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瑾瑜被送回江家后,他的内心充满了愤怒和不甘,他无法忍受被江家这样对待,于是决定立刻离开这个让他感到窒息的地方。
他匆匆回到自己的公寓,走进房间后,他并没有立刻休息,而是打开电视,随意选了一部电影,让房间里充满了嘈杂的声音。
然而,他的心思完全不在电影上,他只是想制造一些声响,以掩盖自己的行动。
在确定没有人监视自己后,顾瑾瑜迅速站起身来,脚步轻盈地走到门口,轻轻打开门,然后像幽灵一样悄然无声地溜出了房间。
他来到地下停车场,这里一片昏暗,只有几盏微弱的灯光散发着昏黄的光。
顾瑾瑜径直走向自己的黑色奔驰,熟练地打开车门,坐进驾驶座。
他发动汽车,引擎发出低沉的轰鸣声,仿佛是他内心的怒吼。
车子缓缓驶出地下停车场,顾瑾瑜踩下油门,黑色的奔驰如同一匹脱缰的野马,在夜色中疾驰而去。
车窗外的城市灯火逐渐被荒凉的郊区景象所取代,道路两旁的树木在风中摇曳,像是在为他送行。
顾瑾瑜的心情渐渐平静下来,他的嘴角挂着一丝讥诮的冷笑。
“江云寒,你还是舍不得杀我。”顾瑾瑜对着后视镜中的自己低语道,眼中闪烁着胜券在握的光芒,“十年的感情,终究不是那个残废能比的。”
车子继续在夜色中飞驰,拐入了一条杂草丛生的土路。
这条路崎岖不平,车子颠簸得厉害,但顾瑾瑜并没有减速,他紧紧握着方向盘,毫不犹豫地朝着远处一座废弃的化工厂驶去。
那座化工厂早已荒废,斑驳的墙面上,“安全生产”四个褪色大字在月光下显得格外讽刺。
顾瑾瑜将车停在化工厂的大门前,推开车门,走下车来。
顾瑾瑜停下车,从手套箱中取出一把精致的手枪,检查弹夹后别在后腰。
他整了整西装领口,迈着从容的步伐走向锈迹斑斑的铁门。
“你迟到了。”伴随着这句低沉而嘶哑的话语,一个身披黑袍的高大身影如幽灵一般从阴影中缓缓走出。
月光洒在他身上,勾勒出他宽阔的肩膀和修长的身材,但他的面容却被宽大的兜帽遮住,只露出线条锋利的下巴和薄如刀片的嘴唇,透露出一股神秘而冷酷的气息。
顾瑾瑜站在原地,面不改色地看着黑袍人,他的声音平静而坚定:“路上有监控,我绕了点路。”然而,尽管他表面上显得镇定自若,眼神却不由自主地避开了对方的脸,似乎对这个黑袍人有着某种难以言喻的恐惧。
黑袍人发出一声轻笑,那声音仿佛砂纸在摩擦,让人听了不禁心生寒意。
他缓缓说道:“江云寒放你走了?比我预想的还要顺利啊。”
顾瑾瑜的身体微微一僵,随即挺直了腰背,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炫耀:“他对我还有感情。那个残废再怎么挑拨离间也没用。”
“感情?”黑袍人突然发出一声冷笑,他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晚中回荡,令人毛骨悚然。
话音未落,他如闪电般迅速上前一步,速度之快让人猝不及防。
刹那间,他那苍白的手从黑袍中猛地伸出,如同铁钳一般死死掐住了顾瑾瑜的脖子。
顾瑾瑜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的呼吸被阻断,喉咙里发出一阵痛苦的呜咽。
他拼命挣扎着,想要挣脱黑袍人的束缚,但那只手却如同钢铁一般坚硬,丝毫没有松动的迹象。
顾瑾瑜脸色涨红,挣扎着想要掰开那只铁钳般的手,却徒劳无功。
就在他眼前开始发黑时,黑袍人突然松手,任由他跌坐在地剧烈咳嗽。
“记住你的位置,顾瑾瑜。”黑袍人俯视着他,声音冰冷,“你不过是枚棋子,随时可以替换。”
顾瑾瑜捂着喉咙,眼中闪过一丝怨恨,却很快低下头:“是,大人。”
“江云寒那边暂时不要轻举妄动。”黑袍人转身,黑袍在夜风中翻飞,“有新的任务给你。”
他从怀中取出一个信封,扔在顾瑾瑜面前:“想办法混入司臻得身边,取得他的信任,主人需要一条忠心的狗。\"
顾瑾瑜捡起信封,指尖微微发抖:\"司家那一向谨慎,恐怕...\"”
“那是你的问题。”黑袍人打断他,“三个月内,我要看到进展。否则...”他没有说完,但意味不言自明。
一阵冷风吹过,黑袍人的身影如同融化在夜色中般消失不见。
顾瑾瑜跪在原地良久,才缓缓站起身,拍去西装裤上的尘土。
他打开信封,里面是一张司臻近日行程表和几张照片。
最后一张照片让他瞳孔骤缩——那是江云寒和池黎在花园里的合影,池黎的轮椅旁被人用红笔画了一个大大的叉。
“残废...”顾瑾瑜咬牙切齿地将照片撕碎,任由纸屑飘散在夜风中,“你以为赢了?游戏才刚刚开始。”
顾瑾瑜没有注意到,远处废弃水塔上,池黎正好整以暇的看着系统997的投屏,池黎的眼中闪过一丝冷光。
顾瑾瑜走向车子时,突然停下脚步,警惕地环顾四周,几秒钟后,顾瑾瑜似乎放松下来,上车驶离。
监控室内,空气凝固得几乎能捏出水来。江云寒站在大屏幕前,背脊挺得笔直,黑色衬衫的袖口卷到手肘处,露出紧绷的小臂肌肉。屏幕上循环播放着池黎房间外的监控画面。
助理匆忙记下指令,犹豫道:“寒爷,池少爷的电话还是打不通,但最后一次信号出现在城北的废弃工业区,之后就没再—”
江云寒猛地转身,一把揪住助理的衣领:“为什么不早说?!”
“我...我刚收到技术部的报告...”助理吓得脸色煞白。
江云寒松开手,拿起西装外套大步向外走去:“备车,去工业区。通知三队人马封锁所有出入口。”
“寒爷,现在已经凌晨三点了,那里很危险—”
江云寒的眼神让助理瞬间闭嘴。那双总是冷静锐利的眼睛此刻布满血丝,燃烧着某种近乎疯狂的光芒。
“他一个人在外面。”江云寒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他连轮椅都没带。”
江云寒说着,刚离开一步,顿时眼前一花,晕了过去。
“寒爷!”
“寒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