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溪好奇地看着容澜:“不过师父为何会答应在听风山庄住下?”
容澜看了她一眼,反问道:“难道你不想看一下武林大会吗?”
云溪眨了眨眼睛:“所以师父是为了徒儿才决定住下的吗?”
容澜点了点头,如实道:“为师是觉得你们这些小女孩应该都会喜欢热闹的场面。”
虽然他没有参加过武林大会,但也知道武林大会肯定会很热闹。
云溪闻言,眼睛顿时发亮,情绪也激动了起来,直接过去抱住了容澜,还在他的脸庞上亲了一下,但嘴里说出来的话却是令人瞠目咋舌:“师父,你怎么又说徒儿小了?徒儿明明就很大。”
容澜冷冷地瞪了她一眼,伸手捏着她的脸颊,直接威胁:“不准再胡说八道,否则为师便惩罚你。”
云溪握住容澜的手,嘿嘿一笑:“师父,你是不是又想要点徒儿的哑穴?但是徒儿已经学会了解穴大法,所以师父的惩罚对徒儿可能已经没什么效果了。”
容澜轻挑眉梢,手指轻轻地在云溪的身上点了一下,勾了勾唇角:“你试一下。”
云溪:“……”
她突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果不出其然,她的解穴大法竟然冲不开师父点的穴道。
云溪张了张口,但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她又被师父点哑穴了。
容澜道:“这是为师自创的解穴大法,目前你也只是学了一点皮毛,想要冲破为师点的穴道,在短时间内是不可能的,至于上一次,为师是为了不打击你的积极心,才没有使出全力。”
云溪瘪了瘪嘴,表情委屈巴巴。
慕惊月一脸期盼地看着容澜:“亲爱的妹夫,你能不能将解穴大法也教给我?我只学一点皮毛就足够了。”
容澜看了慕惊月一眼,道:“可以,你过来。”
慕惊月没有多想,屁颠屁颠地走了过去。
容澜快速出手,也给慕惊月来了一个哑穴。
慕惊月瞪大了眼睛。
云溪一脸鄙夷地看着慕惊月。
这个家伙怎么比小枫子还要傻?
居然主动送上门来给师父点哑穴。
慕惊月:“……”
看着那一对兄妹,容澈枫很庆幸自己刚才没有出声。
容澜将解穴大法说给他们听后,便朝其中一间房走去了。
……
第二天中午,风秀儿过来找他们,却看见云溪和慕惊月都摆出了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容澈枫双手撑着脸,似乎也在沉思什么。
容澜坐姿端雅,手执一卷书,正动手翻阅着。
他们都坐在院中的石椅上,远远望去,画面倒也显得和谐。
风秀儿目光闪烁,移步朝他们走过去。
今天的她依旧是身穿一袭鹅黄色的漂亮衣裙,还梳了个精美的发髻,莞尔而笑:“几位昨晚休息得如何?”
容澈枫抬头看向她,回答:“很好。”
风秀儿道:“若有什么需要,直接吩咐庄里的下人即可。”
容澈枫点头:“请风姑娘放心,我向来不知客气为何物。”
风秀儿忍俊不禁:“容公子还是这么的风趣。”
容澈枫倒不觉得自己风趣,因为他说的本来就是实话。
不过他也没有反驳风秀儿的话。
云溪抬头看向风秀儿,眼珠子一转,突然起身跑进了房间里去。
风秀儿愣了一下,完全看不懂云溪的行为。
别说她看不懂,就连慕惊月和容澈枫也觉得有点莫名其妙。
容澜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依旧是凝神看着手中的书,任何的风吹草动,似乎都无法引起他的注意。
片刻之后,云溪又从房间里跑出来了,然后还拉着风秀儿一起走。
风秀儿:“……”
走到一个容澜看不见的地方后,云溪便立刻将手中的纸塞到了风秀儿的手里去。
风秀儿神色疑惑:“云姑娘,你这是要干什么?”
云溪伸手指了指她手中的纸。
风秀儿的视线也转到了手中的纸上去,纸上写了一些字,她瞥了云溪一眼,忍不住道:“你是不是又被你师父给点了哑穴?”
云溪点了点头,表情有点幽怨。
风秀儿看着她的样子,倒也觉得可爱,轻笑道:“云姑娘,你怎么总是惹你师父生气?”
云溪叹了一口气,然后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嘴巴。
意思很明显,她现在根本就无法说话解释。
风秀儿:“……”
其实她是挺佩服云溪的,每次被惩罚之后,依旧是死性不改。
云溪眨了两下眼睛,然后又伸手指了指她手中的纸,接着便摆出了一副催促的样子。
风秀儿立即会意,便道:“你等一会儿,我立刻去给你找来。”
云溪点了点头,在风秀儿走开之后,她也重新回到了容澜的身边去。
容澜也没问她刚才干什么去了。
倒是容澈枫有些好奇了,但想到云溪的哑穴还没有解开,便没有问出口了。
云溪的双手交叠放在石桌面上,坐姿是难得端正,她的视线瞥向了容澜,却见容澜依旧目不斜视地看着书。
师父肯定又把她当成是空气了。
她的目光又移到了容澜的手上去。
师父的手指当真是纤纤如嫩荑,皮肤白皙如凝脂。
就连身为女子的她,也忍不住去羡慕。
只可惜,这一双美丽的纤纤玉手,总是在冷酷地摧残她。
唉!
师父什么时候才懂得怜香惜玉呢?
云溪的心思又一转,放在石桌面上的手突然慢慢地移动起来,但她的眼睛却还是目不斜视。
慕惊月和容澈枫都盯着云溪的手看。
这个家伙莫不是又要作死?
只见云溪的手已经移到了容澜的大腿上去,容澜终于有了一点反应,他的手迅速地抓住了云溪的手腕。
云溪又趁机伸出另一只手,直接抢走了容澜手中的书。
容澜:“……”
云溪满意地笑了。
容澈枫看着仿佛是‘奸计得逞’的云溪,嘴角禁不住一抽:“你是有多无聊啊?”
云溪对他的话是置若罔闻。
容澜抬起素手,十分轻易地把书抢了回来,淡淡地道:“你一天不调皮,就浑身不舒服是吗?”
云溪目光哀怨地看着他,然后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嘴巴。
容澜看着她的样子,依旧是没有要改变决定的意思,语气平淡:“想要说话,便用为师教给你的解穴大法自行解开穴道。”
云溪:“……”
果然是她的师父啊!
永远都是那么的冷酷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