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辰王府的路上,楚云珩对蓝砚一事,只字未提。
沐青婼心中不禁有些疑惑,这厮之前对蓝砚那次抢亲,不是要打要杀的么?怎么这一次,她大力举荐蓝砚,他这般沉得住气?不吃醋了?
终是按捺不住,抬腿踢了他一脚:
“楚云珩,你怎么也不问问我,为什么要让蓝砚入宫?”
楚云珩微微侧头,看向沐青婼的眼神中,深邃而平静:
“本王怎么是那般小气之人?你既推荐了蓝砚,想必自有你的道理。况且,如今这情形,只要能有法子治好琬儿的病,便是值得一试的。”
沐青婼才不信他的鬼话,但她更不愿打破砂锅问到底。
她极力推荐蓝砚入宫,也有自己的打算。只因,她昨日突然收到的一封信函,那是舅父叶莲尘的亲笔……
“你就这般信我?”沐青婼斜了楚云珩一眼。
他哑然失笑,长臂一伸,将她拥入怀中:
“你是本王的女人,本王不信枕边人,还能去信谁?”
沐青婼嘴角不自觉上扬,对待狡猾的狐狸,他既然愿意演,她也愿意陪着周旋:
“那就多谢殿下的信任!我是真的很喜欢琬儿,她很天真,也很可爱。我之前曾有所耳闻,琬儿的心疾若是不及时医治,怕是活不过及笄之年!蓝砚的医术,我很有信心!”
楚云珩拍了拍她的脸蛋:
“无妨,一切都听你的!若是那蓝砚真能妙手回春,救得琬儿一命,自是皆大欢喜;若有什么变数,本王也会护着你,不让你受到任何牵连。”
这厮说的简直比唱的还好听!
不过,这会沐青婼觉得身子阵阵发凉,经过方才冰冷湖水的刺激,她清晰地感觉到,那赤血寒毒,似乎隐隐有要发作的迹象,不由得放软了声音:
“殿下,一个月就要到了。那个,那个解药是不是……也该给我了?”
看着怀里的小女人,难得温柔一次,楚云珩眉眼弯弯:
“这解药嘛,本王倒是一直记挂着。只是这几日王府事务繁忙,还未得空去查看炼制进度。”
沐青婼气结:繁忙个p!
这几日他简直不要太闲,天天缠着她做那……这狗东西分明是故意的在刁难她!
她心中又气又恼,却也无可奈何,不由得咬了咬唇,抬起头来,眸中雾气氤氲:
“殿下,那便劳烦您多督促一下炼药的先生,能不能,让他快一点!”
楚云珩目光在沐青婼脸上打转:“那是自然!不过么,婼婼能多些柔情蜜意,本王便更有动力!”
沐青婼一咬牙,轻轻拉了拉楚云珩的衣袖,那模样楚楚可怜,任谁看了都会心软几分:
“殿下,婼婼还不够乖么?”
楚云珩却不为所动:“婼婼还可以可更乖些!”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
没办法,沐青婼的身子向他的怀里拱了拱:
“殿下,你就别再难为婼婼了!若是毒发,婼婼那般痛苦,你不心疼么?”
楚云珩却是一声轻笑,把玩着她的一绺秀发,放在鼻端轻嗅:
“婼婼这是何意?本王这般怜惜自己的女人,以世间最珍贵的灵虚草入药,救治于你,怎就成了为难?若是你这般说,本王倒有些心寒了。既是如此,婼婼真心想要解药,不妨主动些,让本王看到你的诚意。”
“楚云珩,你!”
沐青婼迅速地从他的怀中撤离,水眸含愠,纤长的手指抖了几抖,终是缓缓落下。
见她这次终于没有撂爪子,楚云珩眸间划过一抹狡黠:
“婼婼何必这般勉强,本王也没说不给。只不过呢,这解药十分珍贵,也仅能给你一粒,本王也要留着,作不急之需……”
还未待他说完,软玉温香竟主动贴上,炙热的红唇,轻舐他的喉结,随即,缓缓向下:
”殿下,这样可算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