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练场上,将士们正进行着日常的操练,呐喊声、兵器撞击声此起彼伏,充满了阳刚之气。
永安城守将马成正在巡查将士们操练的操练情况。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操练的节奏。
李刚带着几个亲兵,趾高气扬地走了过来。他走到马成面前,停下脚步,脸上带着一抹难以抑制的笑。
“马成将军,元帅有令,请你接令。”李刚说着,展开了手中的任免令。
如此正式的军令?
马成的眉头微微一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任免令上,赫然写着将他由将军贬为百夫长的决定。马成的心猛地一沉,他抬头看向李刚,眼中闪过一丝愤怒。
“这是何意?我为北关征战多年,立下赫赫战功,我是凭自己的本事爬到今天这个位置的,为何突然将我贬为百夫长?”
马成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充满了愤怒的质问。
李刚摊了摊双手,“这是元帅的命令,你只需服从即可。至于原因,你去问元帅。”
马成闻言,怒目而视。
他明白,这肯定是曹雄在排除异己,巩固自己的地位。然而,他身为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他只能将这份屈辱暂时咽下。
“好,我服从命令。”
马成说着,将任免令递还给李刚,转身离开了操练场。
消息很快在军营中传开,将士们纷纷停下手中的操练,聚在一起议论纷纷。
“马成将军可是咱们北关的英雄,怎么能这样被贬为百夫长?”
“就是啊,这曹雄一来就搞这一套,分明是在排除异己。”
“哼!欺人太甚,我看他是活腻了。”
“球经不懂,一来就想对我们指手画脚。”
“赵帅在时,都对马将军高看一头,他曹雄算什么玩意儿?”
“他今日如此对待马将军,明日还不知道要怎么对待我们呢!”
“要不,咱们反了他狗日的。”
“对,反他个球的。”
……
兵士们举着刀戟叫嚷着,情绪越来越激动,若再不阻止,大有发生兵变的架势。
马成站在土坡上,看着下方群情激愤的将士们,心中五味杂陈。
这些将士们都是他拿命拼出来的兄弟,都是为大景边疆流血流汗的英雄。他知道将士们是在为他抱不平,是想为他讨个公道,但他们必须服从命令,不能意气用事。
否则,曹雄自然有办法用军法治他们于死地。
“兄弟们,都静一静。”马成的声音在喧嚣中响起,如同一声惊雷,让将士们纷纷安静下来。
他走到将士们面前,目光扫过每一个人,“我知道大家心里都为我打抱不平,但我们必须服从命令。曹雄是元帅,他的命令我们必须执行。”
“可是,马成将军,你为我们做了那么多,我们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受委屈?”一个兵士大声说道。
马成摇了摇头,说道:“我没事,大家放心。只要我还拿着这把刀,无论我是将军还是小兵,我都是在为大景的边疆尽忠职守。”
将士们闻言,纷纷低下了头,沉默不语。
马成说得对,他们是士兵,必须服从军令,不能意气用事。但,这并不代表他们心里没有怨气。
在马成的劝说安抚一下,事情没有再进一步闹大,但曹雄的所作所为,已经让将士们对他失去了信任。
虽然,曹雄将永安城交给李刚镇守后,他第二天就回了凌安城的元帅府,不用面对将士们的各种怒气和抱怨,但将士们对他新提拔起来的李刚则是充满了敌意……
时间如白驹过隙,倏然而逝。
京城。
夕阳如血,洒在京城古老的青石板路上,映照着魏成超那略显疲惫却依旧张扬的身影。
京城中声名狼藉的纨绔公子,此番带着两个侍从风尘仆仆地从荆州桃源县赶回来,心中却怀揣着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公子,咱们终于回来了!”侍从甲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语气中带着几分激动。
魏成超微微点头,目光却未曾离开前方那座巍峨的丞相府。
那是他的家,他终于到家了。终于又回到了这个可以任他为所欲为的地盘。
魏成超的嘴角得意的勾起。
一踏入丞相府的大门,魏成超便迫不及待地吩咐侍从甲和侍从乙。
“你们两个,赶紧去找京城有名的大夫来,就说本公子身体不适,需要诊治。”
两人闻言,心中了然,点了点头连忙领命而去。
不多时,几位在京中享有盛誉的大夫便被匆匆请来。
大夫们或须发皆白,或年富力强,个个在大景京城都颇有盛名,但在面对魏成超时,都显得毕恭毕敬,小意讨好。
魏成超让他们为自己和两个侍从把脉,看着大夫们时而皱紧,时而舒展的眉头,他们三人面上云淡风轻,心中却焦急难耐。
“魏公子,您身体并无大碍,只是过于劳顿,稍作休息便好。”第一位大夫如是说。
“是啊,魏公子,您和您的侍从都身体健康,无需多虑。”第二位大夫也给出了相同的结论。
接连几位大夫把过脉,答案都如出一辙。
“可我们三人总感觉有中毒的迹象。几位大夫,劳烦你们再给我们仔细的看看。”
魏成超转头与身后的两个侍从对视了一眼,又捞起衣袖将手腕重新放回到脉枕上。
京城“鼎鼎大名”的魏大公子,竟然跟他们这些小小的大夫说“劳烦”二字?几个大夫都觉得不可思议,当然,更觉得受宠若惊。
既然魏大公子想再看看,那就再看看吧!
几个大夫连忙围拢过来,神色变得异常凝重。他们轮番上阵,指尖轻轻搭在魏成超细弱的脉搏上,眉头紧锁,细细诊察。
一旁的药童也赶紧翻找起医书,生怕遗漏了任何可能的毒症描述。
屋内的气氛一时紧张到了极点,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
魏成超三人见状,心中更是忐忑不安,但面上仍强作镇定。
过了好一会儿后,几位大夫交换了一个复杂的眼神,似乎有了些微的发现,却又不肯轻易言说。
其中一个大夫偷偷看了魏成超一眼后,将所有的大夫都叫到了一旁。几个大夫围在一起,叽叽喳喳小声的交流着。
这种情况,就像医院里的医生说话大喘气,让魏成超的心忍不住一沉。他竖起耳朵仔细偷听,却只能听到几个断断续续的专业术语。
他根本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