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收到何子业的口谕后,徐云山亦不客气,当即起身对徐娇茵和石清芳这母子二人说道:“公主、县主,事情不巧,圣人们传唤下官即刻进宫,恕难以接待,请!”
徐云山这算是半分面子都不给了,明晃晃地就当着众人的面赶客了。
云奉公主和石清芳自知此乃圣人口谕,也不好胡搅蛮缠,于是母子二人不情不愿地相携起身,带着一帮爪牙和御医就出了徐云山的府邸。
等云奉公主的仪仗走后,何子业才松了一口气道:“还好赶得及时,怎样,没露出什么马脚吧?”
徐云山不由得摇头苦笑道:“哪里还用露出什么马脚,这云奉公主算是将我从小看到大,虽算不得亲近,但绝对不陌生,她若是留心起来,岂有看不出来的道理?”
何子业闻言不由得脸色一僵道:“这么说来,她看出来了?还戳穿了?”
徐云山没好气道:“何止戳穿,你再晚来一会,她怕是就要将此事闹上大殿,我估计,明日他就要递帖面圣了。”
何子业闻言顿时为难道:“千防万防,亦是防不住她,现在又当如何是好啊?”
徐云山苦笑道:“走一步是一步,见招拆招就是,反正咱们一直都是明面上的,何况这大半年来的布置也不是白做的,我如果猜的不错,陛下明年即将亲政之时,怕是会对他们产生什么不利因素,所以,他们就想借机来拉我下水,让我自身难保,这样,禁军中他们的人才有可能有机会做出什么配合。”
说到此处,徐云山和何子业突然都是一惊,何子业随即望着徐云山道:“照你这么说,他们很可能会兵谏?”
徐云山亦是神情凝重道:“未尝不会,这禁军只是被压制住了而已,若说完全收服还远远算不上。只是我要是公布身份,他们顿时就会往我身上泼无数的脏水,届时我怕是自身难保,更别说帮助陛下控制局面,但若是我不公布身份,这禁军之中始终隐藏着一份不稳定的因素,想来,我要向陛下借刀一用,提前将这些老鼠揪出来杀掉了。”
何子业连忙问道:“你有几分把握?”
徐云山肃然道:“若是全部揪出来杀掉,我可以保证一个都跑不了。但是这么一来,又会打草惊蛇,我要好好琢磨琢磨,究竟要杀几个才能逼得那幕后之人忍不住阵脚大乱,又不至于退缩不前。若是他退缩不前,咱们这大半年的布置岂不是前功尽弃了?况且这狼子野心之辈一直潜伏朝中,始终是个祸害,当须除之而后快!”
何子业闻言亦是点了点头道:“那你诸事小心,一会圣人们问起来,你可得好好说,莫要吓着了圣人们。”
徐云山闻言亦是点了点头道:“放心吧,我晓得了,今日之事还是要多谢你了。”
说话间,两人已经来到了坤宁宫的正殿门口,何子业连忙收声,轻轻推开了大门入内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