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刚才,她似乎感觉到了猫儿的气息,那是她的儿子,不是疫鬼!
阎若玉听完洪三娘的叙述之后,心中想着她竟然还是一个可怜人。
就算如此,也摆脱不了他们害了那么多人的事实。
最后她不是也心甘情愿为那个善盈卖命的嘛!
“三娘,你让我如何相信?”
“没有我与猫儿的助力,善盈地下城是经营不下去的,而且我知道她的弱点!”
“细说。”阎若玉一伸手,将她琵琶骨那两枚玄骨钉抽回,重新组合成折扇。
“这楼下面是他们生产童儿的地方,可目前为止还没有成功的造出下一只疫鬼。”
阎若玉有些懵了,原本以为疫鬼只是修炼的法术不同,没想到还能人为生产。
“郎君,不要犹豫了,善盈那里还有一枚花瓣。”
“猫儿那里也还有一枚,若是帮我,我定会帮你对付善盈!”
这洪三娘提起善盈那个名字的时候,眼睛里是恨毒了她。
仿佛想要把她拉出来千刀万剐,掏心刮骨!
阎若玉还是不相信她,刚才明明还缠斗正酣,现在却跪下来求他,难道真是地下出了什么变故。
“三娘,你且先起来,我既已拿到我想要的,就不会再为难你。”
这字面意思就是,有仇你自己报,反正我不干涉。
可那洪三娘无法忤逆善盈,这才需要外人相帮。
她用猫儿控制她是其一,其二就是她身体早就被她种下媚果。
有一大部分意识都会被她侵占。
“求求你了郎君!”
她又重重的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阎若玉表情冷淡,似乎在思考什么?
“那好,我就相信你一次。”
心中却想着正好借她之手铲除那个什么所谓的善盈。
可洪三娘眼睛当中却露出柔和的光芒,嘴角也微微翘起,像是真心感谢他。
他就算看到她如此,心中也没有丝毫愧疚,不过是利用而已。
洪三娘从地上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和发髻。
走到门口,把门打开,又对外面的侍女使了个眼色。
那些侍女离开之后,她仍给阎若玉一件衣服。
“而且郎君穿上这件能够遮盖气息的外袍。”
现在也确实需要这么个法器,毕竟这里面鱼龙混杂。
最好低调行事,不要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他低着头跟着洪三娘走着,突然感觉目光昏暗。
他立马警惕起来,手中的玄骨扇捏紧。
原来是走到这楼后面的昏暗通道,正是那些侍女和童儿随时收人走的地方。
越往前走,越觉得阴暗,还有莫名其妙的味道,直往鼻子里钻。
前面的那些喧闹声也听不真切,阎若玉问。
“三娘,这是要去何处!”语气里面满是警惕
“郎君不必担心,而且我也没有害郎君的那个能力。”
她声音带着疏离,又有些许焦急,想赶紧赶到目的地。
阎若玉就在后面走着,弯弯绕绕走了许久,终于来到了地下。
另一边善盈与苏风君也缠斗正酣。
苏风君感知到钟离月珞掉下去没有事情之后就专心与善盈打斗在一处。
善盈总是用言语挑衅:“堂堂的少君也不过如此,既然你的公主不要你,不如与我?”
苏风君不允许任何人亵渎他与公主之间的感情。
那可是公主,不知不觉间住到他心里的人。
右手剑,左手刀,刀剑和之间挥出一个十字,善盈只是眨眼间便闪过那道攻击。
她源源不断从这周围抽取法力出来,她可以生生的将苏风君耗干。
“少君,你就别挣扎了,不如从了我。”
“也许我才是最好的孕体,一定会做出最强的疫鬼!”
说话间,挥舞的丝带,扑鼻的香气。
齐齐向着苏风君的面门而来他躲过了这根,下面那根却把他的腰给拴住。
他哪能受此奇耻大辱,刀上的火法挥舞,把那丝带烧断。
银灰色的眸子透着寒气:“找死!”
他容忍不了别的女人触碰她的身体,他是个极为传统的人。
“你不想让我碰,那我偏就要碰!”
身形如鬼魅来到他的身边,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苏风君闭着眼睛,手中的剑向后一刺,把她的腰划出一条口子。
还没等到她反击,苏风君的身影消隐在房中。
原来他这个隐身还有冷却时间,现在又可以进入这个状态。
只感觉有气息浮动,却捕捉不到在何处,善盈的目光有些慌了。
她舞动着丝带疯狂在房间里面乱缠,可是却没有打到实物,奇怪!
“少君,你别和我躲猫猫,我的耐心也是有限的!”
可她刚说完这句话,脸就被划了一道口子,血肉翻滚出来。
那可是她引以为傲的脸,她褪去那副丑陋的皮囊之后,就只剩这个了。
苏风君只是想在他身上找宿魔花瓣的位置。
只要感知哪里气息最浓烈,他就在哪里来上一刀,或者划上一剑。
果然看不见的敌人才是最可怕的,善盈开始恼羞成怒:“出来!给我出来!”
苏风君躲避她的那些攻击,冰凉的剑架在她的脖子上:“把宿魔花瓣交出来!”
“呵呵!你就在我身前!”她手呈爪状,向着前面抓去
可没想到,却扑了个空,脖子上也被划出一条细痕,血点点流出,但不致命。
苏风君剑用力些,向下砍进了她的肩膀。
她吃痛狂怒,身周的黑气暴涨,随后,苏风君的隐身被解除。
善盈双眼通红冒着黑气:“你惹怒我了!”
随后,她身上散发的气,把那些门窗全部都冲开。
外面那些玩乐的人也看到这种情况,先是一愣,随后尖叫奔逃。
因为她身上散发的那些黑气,只要缠绕住那个人,就会将他的法力吸走一大半。
而且还是永久都不能恢复的那种,苏风君不知道眼前这人究竟是个什么鬼,又修的是哪种邪法。
只有没跟来的妙卿与河雨浣他们几人,望向某处黑气冲天。
妙卿直呼:“不好!”
河雨浣这时候趴在桌子上,都在阿巴阿巴流着口水
听见妙卿这一炸,冷冷的瞪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