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武者这下慌了神,不管国主是否这意思,现卢思义说了,就是这般意思。
但他们脑子并不好使,知错的也不会认,认了就是死罪。
“荒谬,我明明反的是你,少来哐我。”
有人带头,就有人跟随,这些人也算是一条道要走到黑。
二王子内心叹息一声,怒其不争。
卢思义转身向国主施礼,陈词激烈。
这些两面三刀之人,又怎能为国家所用,请求斩杀,夷三族。
众官员,一个个脸黑下来,你杀就杀吧,也就这些人不知趣,为何非要夷三族。
国主看了眼当空太阳,已到午时,照在身上甚是难受。
“国行定于七日后,少杀生为宜。”
二王子一喜,这是国主不允,自是提高声音,重复之声响彻八方,看向卢思义眼中露出一丝笑意。
卢思义:“尔等可是听得清楚,国主仁慈,不愿诛尔等三族,诛尔等两族还是可以的。”
二王子差点忍不住大骂卢思义无耻。
那些武者跪在地上傻了眼,什么诛杀三族变两族?
卢思义不管他们做何想此刻看向国主请命:“给臣五日时间,定能诛杀完这些人子女、妻妾、兄弟姐妹,若无子女就向上诛杀一代;臣定不辜负国主恩赐。”
众位官员,包括固顺公主,看向卢思义,内心生出一股寒意。
不为其它,此人是不给对方一丝活路啊。
这般小人,竟是说的这般冠冕堂皇。
国主脸色一沉,没想到这卢思义得理不饶人。
不由道:“若不杀,你可有怨言?”
卢思义急忙跪下:“臣,无怨言,不过应让他们表示忠心才成,仅是嘴上说说,这般有失严谨。还请让他们真正表示忠心。”
“哦~!”国主来了兴趣。
“如何让他们表忠心?”
众官员也是来了兴趣,看向卢思义,看他如何对答。
卢思义:“臣,经商跑江湖时,见过江湖规矩,对于犯错后自愿悔过的,就要来个三刀六洞一表真心。”
“臣,觉得此法甚是可行,那些江湖人都能做到,想必这些人亦是能做到的。”
二王子疑惑问道:“怎么个三刀六洞。”
卢思义一指自己大腿,抽出宝剑,道:“一下穿过两洞,三下穿过六洞。”
众位官员脸色一白,就连那些武将也不例外。
别说刀,扎上一箭,命大还好,不然也是身死的命运,何况是捅过去三刀。
尤为残酷的是让自己捅过去,谁又能向自己下这般狠手。
二王子气急:“不可能,这般做哪里还有命在?”
卢思义:“你不行,不代表他们不行。”
二王子:“他们也不行。”
卢思义:“他们行。”
二王子:“不行。”
若不是要打压卢思义,二王子不会这般与卢思义对着。
卢思义:“你不问,怎知他们不行。”
二王子:“我问了他们不行,你是否放弃这般提议。”
卢思义:“你且问上再说。”
二王子,向国主请示,若是他们不行,是否就此放过他们,国主没有回话,而是看向卢思义。
卢思义不由怒视二王子:“哼~!”
“你是武人出身,怎这般怂,无强者之心,怎能一往无前;怎能行领军打仗之权,我看还是窝在家里不要出门的好。”
二王子闻听卢思义这般说自己,双眼一眯,一身杀气释放出来:“你说什么?”
卢思义:“难到你耳背不成?”
“既然这般,就让我替你问他们。”
卢思义起身,再次走到擂台边缘,面对那些武者言道,若是他们真心悔过,就自行表示忠心,行三刀六洞之刑,做不到,就灭他们两族。同时表明国主仁慈,不然定夷三族。
二王子刚才声音不小,下面武者心知国主并无此意,都是这小人在吓自己,此刻竟是没一人答应的,一个个都非常硬气,回答统一,不行。
卢思义脸色阴沉下来。
大壮此刻站出,直接被卢思义瞪回。
大壮站在原地怒视那群人,真想一棍砸死他们。
卢思义不管这些,转身看向国主:“主上,你且看,要这些人有何用,不如一杀了之。”
国主却不言,看向二王子。
二王子急忙言道:“哼,少说没用的,你这般嗜杀成性,不得人心,我真怀疑,你前往京洛能否成事?”
卢思义深吸口气,让这二王子对自己嘴炮,脾气亦是上了起来,真当自己是泥捏的,什么阿猫阿狗都可以在自己跟前叫唤,就算他是二王子也是杂毛。
卢思义丝毫不惧他的杀意与气势,冷言道:“二王子,我们打个赌如何?”
二王子一愣:“赌什么?”
卢思义:“忠诚。”
二王子不由大笑,自己可是二王子,对国主自是忠心无二,这般玩笑,他是怎地说出口的。
卢思义:“赌不赌?”
二王子:“有何不可?”
卢思义眼中这才露出一丝笑意,这丝笑意只有二王子捕捉到,竟是对自己的藐视,刚想发怒,就见卢思义不再鸟他,面向国主再次跪下。
“主上,二王子为一表忠诚,愿意与微臣比试。”
“若对方输了,请国主收回他的身份,贬为庶民。”
二王子不由一愣,众官员从卢思义这分语气中听到的是冰冷的杀意对二王子的杀意。
固顺公主,感觉周围的空气冷了不少。
国主看了看二王子,又看了看卢思义,目光不由扫向众位大臣。
”此事可行。“
首先,张口的竟是丞相,接着是几个尚书,盖仲也在此列。
二王子脸色阴沉下来,直言不讳:“这赌注我是接了,你若输,又该如何?”
卢思义冷笑一声:“输了,命留与你。”
二王子不由笑出声:“好,这赌注我接了。”
两人同时看向国主。
国主也只能点头同意。
卢思义看向大祭司:“有劳大祭司,昭告苍天诸神;我与二王子为表对国主忠诚,今日立下赌约,行三刀六洞之刑,以示诚意。”
大祭司,点头答应下来,内心言道怪不得观其相,命格这般短,原是在找死与作死边缘行走缘故。
二王子,脸色不由煞白,此刻才明白过来自己中计了。
国主内心也是感叹,此刻也算明白为何他敢这般一而再,再而三挑战自己底线,缘来是真一个不怕死的主啊。
早知如此,就不应答应,现在一切都成定局。
二王子,看向国主刚想解释,直接被国主一眼瞪了回去,此刻怎么看二王子怎么不顺眼,倒是卢思义越看越顺心。
大祭司没有任何犹豫,点香,施法,祭苍天;一套下来一刻钟过去,一封锦帛,卢思义与二王子在上按了手印。
那些擂台下跪着的武者,众官员知道他们这次是彻底完了。
因卢思义一剑从自己大腿上刺过,脸色苍白,冷汗直流,此刻看向二王子道:“该你了。”
证明了这三刀六洞不但可行,还有人真敢做。
二王子一咬牙,亦是拼了。
抽出随身匕首,一刀穿过自己大腿。
卢思义看之说道:“第二刀,该你先了。”
二王子有内力护身,亦是脸色苍白,二话不说,拔出刀,接着又是一刀穿过自己大腿,终于忍不住闷哼一声,狠人不过如此。
只见鲜血染红他的裤腿,向下继续流着。
卢思义看向大祭司道:“有水没,我口渴,比武一个上午,一口水没进,弄碗水喝。”
二王子眉头一皱:“你要耍赖不成?”
卢思义,我耍什么赖:“咱们之间又没有说,不准喝水。”
大祭司一愣,众位官员也是一愣,有些看着二王子腿上流着血,瞬间反应过来,这是让二王子死的节奏啊,要知卢思义穿过腿上的剑现在还未拔出,自是没有血液流出。
大祭司看向国主,国主点头默认。
大祭司只好端碗水来。
卢思义,一口一口饮着。
二王子的脸色开始苍白起来,感觉也是口渴。
看向大祭司,张口也要碗水。
大祭司自是不会厚此薄彼,有心想要提醒让对方止血,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你这不是缺水,是缺血啊。
二王子,喝完一碗水,发现自己身体变得轻了,有点飘,看卢思义还在慢慢饮着,不由大怒:“你到底比是不比。”
卢思义,着什么急,咱们又没限制时间。
二公子气急,这事儿他到忘了,卢思义这贱商就喜欢拖时间:“给你三个呼吸时间,再不行动,就是你输。”
卢思义:“好。”
“啪~!”
卢思义把碗一扔,看向北边广场,哪位仁兄,愿借卢某宝剑。
闻听卢思义这般喊,中气十足,哪里像受伤模样。无数书生兴奋的把剑抽了出来,愿借卢思义一用。
这些国主自是看在眼里。
卢思义拱手抱拳:“多谢,多谢,武才兄、武文兄,就用您二人的吧。”
这武才、武文,两人兴奋的嗷嗷着,从观众席跑出,一跃跳上擂台,把剑送与卢思义身边。
挤眉弄眼的,劝卢思义加油。
这两个都是昨夜在青楼中与卢思义结交的好友。
国主左边两个武将,看向这武才和武文两人,脸色同时阴沉下来,回家免不得要挨揍了,什么时候他们跟这卢思义混在了一起,他们浑然不知。
国主亦是认出这二人,扭头看向这两个武将,一个是镇国大将军,一个是左仆射。
两人就要下跪解释,被国主一句带过。
此刻两人如坐针毡,下去还要好生给国主解释一番,心中那个恨啊。
几乎没什么心情看卢思义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