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郭边缘。
伊之助抱着鬼的脑袋,来回兜风。
“看见了吗,蚯蚓女!你生存的地方,马上要被大火烧干净了!”
“臭野猪!等我哥哥解决掉了那些杂鱼,就会立刻赶过来将你大卸八块!”堕姬面色狰狞,咬牙切齿道。
只是话音刚落,她脸上的表情突然一僵!
瞳孔颤抖,汗水渗透了脸颊!
“哈哈……庆典之神会把那只螳螂打趴下的!再啰嗦,小心我把你丢进火里!”
伊之助纵身跳到正在燃烧的建筑边缘,将鬼的脑袋提到火焰旁晃了晃。
堕姬瞪大双眸,望着眼前的一片赤红,绝望的发现,她的血肉竟然在逐渐分崩离析!
也就是说!她的哥哥妓夫太郎!战败了!
不!怎么可能!
“怎么了蚯蚓女!被我伊之助大人的气势吓傻了吗?”伊之助提着鬼的头发,左手叉腰仰天笑道。
火光漫天,头颅正在迅速崩坏。
望着眼前席卷游郭的大火,堕姬内心恐惧之极!
火焰……火焰!
是那个时候!
视线迅速变得昏暗,她再一次回想起,那深深烙印在灵魂中的恐惧!
火星四射,剧烈的疼痛灼烧着身体。
陷坑之外,光线昏暗,两道人影冷冷的望着她!
她清楚的记得,一个罗生门河岸游女屋的鸨母,一个是性格粗暴,侮辱过她哥哥的武士!
好痛、好烫、好热!
“啊啊!”
堕姬再也忍受不住,发出一道凄厉的惨叫!
发现鬼的头颅居然开始崩溃,伊之助一愣,连忙后退两步,盯着蚯蚓女的脑袋若有所思。
“大叔把螳螂的脖子砍下来了?哈哈……我们赢了!”
头套下的脸,肉眼可见的高兴起来。
“为什么会输给这群猎鬼人!
输给那群丑陋又弱小的臭虫!欧尼酱!”堕姬一张脸惨白无比,脖子处的血肉已经崩坏消失。
黑炎正在迅速朝她的脸颊涌来!
一瞬间,所有的愤怒、不甘与憎恶尽数消失。
只剩下名为恐惧的情绪,充斥着大脑!
……
“砍断了!真的砍断了!”几十米外的一间房屋顶上,须磨望着远处满是废墟的街道,成功将鬼斩首的四人,顿时激动的跳了起来,一把拉住了旁边雏鹤的胳膊。
“快看啊雏鹤,我们赢了!”
“你倒是轻点啊,雏鹤现在还很虚弱!”一旁的槙於看不下去了,伸手给她脑袋上来了一下。
“啊……好痛!”
“等等,你们先别闹了,那边的情况好像有点不对劲!”雏鹤目不转睛的盯着远处几人,表情凝重。
火光照亮了半片天空。
街道上满目疮痍,随处可见倒塌的房屋。
“呼……呼。”宇髄天元双手无力的垂了下来,看着咕噜噜滚落到地上的头颅,大口喘着粗气。
砍下来了!终于砍下来了!
悬着的心落回肚子里,他抬起头看向沈夜与灶门兄妹,发现几人都相安无事,顿时长舒口气。
刚想说些什么,视线余光却注意到旁边的无头尸体。
脖子处的断口,一道道绯色血刃凝聚而出!
恐怖的能量波动扩散开,让宇髄天元顿时瞳孔一缩!
“沈夜!炭治郎!战斗还没结束!快跑起来!”
他的一声大吼,让满心欢喜的炭治郎脸色一变,终于注意到,不断有血刃从鬼的尸体中冒出!
“快逃!!”
宇髄天元大喝道,立刻朝身后扔出了最后的几颗火药球,转身狂奔。
正拼命逃跑的沈夜,只觉浑身汗毛倒竖!
他当然知道妓夫太郎还有这招,也提前做了准备,刻意与那具尸体保持着二十多米的距离。
在宇髄先生开口提醒之前,就已经有了动作。
但沈夜还是小觑了妓夫太郎,这最后圆斩旋回的威力。
下意识回过头,就看到那残缺的躯体上,几乎瞬间凝聚出了上百道的血刃。
不受控制的朝四面八方扩散开!
“轰!”
一连串的爆炸声响起。
震散了些许血刃,却又瞬间被紧随而来的攻击填补,效果如同扬汤止沸!
地面塌陷、街道上残存的建筑被瞬间切碎,伴随着恐怖的能量力场,呈圆形不断扩散!
无数残骸、建筑碎片被掀飞到七八米的高空,如同龙卷风般!
带着无可抵挡的气势,朝正在逃跑的四人席卷而来!
宇髄天元首当其冲,被恐怖的气浪甩飞了出去。
祢豆子与炭治郎两人,在裹挟着无数残骸的血刃面前,渺小的,如同海啸中的渔船
随便一个浪花,都能收割掉两人的性命。
沈夜满脸绝望的看着这一幕,瞬间揪心到了极点。
哪怕是原剧情,宇髄先生也只是付出了一手一眼的代价,带着几人成功凯旋。
为什么这次有了他的帮助,却反而要害死了炭治郎?
他的梦想,是要保护所有好人,至少要让身边的无辜之人不被鬼夺取性命。
可现在,炭治郎都要受到致命威胁,他却什么都做不了。
过去的无数个日夜,他起早贪黑的训练,到底是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啊?
不就是为了,能让他人的幸福不被鬼夺取,为了弥补原剧情中,那些让人无法放下的遗憾吗?
他太弱了,上次侥幸从猗窝座手里活了下来,就以为自己真的有资格与上弦战斗。
他太大意了,明明掌握着剧情全知的最大金手指,却没能好好利用上。
造成了无法挽回的结局!
“咚、咚!”
突然间,沈夜杂乱的思维被一阵剧烈的心跳声所打断。
他下意识睁开双眼,却发现视线中的一切,像是开了0.5倍速一样,十分缓慢!
那些密不透风的血刃,也变得破绽百出。
“我这是……”
这一刻,沈夜心中没有惊讶,没有紧张,有的只是如水般的平静。
“锵!”
他抽出了日轮刀,面无表情的朝炭治郎冲了过去。
两人交错而过,迎着无数血刃,沈夜一刀斩了下去!
刀锋落下,无数影能量绽放而出,化作千百道利刃,与那漫天血光交织在一起。
逐渐虚幻、湮灭!
甚至没能激起一丝烟尘。
仿佛那足以摧毁一切的攻击从未发生,独留下满目的疮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