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的手缓缓抚上胸口,试图捕捉那已然溜走的深情,指尖微微颤抖,眼中的慌乱愈发浓烈,“究竟是怎么了?”
就在这死寂被无限拉长之时,密室厚重的石门仿若被一只无形的手缓缓推开,“嘎吱”一声,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静。
玄冥仿若暗夜鬼魅,迈着大步,裹挟着一身阴森之气踏步而入。
他身形高大挺拔,一袭黑袍如墨,仿若能将这密室中仅存的光亮吞噬,周身散发的气息仿若实质的阴霾,丝丝缕缕地缠绕,让人寒毛直竖,不寒而栗。
“醒了?那就吃东西吧。”玄冥开口,声音低沉沙哑,仿若破旧的风箱在这空荡荡的密室里艰难拉扯,每一个字音都似带着回音,敲打着萧云脆弱的神经。
萧云警惕地瞪大双眼,仿若一只受惊的小鹿,强撑着用手肘支起上半身,目光如炬地瞪着眼前这个不速之客,质问道:“你是何人?这是哪里?”
玄冥理了理袖口,那修长苍白的手指在黑袍映衬下愈发显得诡异,动作优雅却又透着莫名的诡异。
他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仿若掌控一切的邪神,看着脚下蝼蚁般的挣扎,“问这么多又有什么意义,你先将身体养好,过些时日,我自会送你回到皇上身边,不过到那时,你可就是全新的萧云了。”
萧云心中“咯噔”一下,仿若被一道闪电击中,瞬间洞悉了对方的歹毒用意,怒目圆睁,仿若燃烧的火焰能将眼前之人焚毁,“你想利用我害他,绝无可能!”
“哼,那可由不得你了。”玄冥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阴鸷,仿若夜空中划过的一道狰狞闪电,转瞬即逝却让人心惊胆战。
萧云见势不妙,心一横,牙关紧咬,张口便要咬舌自尽。
玄冥眼疾手快,身形一闪,仿若瞬移般瞬间出手制止了她。
他眼中满是诧异,仿若看到了世间最不可思议的事情,似乎没想到一个没了情丝的人,竟还会有如此决绝的举动,“看来得把人看得紧一些了。”
玄冥低声自语,继而看向萧云,眼中满是威胁,“就算你死了,你的魂魄也依然会为我所用,所以,想见皇上,你就乖乖的吃饭吧。”
萧云心中一凛,深知面前这人手段非凡,自己今日怕是插翅难逃,罢了,先保住性命再说,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只要活着见到弘历或许还有转机!
玄冥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随手一挥,一道微光仿若破晓的曙光闪过,萧云顿感一股力量注入体内,恢复了些许力气,能够起身。
她犹豫片刻,端起饭菜,机械地吃了起来,可刚吃完饭,那股刚恢复的力气又如潮水般褪去,四肢瞬间瘫软,她无力地躺回床上。
“以后要乖乖听话。”玄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中透着戏谑与掌控,仿若在欣赏自己精心雕琢的猎物,等待着下一步的驯服。
幽森静谧的密室之中,烛火在潮湿的空气中苟延残喘,光影摇曳,映照着萧云那张满是迷茫却又透着坚毅的脸庞。
她紧蹙眉头,心中仿若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只想急切地弄清楚自己如今这诡异的状态。
萧云凝视着玄冥,目光似要穿透他的灵魂,开口问道:“你能告诉我,你究竟是何人吗?还有,为何我全然没了情绪的起伏?你究竟对我做了什么?”
那声音虽带着几分虚弱,却字字清晰,掷地有声。
玄冥微微一怔,心中暗忖,没想到这女子如此敏锐,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讶异。
他冷哼一声,脸上随即恢复了那副掌控一切的冷峻神情,“这些事情我没兴趣对你说,你只需要知道,活着,乖乖做我的傀儡就足够了,不要想着死,就算死,你依然逃脱不了我的掌控。”
他的声音低沉而冰冷,仿佛是从九幽地狱传来的宣判,让密室的温度都仿若骤降了几分。
萧云心中“咯噔”一下,寒意从脊背蹿升而起,玄冥似是仍不放心,临转身离去之时,袍袖一挥,在空中优雅却又诡谲地挥舞起修长苍白的手指,快速地结出一个繁杂无比的法诀。
那法诀仿若神秘的符文,在黯淡的烛光下闪烁着幽光,萧云瞪大双眼,却也只能望之兴叹,她心里明白,这定是防止自己自杀的手段。
一瞬间,诸多线索在萧云混沌的脑海中串联起来,她恍然大悟,此次从被引出宫,到莫名其妙地遭人掳走,囚禁于此,分明就是一个精心策划、天衣无缝的惊天阴谋。
想通了这一切,萧云环顾四周,石墙冰冷,仿若也在嘲笑着她的困境。
此刻的她,心中无悲亦无喜,这种仿若置身尘世之外,没有喜怒哀乐的感觉,还真是无法言说!
“可那道士想用我做什么?”萧云喃喃自语,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弘历的面容,“一定是伤害弘历,我究竟该怎么做,才能避开这一切呢?”
她想要做些什么,可却又无可奈何,如今手脚被缚,深陷囹圄,能做的实在有限。
思来想去,萧云缓缓闭上双眼,双手合十,在心中默默祈求,“如果有漫天神佛,求求你们,保弘历平安,他是帝王,他不能出事的,他若出事,必定生灵涂炭。”
她的声音轻柔,仿若微风拂过琴弦,带着无尽的虔诚与担忧。
然而,密室之中唯有烛火的“噼啪”声作答,无人回应她这恳切的请求。
暖黄的烛光在养心殿内摇曳,悄然勾勒出一室的静谧与寂寥。
窗外,夜色如墨,吞噬了白日的喧嚣,唯余寒风偶尔拂过窗棂,发出细微的呜咽,似在低诉着无尽的哀愁。
已到用晚膳的时辰,小路子步履匆匆,双手稳稳地端着一盘盘精致菜肴走进殿内。
他轻手轻脚地来到乾隆身旁,见皇上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眼神空洞地望着远方,心中不禁泛起一阵酸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