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民宿十分古朴,类似于仿古建筑,一共两层,第二层的阳台上摆满了花草,微风吹动下一阵花香袭来,虽不比其他民宿更为豪华,但却更加清幽,进屋之后我四下扫视一圈,当我看到前台位置时却是一愣,先前在火车上遇到的两名道门弟子竟然也在这家民宿入住,他们二人正在办理入住手续,见状我快步走上前去,行至柜台前用余光扫视一眼台面上放置的身份证,只见那名男子名叫杨守城,今年二十八岁,那名年纪稍微小些的女道人名叫顾倾婷,比杨守城小了四岁。
探听到二人名讳和年龄之后我又看了一眼二人的籍贯,杨守城祖籍江西南昌,而顾倾婷祖籍也是江西,不过是赣州市,二人同为江西人,我沉思片刻后突然想起道门圣山龙虎山便在江西,如此说来眼前二人说不定是龙虎山弟子,不过这只是我自己的猜测而已,毕竟江西结界宽广,远不止龙虎山一座道观。
看了片刻后我见二人即将办理完入住手续,于是一个转身来到罗玉素等人身前,还未开口告知信息,这时李苍南便不悦道:“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同坐一架飞机,又同坐一辆大巴,如今连住的地方都一样,你们说这两个人会不会是故意跟着咱们?”
沈灵均闻言白了李苍南一眼,满脸嫌弃道:“李大哥,这间民宿可是他们先进来的,再说这扎麻隆村这么多民宿他们怎么会知道咱们要选择哪一家住下,依我看这就是巧合而已。”
“说的也对,依我看咱们不如换一家民宿,反正这里民宿众多,干什么非在这一棵树上吊死。”李苍南沉声道。
“我倒是觉得咱们应该留下,毕竟现在二人的真实身份还不得而知,咱们留下倒是可以打探更多消息,如果这两个人对咱们没什么危害还好,如果要真是天棺门弟子那咱们也可以及时做出防备,不至于太过被动。”我看着周围几人道。
“我觉得秦兄弟言之有理,既然如此咱们就先住下,到时候看情况再说,如果说这两个人当真是天棺门的弟子,那咱们就必须提前下手,若是他们通知天棺门其他弟子,恐怕不止咱们这次寻找北冥凌霄玉的计划泡汤,连性命也会有危险。”罗玉素沉声道。
几人商量完之后便前往柜台办理入住手续,而此时杨守城和顾倾婷已经进入二楼,我们几人上楼后将行李放下,打探好二人住宿位置后便离开了民宿,毕竟我们今天的主要任务就是找到段平阳,至于杨守城二人回来之后再打探消息也不迟。
离开民宿时天色已经有些昏暗,张官营说的果然没错,这青海天黑的的确比较早,在南京城的时候傍晚六点天才会擦黑,可如今在此地五点左右天色便已经昏暗,而扎麻隆村街道上的大红灯笼也已经亮起,抬头看去街道上满是游客和路边的商贩,热闹非常。
根据张官营留下的地址我们一边打听一边前行,约莫走了大概十几分钟后便来到了段平阳的家门前,段平阳家与其他的村民家一样,也是平房,罗玉素让我们几人站在距离门口两米开外,而他则是行至门前轻叩了几下铁门。
敲击之下铁门发出沉闷响声,随后院落中传来一阵犬吠,我们在门前大概等待了有半分钟左右铁门才打开,探头看去,开门的是一名中年女人,看年纪大概四十出头,一脸沧桑疲惫模样,双鬓满是白发,若不是通过着装打扮,仅凭她这副容貌恐怕说五十多岁也有人信。
女人将门打开半扇,探头朝着我们几人看了一眼,随即问道:“先生,你找谁?”
“大姐,我想找一个名叫段平阳的人,请问他是不是在这里住?”罗玉素低声细语,生怕吓到眼前女人。
女人听到罗玉素的话之后神情一变,立即警惕道:“你们找段平阳干什么,是谁介绍来的?”
“大姐,我们是张官营介绍来的,地址也是他给的,我们这次前来是想让段大哥帮我们一个忙,我们想前往昆仑山凌绝巅,听说当地最厉害的登山高手就是段大哥,所以我们才……”
罗玉素话还未说完女人突然面露狰狞之色,看着罗玉素怒声道:“这昆仑山害的我家老段成了如今这个模样,你们竟然还想让他上山,这不是让他送死吗!我宁愿每天面对一个活生生的疯子也不愿面对一张冰冷的遗像!你们走吧,老段不在家,以后你们也不要再来找他了,要是再敢来我就报警说你们扰民!”
女人不等罗玉素开口,咣当一声便将铁门关上,罗玉素见女人面目狰狞言辞犀利,也不敢继续叫门,于是转身行至我们几人身边,无奈摊手道:“面对这种女人我是一点办法也没有,毕竟这段平阳现在已经是这个处境,她一个女人家照顾实属不易,如果咱们要是再继续纠缠,恐怕这女人当真会报警,到那个时候咱们可就麻烦了。”
“罗大哥,如今段平阳不帮忙咱们又该怎么办,毕竟此地属他登山技术最为高超,其他人最多只登上过六千米,如果他不帮忙,咱们又如何能够登上凌绝巅?”沈烟桥看着罗玉素问道。
罗玉素听后长叹一声,说道:“我现在也是黔驴技穷,没什么好办法了,实在不行今晚先在此休息一晚,等明日一早咱们再去牧场找找张官营,看看他有没有什么办法,毕竟他是当地人,比咱们要更加熟悉这里。”
事到如今众人再无办法,只得点头答应,可就在我们刚要转身离开之时突然院落中传来一阵凄厉的叫声:“老段你怎么了!你别吓我老段!救命啊!救命啊!”
院落中喊叫之声正是刚才那个女人所发出,如今听到她喊叫段平阳,我们几人心中皆是一震,我来不及多想,从后背抽出夜尽之后便上前一步,举起利刃直接朝着铁门方向劈砍下去,只见一道白光闪过,铁门后方的门闩登时被我砍断,随后我们一行五人直接冲入院落之中。
进院后抬头一看,此时女人正跪在地上,一名男子躺在她的双腿上,身形不住颤抖抽搐,双眼上翻口中还吐着白沫。
“老段,你到底是怎么了,你坚持住,我现在就给医院打电话!”女人说罢从口袋中掏出手机准备打电话,这时罗玉素看着李苍南说道:“李兄弟,赶紧找一根粗木棍来,快点,其他人跟我进入控制住他!”
李苍南听罢立即前去寻找木棍,而我们四人则是快步进入屋中帮女人摁压住段平阳的身体。
女人见我们几人进入屋中神情一怔,立即问道:“你们进来干什么谁让你们进来的,你们这是私闯民宅!”
“大姐,我们这是来救你男人的,他这是癫痫,再晚点就没命了!”罗玉素正说着李苍南已经拿着一根木棍进入屋中,罗玉素接过木棍之后看向我和沈烟桥,说道:“秦兄弟,你和沈兄弟赶紧将他嘴巴掰开,千万别让他咬断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