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黑色的漆黑能量浮现在戴因斯雷布的手中,如同黑夜中的恶鬼,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气息。
荧不由自主地紧了紧拳头,她能感受到空气中弥漫的微妙张力,仿佛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唉,没必要这么着急吧?戴因斯雷布。”逸轩的声音突然在荧的身后响起,带着一丝无奈与淡然,仿佛他早已预料到这一幕。
派蒙微微一愣,刚想开口劝说几句,却被逸轩伸手打动。
“你们俩先回避一下,他要找的人应该是我。正好我也有笔交易,想跟‘末光之剑’戴因斯雷布先生谈谈。”逸轩的语气平静而坚定,似乎对接下来的事情充满了信心。
荧犹豫了一下,但还是点了点头,拉着派蒙的手转身离开。她们知道,此时最好不要打扰他们之间的对话。
逸轩看着戴因斯雷布,嘴角微微上扬:“怎么,戴因斯雷布先生,您不打算放下手里的武器吗?这样可不利于我们待会的交谈啊。”
戴因斯雷布沉默片刻,最终还是缓缓收起了漆黑能量,眼神依然警惕地盯着逸轩。
“说吧,你是谁?到底想干什么?”戴因斯雷布的声音低沉而冷漠。
逸轩笑了笑,走到戴因斯雷布身边,轻声说道:“寄宿在人之子身体里的存在,因为没有肉体的亡魂罢了。”
戴因斯雷布皱起眉头,“亡魂?哼,我看你可不仅仅只是亡魂这么简单吧。旅行者的身世,你当我不知道吗?寄宿在她的身体里,你敢说你没有什么企图吗?”
逸轩闻言,笑容未减,“企图?每个人都有各自的‘企图’,我也不例外。一个已死之人,最想要的不过只是重活于世间,仅此而已。”
“但你的存在,却似乎超越了简单的生存欲望。”戴因斯雷布的声音中多了几分审视。
“以我对深渊力量的了解,旅行者的体内似乎有着刚获得不久的深渊之力。我实在想象不到,一位可以获得七元素的旅行者,为什么会去与深渊的力量产生共鸣。这其中你敢说没有你的干涉吗?”
戴因斯雷布的质问如同锋利的刀刃,划破了空气中的宁静,让逸轩脸上的笑容微微一滞。他静静地看着戴因斯雷布,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思索。
“那股力量不是你们所能控制的,被深渊堕化的下场,我绝不容许那样的事情再次发生,与其任由她发展,倒不如在事情发生之前解决。”戴因斯雷布的声音中带着坚定和决绝。
逸轩轻轻摇头,目光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堕化?呵,弱者才会被堕化。深渊的本质是世界之外的力量,旅行者本身就是世界之外的人,获得那股力量用在正途之上,或许也没什么不好。”
戴因斯雷布皱起眉头,语气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深渊之力只会带来毁灭,它不属于这个世界,更不应该被人类所掌握。我们已经见证过太多被深渊之力吞噬的例子,其中还包含旅行者的哥哥空,我不能坐视不管。”
逸轩微微一笑,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自信和决心。
“戴因斯雷布先生,您看待事物的角度太过片面了。深渊之力,在她手中,成为了守护的利剑,而非毁灭的工具。我,作为她体内的一部分,只是在她需要时给予指引,帮助她更好地驾驭这份力量,避免被其吞噬。”
戴因斯雷布闻言,眼神中的警惕并未完全消散,但似乎多了一丝思索。
“你的说法虽有其理,但深渊的诱惑与危险,远非你能想象。旅行者的哥哥空,你应该知道吧。难道你就不担心旅行者会走向和她哥哥一样的道路吗?”
“正因如此,我们才需要更加谨慎,更加坚定。”逸轩的声音温和而坚定。“我有预感,这股力量在将来或许有别的用处。”
戴因斯雷布眉头紧锁,显然对逸轩的回答既感意外又存疑虑。“你所谓的‘别的用处’,是指什么?在这个被七神守护的世界里,深渊的力量一直是禁忌,它带来的只有混乱与破坏。”
逸轩缓缓摇了摇头,“戴因斯雷布先生,世界并非只有黑白两面,深渊之力亦是如此。我想要的,是在关键时刻,打破了常规,解决了看似无解的问题。”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未来的事情就等未来再说吧。现在摆在你面前有两个选择。其一,相信我说的话,与我达成合作。其二,不相信我的话,与我撕破脸皮。”
戴因斯雷布沉默片刻,深邃的目光在逸轩的脸上来回游移,似乎在寻找着那一丝能够说服自己的理由。
“逸轩,你的言辞犀利且充满理想,但我无法轻易地将信任交付给一个与深渊紧密相连的存在。”
逸轩闻言,并未露出丝毫的失望之色,反而更加耐心地解释道:“戴因斯雷布先生,我理解您的顾虑。但请允许我提醒您,真正的威胁往往不在于力量的本身,而在于使用力量的人。”
“正如您手中的力量,难道它和深渊沾不上关系吗?既可以用来斩妖除魔,保护无辜,也可能因一念之差成为伤人的凶器。关键在于使用者的心志与选择。”
“跟我合作吧,我需要一个人帮我收集一些地下的情报,而且我也有一个更好的调查人选,她知道的秘密,或许可以让你感到更加震惊。既然如此,又何必执着于这一件小事呢?”
戴因斯雷布的眼神微微闪烁,他开始重新审视眼前这个看似想获取深渊,实则心怀高远理想的青年。
“老规矩,三个问题和500摩拉。问题还是当初的那三个问题,既然你一直在她的身体里,那么不可能不知道。”
“你的逻辑......我暂且接受。不过,也只是接受而已。事先说明,我只负责调查有关于深渊教团的事情。至于你口中的她,我并不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