子。
“开门做生意,斗鸡斗牛这还不让外人进啊”孜辛没太理解,看着小七问到。
“小姐,不只是斗鸡那种”小七不知道该怎么说,她家小姐之前痴傻,去的除了些点心铺子,也就是戏院子,青楼啥的,对以这种血腥的丞相是不会允许他们带着去的。
“想不想去看看”孜辛看着石挈,带着期待问到。
外人不让进不代表他们进不去,毕竟还是在县令府,总不至于县令都进不去吧。
“都听妻主的。”石挈没阻拦,只是笑着看着孜辛,不过戴着帷帽孜辛看不到就是了。
“好,咱们就一起去看看”孜辛带着兴奋和好奇被门卫拦在外面。
孜辛看看石挈,又看看小七,“咱们去找县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