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茹瞧着江天那有些癫狂的神色,赶忙说道:“天儿,你可别胡来。”
“娘,放心,我知晓该如何做。”江天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江宁离开国公府后,秉持着专业事交给专业人的原则,一路打听,总算找到了房牙子。
一个胖牙婆满脸堆笑地迎了上来:“公子是要买房还是租房呀?我这儿都有。”
江宁本想着先租个住上一阵子,瞧瞧事情的发展态势,再做打算。
江宁刚要说出“租”字,便瞥见一人。这人江宁并不认识,但直觉告诉他,自己绝对见过此人不止一回。
江宁心中暗想:“莫不是探子?会是谁的呢?自己如今是纨绔,不能转变太大。”
想到此处,江宁立马改口:“租,租房,看不起谁呢?买房。”
牙婆喜笑颜开:“公子要多大的?两进的院子如何?”
“两进的太小,弄个四进的,太大住不了,四进的一般多少钱?”江宁拍了拍怀中,摆出一副财大气粗的架势。
“那可说不准,六千两到一万两都有,得看公子的要求。”牙婆回答道。
“卧槽,那么贵。”江宁暗自腹诽,接着问道:“四进的院子送丫鬟吗?”
“公子说笑了,不过丫鬟我也有门路,保证漂亮又便宜。”牙婆赔着笑。
“那买个三进的算了,不然丫鬟买得多,太麻烦。”江宁改口道。
牙婆虽有些失望,但还是满口应承,询问江宁对房子的各种要求。
一番挑选后,江宁最终选定的宅院位于长兴街中段。这里交通便利,人流不大,更为重要的是院子布局精美,环境优雅,有小桥流水,也有亭台楼阁。
五千两银子将其买下,江宁不知是划算还是不划算,毕竟他对五千两实在没有直观概念,若换成人民币,他自然清楚。
偌大的宅院,只有江宁一人,显得有些冷清。江宁躺在一个摇椅上,悠然自得。
这时,一只蝴蝶悠悠飞了进来,不停地飞舞盘旋。
江宁眼睛眯了起来,眼珠随着蝴蝶转动。蝴蝶越飞越近,最后缓缓停在了江宁的手背上,江宁一动不动,就那么看着蝴蝶扇动翅膀。
过了一会儿,江宁突然一巴掌拍向蝴蝶,却扑了个空。
猛然,江宁瞳孔一缩,那蝴蝶竟然如纹身般出现在自己手背上。
江宁连忙搓了几下,蝴蝶的图案渐渐淡化,好似融入了他的身体。
江宁一个起身从躺椅上弹了起来,有些提心吊胆地感受着身体有无异常。
许久之后,江宁心安了几分,可若不弄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心里着实难安,莫非这就是道法?江宁猜测。
再次搜寻原主的记忆,检索这个世界关于修行的信息。
开悟,实则是身体中文宫、武胆、道种。文宫可走儒术,武胆可习武道,道种可练道法。武胆、文宫、道种是修行之门的钥匙,也是修行的起点。
原主六岁时去开悟司检查,发现一丝道缘都没有,道种自然没有 ,文宫不显,自然文心难凝,就连常见的武胆,江宁的也如米粒般。这也是原主江宁灰心丧气的原因。
虽然这些会随着时间有所变化,但一般变化不是很大,特别到了十八岁,一切都尘埃落定。
如今的江宁却还是有些期待到十八岁时再去试试,自己穿越而来,说不定产生蝴蝶效应,有了变数呢。
云安公主府,一只信鸽落在窗口。正在写字的云安公主抬起头,黑衣侍女缓步走到窗前,取下信条,慢慢展开。
“公主,宫中传来消息,长公主把江宁逐出国公府,陛下不再追究,而且连和云阳公主的婚约依旧有效。”黑衣侍女满脸不可思议,接着说道:“公主,陛下这也太儿戏了,您可是被看光了的。”
云安公主接过纸条,扫了一眼,手指一捏,一个小火苗便从指间冒出,将纸条烧成了灰烬。
云安公主笑了笑,捋了捋头发,继续写字,然后悠悠开口:“这在预料之中,我与江宁无冤无仇,莫不是以为我要置他于死地?”
“公主,您怎么知道的?”黑衣侍女不解。
“江宁安稳活着对陛下才是最有利的。”云安公主随口说道。
“对陛下有利就可以连公主的清白都不顾吗?”黑衣侍女追问。
云安公主不再作答,在心里暗自想到:“父皇怕是时日无多,儿子中又无出色之人,镇国公和定国公又岂是死忠之辈,父皇死后谁人能制衡,父皇是想动手了,这江宁就是最好的探路石,还是我送到父皇手中的。”
“公主,公主。”黑衣侍女见云安公主出神,连喊两声。
云安公主回过神来,看着愤愤不平的黑衣侍女,叹息一声:“若不是我的清白关乎皇家颜面,父皇或许都不想管,公主虽尊贵,若能换来巨大利益,命都不算什么,古往今来比比皆是。况且是我自己让江宁看的,清儿用不着意难平。”
“难道就便宜江宁那纨绔。”想起江宁抓自己的臀,黑衣侍女恨得咬牙切齿。
云安公主似乎看出了自己这清儿侍女的心思,调笑道:“公主我被看光了,都不生气,清儿你被抓了一下就这么生气啦?要不我让江宁对你负责,把你娶了。”
“公主,你……你,说什么?要负责也是对你负责。”清儿脸一下子涨红,有些结巴地说道:“我要去练剑了。”
看着从窗口飞身而出的黑衣侍女,云安公主喃喃道:“清儿,据说定国公已入天境,你还要练剑么?”
皇宫,皇帝看着恭敬的老太监问道:“安排好了?”
“回陛下,已经安排妥当。”老太监低下头说道。
“定国公的事可查清楚了?”皇帝语气严肃。
“陛下,消息上说,定国公十有八九已入了天境。”老太监小心翼翼地答道。
皇帝脸色未变,语气如常道:“退下吧。”
老太监走后,皇帝即惊,即喜 ,即怒,即怕,最后怒喝道:“若你是个忠臣该多好呢?为何不能让我多活两年?”一摞奏章也随之被掀翻在地。
走出养心殿的老太监耳朵动了动,伸手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
天色已晚,虫鸣声在月光下此起彼伏,江宁无心睡眠,坐在院中石桌上喝起了酒,以放松这两日紧张的心情。
看着有些残缺的明月,望着满天星辰,江宁似有所感,不由念道:“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感受着前人的心境,江宁对明月举了举杯,又对脚下的影子说了声:“请。”
江宁收回酒杯刚要一饮而尽,突然身体一僵,明月在前方,自己的影子不是该在身后么?刚才自己前方的影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