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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休时,四人挤在剧组的休息帐篷里。江辞暮打开保温桶,里面是分好的南瓜粥,每盒上贴着便签:爱丽丝的那份画着月亮,法拉的是棒棒糖,南希的写着“少放糖防蛀牙”,桑疏晚的盒盖上画着牵手的小人。南希咬着勺子突然开口:“我写了个新剧本,讲三个女霸总和她们的大明星闺蜜,副线是闺蜜的老公如何吃醋又宠妻。”

“那男主角的人设得是——”法拉含着棒棒糖含糊不清地说,“表面高冷总裁,实则每天给老婆准备二十种早餐,还要给老婆的闺蜜们当司机。”爱丽丝踢了踢她的脚:“别忘了还要帮她们抢限量款手办,上次辞暮帮我抢月亮主题盲盒,凌晨三点守在电脑前的样子——”她突然笑出声,“比我们家晚晚拍哭戏还认真。”

下午的戏份是操场跑步。桑疏晚穿着法拉改良的校服运动鞋,鞋底悄悄垫了半厘米增高——经纪人说“不能让江先生显得太高,影响校园情侣的最萌身高差”。跑过主席台时,江辞暮突然凑近,声音轻得只有两人能听见:“当年你跑八百米晕倒,是我背你去校医室的,还记得吗?”她耳尖发烫,差点踩错节奏,余光看见镜头外的南希举着手机录像,嘴里念叨着“这段心跳加速的微表情绝了”。

收工后,四人坐在操场的看台上看夕阳。法拉突然掏出个小本子,上面贴着这些年的合照:米兰时装周后台的热可可、冰岛极光下的拥抱、颁奖典礼后的庆功宴。“我打算把这些做成手账,”她晃了晃本子,“每一页都要江先生写句话,比如——”她翻到贴满校服刺绣的那页,“这里可以写‘你的校服袖口,藏着我整个青春的心跳’。”

江辞暮接过本子,笔尖在纸页上沙沙作响。桑疏晚凑过去看,发现他写的是大学时的小事:“她总把我的白衬衫第二颗扣子解开,说这样显得随性;她背台词时喜欢咬笔帽,我偷偷买了二十支带草莓味的;她在宿舍开演唱会,吵醒了整栋楼,我却觉得那是世界上最好听的声音。”

暮色渐深时,剧组的大灯亮了起来。南希突然指着远处的食堂:“走,去吃油泼面!当年咱们四个翘课去校外吃夜宵,被教导主任抓包的事——”她突然看向江辞暮,“辞暮替晚晚挨的那记耳光,我可记得清清楚楚。”法拉突然从包里掏出棒棒糖分给大家:“那时候就觉得,这男人能处,挨揍都不躲,就为了保护晚晚的女主角试镜机会。”

食堂的白炽灯下,桑疏晚看着江辞暮给她挑出面条里的葱花——他记得她不吃葱,却总把自己碗里的香菜挑给她,说“互补才是完美”。爱丽丝和南希在对面拌嘴,争论着“校园戏里谁的台词更肉麻”,法拉举着手机拍vlog,镜头扫过他们交叠的手腕,那里分别戴着情侣手链,是用毕业时的校徽熔铸的。

夜里收工回酒店,江辞暮帮她卸去脸上的淡妆。温热的毛巾擦过脸颊时,他忽然轻笑:“今天拍吻戏,你睫毛抖得像蝴蝶振翅。”桑疏晚躲进他怀里,闻着熟悉的雪松香水味:“还不是因为南希在镜头外做鬼脸,说你耳尖红得像番茄。”他低头吻她发顶,指尖划过她后颈的小刺青——那是他们结婚时纹的,他纹了颗围绕星星的轨道,她说“这样你就永远在我身边”。

凌晨三点,桑疏晚被手机震动吵醒。群聊里弹出法拉的消息,附带九张图片:是她新设计的婚纱草图,每件都藏着小心思——袖口绣着他们的结婚日期,裙摆织着闺蜜三人的名字缩写,头纱上的星星图案是南希用钢笔勾的线稿。爱丽丝回复:“拖尾要三米,辞暮得有力气抱得动我们家晚晚。”南希:“婚纱纪录片我来拍,片名就叫《星光下的轨道》。”

江辞暮翻了个身,手臂圈住她的腰,温热的呼吸拂过耳畔:“别熬夜,明天还要拍图书馆吻戏。”她关掉手机,在黑暗中笑出声——原来幸福就是这样,有爱人在枕边,有闺蜜在身旁,有热爱的角色在前方。那些藏在校服刺绣里的青春,剧本批注中的温暖,日常琐碎中的温柔,像棱镜般折射出最动人的光,让每个平凡的日子都闪闪发光。

这一晚,桑疏晚做了个梦。梦里回到大学的迎新晚会,她在台上唱《小幸运》,江辞暮坐在台下举着手机录像,爱丽丝在后台帮她整理裙摆,南希举着摄像机找最佳角度,法拉抱着荧光棒在观众席尖叫。灯光暗下时,他走上台递给她一束玫瑰,说“以后你的每个舞台,我都会在”。

晨光初绽时,江辞暮已经在厨房准备早餐。桑疏晚看着他系着印有月亮图案的围裙(爱丽丝送的生日礼物),煎锅里的溏心蛋正滋滋作响。餐桌上,给闺蜜们的保温杯整齐地摆着,标签上分别写着“南希的美式——少冰”“爱丽丝的拿铁——双份糖”“法拉的蜂蜜水——温着”。

校园戏杀青那天,剧组在操场办了小型庆祝会。南希举着摄像机记录下每个人的感言,轮到江辞暮时,他看着桑疏晚眼里的星光:“七年前在图书馆捡到她的钢笔,就像捡到了全世界最亮的星星。后来发现,这颗星星身边还有三颗小月亮,把她的世界照得更暖更亮。”法拉突然掏出个小盒子,里面是四枚定制戒指,戒圈上刻着四人名字的首字母,连起来是“StAR”。

新剧《玫瑰航线》开机前,四人挤在爱丽丝的工作室选戏服。法拉摊开设计图,每件戏服的内衬都绣着不同的小图案:桑疏晚的是星星,爱丽丝的是月亮,南希的是摄像机,法拉的是试管。“这样我们就像永远陪在你身边,”法拉眨眨眼,“哪怕你在太空站拍戏,也能摸到我们的‘签名’。”

开机宴上,江辞暮悄悄把桑疏晚的戏服外套披在她肩上,自己却穿着单薄的衬衫。爱丽丝看在眼里,偷偷把自己的羊绒围巾塞进他手里:“别装硬汉,晚晚说你去年冬天为了给她送汤,自己冻感冒了三天。”南希举着酒杯过来碰杯,眼底藏着笑意:“辞暮啊,以后别总在监视器前盯着晚晚的特写,导演说你把人家镜头都盯出洞了。”

拍摄间隙,桑疏晚常看见江辞暮坐在角落看剧本,指尖在纸页上写写画画。有次她凑过去,发现他在每段吻戏台词旁都标了备注:“这里要轻吻额头”“这里记得托住腰”“这段借位,怕她害羞”。那些密密麻麻的字迹,比任何台词都让她心动。

月底回别墅时,桑疏晚发现衣帽间多了面照片墙。江辞暮站在梯子上挂最后一张合照——四人在冰岛的极光下,他抱着桑疏晚,爱丽丝和南希举着“新婚快乐”的灯牌,法拉在旁边比着剪刀手。“以后每去一个地方,就挂一张新照片,”他跳下梯子,揉了揉她的头发,“让咱们的家,慢慢装满星光。”

某个周末的深夜,桑疏晚拍完夜戏回家,发现客厅亮着暖黄的灯。江辞暮靠在沙发上睡着了,腿上放着她的剧本,指尖还停在标注重点的那页。茶几上摆着温好的牛奶,旁边压着张纸条:“饿了冰箱里有可露丽,爱丽丝说只能吃一个,怕你长痘。”她看着他眼下淡淡的青色,突然想起大学时他帮她抄笔记,也是这样趴在桌上睡着,阳光落在他睫毛上,像只怕光的蝴蝶。

闺蜜们常说,江辞暮是把“我爱你”拆成了无数件小事:清晨的煎蛋要摆成星星形状,她拍戏时的保温杯永远是55c,连她随口提过的童年漫画,他都悄悄收齐了整套珍藏版。而桑疏晚知道,这些小事里藏着的,是比星光更璀璨的真心。

《玫瑰航线》拍摄过半时,四人在法拉的工作室办了次小型画展。墙上挂着法拉为桑疏晚设计的所有戏服手稿,南希把她们的合照做成了胶片墙,爱丽丝则整理出一摞写满批注的剧本,每一页都标着“晚晚的高光时刻”。江辞暮站在角落,用手机记录下她们的笑声,镜头扫过桑疏晚时,她正举着法拉画的q版画像,笑得像个孩子。

那天晚上,四人躺在工作室的地毯上看星星。法拉突然指着夜空:“你看,那三颗星连起来像月亮,旁边那颗最亮的,多像晚晚。”爱丽丝递来热可可,杯壁上的水珠在灯光下闪闪发亮:“所以我们是她的月亮,辞暮是她的轨道,永远护着她发光。”南希突然坐起来,眼里闪着光:“这句话好,我要写进新剧本的开头。”

江辞暮伸手握住桑疏晚的手,指尖划过她无名指的婚戒。远处的城市灯火通明,近处的笑声温暖如春。他忽然明白,所谓的永远,不是海誓山盟,而是无数个这样的瞬间:她在台上闪耀,他们在台下守护;她为角色落泪,他们为她递上纸巾;她在娱乐圈摸爬滚打,他们在身后筑起最坚实的港湾。

夜风拂过,带着淡淡的花香。桑疏晚看着身边的人,忽然觉得自己何其幸运。有爱人懂她的脆弱,有闺蜜懂她的梦想,有热爱的事业让她绽放。那些藏在袖口的刺绣、剧本的批注、日常的琐碎,终将在时光中沉淀,成为最动人的故事——不是波澜壮阔的传奇,而是属于他们的,温柔而坚定的,星光与棱镜的故事。

这一晚,工作室的灯一直亮着。南希在写新剧本,法拉在改设计图,爱丽丝在整理行程表,江辞暮在给桑疏晚揉肩。窗外的星星明明灭灭,却始终有几颗,紧紧围绕着最亮的那一颗,就像他们,永远彼此相伴,永远温暖如初。

深秋的颁奖典礼在国家大剧院举行,桑疏晚穿着爱丽丝设计的墨绿丝绒礼服,裙摆绣着立体的月桂叶,每片叶子的脉络里都嵌着极小的珍珠——法拉说这是“把江先生的温柔织进布料”。后台化妆间里,南希举着手机录像,镜头扫过她手腕上的银镯:“辞暮送的订婚镯和礼服配色绝了,我宣布,今晚最佳配饰奖归江先生所有。”

江辞暮站在角落,手里捧着个丝绒礼盒。轮到桑疏晚上台前,他轻轻打开盒子,里面是枚镶着碎钻的月亮胸针:“爱丽丝设计的,说要别在左胸第二颗纽扣位置。”他的指尖掠过她锁骨下方的皮肤,那里有他去年生日时纹的小月亮,“这样你领奖时,就像我们三个都在你身边。”

走上红毯的瞬间,桑疏晚听见粉丝们的欢呼声里混着熟悉的笑声。VIp席上,爱丽丝举着场记板假装严肃,袖口的月亮袖扣在灯光下闪闪发亮;南希举着摄像机比心,衬衫口袋露出半截给她写的获奖感言草稿;法拉穿着定制的星空裙,发梢别着和她同款的月桂叶发卡,正在给镜头比“必胜”手势。

当主持人念出“最佳女主角”时,桑疏晚看见江辞暮在台下悄悄比了个“1”——那是他们的暗号,代表“你是我的第一”。接过奖杯的刹那,她忽然想起七年前的校艺术节,她第一次获奖,江辞暮在后台送她的那支玫瑰,此刻仿佛又握在手心,带着同样的温暖。

后台采访时,记者问起她无名指的婚戒,桑疏晚笑着举起奖杯:“奖杯是职业的肯定,婚戒是爱情的锚点,而她们——”她望向不远处的闺蜜们,爱丽丝正在给法拉整理裙摆,南希在和工作人员交涉,“是让我在星光里不迷失的月亮。”

庆功宴结束已是凌晨,四人挤在保姆车回别墅。桑疏晚靠在江辞暮肩上,听着爱丽丝和南希争论“下一部戏该接古装还是现代”,法拉突然掏出个小瓶子:“冰岛带回的极光标本,放在你们卧室的飘窗上,这样就算看不到极光,也能想起我们的约定。”

回到家,江辞暮帮她卸下礼服,发现内衬上绣着极小的三个字母:N、A、F,还有个歪歪扭扭的“J”——是法拉偷偷绣的,说“江先生也是我们的月亮之一”。浴室里,他早已放好了玫瑰花瓣浴,水温调至她最爱的38c,梳妆台上摆着她常用的薰衣草精油,旁边压着张纸条:“洗完澡有惊喜,在衣帽间。”

衣帽间的落地灯亮着,江辞暮站在新布置的照片墙前。墙上新增了今天的红毯照,他站在角落微笑的样子被爱丽丝抓拍下来,旁边贴着大学时的旧照:桑疏晚穿着他的白衬衫,举着第一个最佳新人奖杯,身后三个闺蜜比着夸张的剪刀手。“以后每面墙都要装满我们的故事,”他搂着她的腰,看着照片里自己望向她的眼神,“就像你裙摆的月桂叶,每片都藏着光。”

凌晨四点,桑疏晚被轻轻摇醒。江辞暮穿着睡衣,手里捧着平板电脑:“法拉发来消息,说今晚有双子座流星雨。”他抱着毯子带她到顶楼露台,躺椅上早已放好了她最爱的毛绒靠垫,旁边的保温桶里是热着的红枣茶。

星空下,法拉的视频通话突然接入,背景是她的工作室,爱丽丝和南希正举着望远镜:“晚晚快看!第三颗流星划过的位置,像不像我们在冰岛堆的星星雪人?”南希举着手机转圈,镜头扫过桌上的可露丽——是江辞暮下午刚寄过去的,“辞暮你偏心,给我们的是原味,给晚晚的是椰蓉味!”

流星划过的瞬间,桑疏晚听见江辞暮在耳边轻笑:“知道你许了什么愿吗?”他指尖划过她手背,“不用猜也知道,是希望我们永远这样,吵吵闹闹,互相爱着。”远处的城市灯火渐暗,闺蜜们的笑声透过屏幕传来,星空下的露台仿佛成了世界的中心。

晨光微熹时,四人在群里分享昨夜的照片。桑疏晚看着法拉拍的星空图,发现她在角落p了四个小剪影:两个举着奖杯,一个抱着摄像机,一个捧着设计稿,旁边还有颗永远闪耀的星星。爱丽丝回复:“下年流星雨,我们去冰岛拍婚纱照!”南希:“剧本我都想好了,就叫《流星下的轨道》。”

江辞暮抱着她慢慢摇晃,晨露沾湿了他的袖口:“冷吗?”她摇摇头,看着他眼下淡淡的青色,突然想起第一次见家长时,他紧张得把她的喜好写成备忘录,连喝奶茶要不要珍珠都标得清清楚楚。原来最深的爱,从来不是轰轰烈烈,而是把她的每个小习惯,都记成了生命的必修课。

上午补觉时,桑疏晚梦见自己回到刚出道那年。在狭小的出租屋里,她对着镜子练习台词,江辞暮蹲在地上给她改简历,爱丽丝抱着策划案推门进来,南希举着刚谈下的试镜机会,法拉抱着一堆布料说“给你做演出服”。那时的他们,眼里都有光,而现在,那些光汇聚成河,让她的世界永远温暖如春。

午餐时,江辞暮端来她最爱的奶油蘑菇汤,旁边放着爱丽丝寄来的月亮形状吐司:“她说拍戏时不能吃太多,早餐要精致。”他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个小盒子,里面是枚新的袖扣,刻着“StAR”四个字母——是法拉用她们的戒指熔铸的,“以后我也是你们星图的一部分了。”

阳光穿过纱窗,在餐桌上投下斑驳光影。桑疏晚看着眼前的人,忽然明白,所谓的幸福,就是这样的时刻:有爱人在侧,有闺蜜在远方分享喜悦,有热爱的事业让生命闪耀。那些藏在礼服刺绣里的心意,剧本批注中的鼓励,星空下的约定,终将在时光中酿成最甜的酒,让每个平凡的日子,都成为值得收藏的星光。

这一天,风很轻,阳光很暖,而爱,像棱镜般,在他们的生活中,折射出最动人的光彩。

凌晨五点的化妆间飘着冷萃咖啡的苦香,桑疏晚对着三面镜调整假睫毛的角度。助理小周举着吹风机在她身后小心伺候,热风掠过耳后时,她摸到那道三厘米长的旧疤——去年拍马戏时被马蹬刮伤的,此刻正被遮瑕膏层层覆盖。镜子里,她眼下的青黑像晕开的墨点,化妆师小陈正举着遮瑕刷在旁边待命,刷毛尖还沾着浅米色膏体。

“晚姐,霁月姐的保姆车到了。”小周的声音带着几分紧张,镜子里映出她攥紧化妆棉的手。桑疏晚望着自己眼底淡淡的青黑,想起经纪人昨夜在微信里说的话:“新生代小花现在流行‘野心写在脸上’的人设,你别跟她们一般见识。”消息发送时间是凌晨一点,附带的截图里,桑霁月刚在微博发了张对着剧本比心的照片,定位显示在某五星级酒店的行政套房。

雕花木门被推开的瞬间,香奈儿五号的气息先涌了进来。桑霁月穿着Gucci新款刺绣卫衣,发尾卷着刚做好的羊毛卷,腕间卡地亚手镯随着动作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她的助理小桃抱着一堆名牌包跟在身后,其中一个铂金包的锁扣在灯光下泛着冷光。十八线网剧女主到一线制作女配,她用了不到半年时间,靠的是经纪人王姐在酒局上替投资方挡下的七杯茅台——这事在业内传得沸沸扬扬,连茶水间的阿姨都知道新来的小花“能喝又会来事”。

“疏晚姐早呀。”桑霁月笑得像刚摘的荔枝,指尖划过桑疏晚的剧本封面,指甲上的蔷薇豆沙色甲油胶在纸页上留下淡淡的印记,“昨晚看您在围读会提的那场打戏修改,真是醍醐灌顶呢。”她的手指停在“狼毒花”那页,指尖轻点着桑疏晚用红笔标注的“生长于海拔2000米以上戈壁”,“不过我有点小想法……”

桑疏晚放下睫毛夹,镜子里两人的倒影形成微妙对比:她穿着剧组统一的灰色卫衣,袖口磨得发毛,领口处还留着去年拍古装戏时蹭到的金粉;对方却把私服穿成了时装周秀场,卫衣上的刺绣在灯光下泛着珍珠光泽,一看就是高定款。七年前她刚入行时,也是这样揣着改好的剧本去敲前辈的门,换来的是一句“先把台词念清楚”,说这话的老戏骨如今已经退圈,偶尔在电视上看到对方演的婆婆,她总会想起对方手背上的老年斑。

“说说看?”她转身时带起香奈儿邂逅淡香水的尾调——这是赞助商指定的用香,连味道都要分咖位。桑霁月的助理小桃正躲在角落发消息,手机屏幕的冷光映出她快速敲击的指尖,大概率是在给营销号通风报信。

桑霁月的手指停在“公子留步”那句台词上,指甲在纸面上敲出规律的节奏:“您看,云霜郡主初见将军,除了递调令,是不是可以加个整理袖扣的动作?”她忽然凑近,温热的呼吸拂过桑疏晚的耳垂,身上的香奈儿五号浓得几乎要盖过咖啡味,“这样既能表现郡主的细腻,又能体现两人的肢体接触,观众看了会觉得更有张力呢。”

化妆间的冷光灯在桑疏晚眼下投出阴影,她注意到对方剧本上的笔记是用tiffany蓝的钢笔写的,重点处贴着水钻贴纸,甚至在“将军”二字旁边画了个小小的爱心。原着里云霜郡主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女将军,袖口永远沾着马料味,腰间别着半旧的牛皮箭袋,怎会在初见时注意男人的袖扣?她还记得围读会上,张导特意强调:“云霜的克制,体现在每个指尖的张力里,她不是深闺里的绣花小姐。”

“霁月对角色的理解很独特。”她按住对方正要翻动剧本的手,掌心触到对方手腕上的防过敏胶带——那是上周拍淋雨戏时,桑霁月因“皮肤敏感”要求用蒸馏水的后遗症,剧组为此多花了两万块水费,“不过剧本里每个动作都经过三次围读会讨论,张导特意强调过郡主的克制。你看这里……”她翻开自己的剧本,泛黄的纸页上布满密密麻麻的批注,“我标注了三个呼吸节点,递调令时手腕要微颤,体现她表面镇定实则内心波动,这是和导演沟通过的细节。”

桑霁月的笑意僵了零点一秒,随即用更甜美的声音说:“还是疏晚姐专业,我就是个新人,总想着多表现点……”她转身时卫衣下摆扫过桑疏晚的剧本,《云霄记》的台本哗啦散落在地,露出里面夹着的医院ct报告——腰椎第四节轻微错位,是去年拍跳楼戏时留下的,报告日期旁用红笔写着“止痛药需控制剂量”。

桑疏晚弯腰捡剧本时,听见小桃在角落小声说:“王姐说这场戏是霁月姐上位的关键,必须让观众记住她的眼技,隔壁组的《凤求凰》女二就是靠加戏逆袭成女主的……”声音突然顿住,因为桑疏晚已经抬起头,目光平静却带着某种穿透力,像她在《大漠孤烟》里演的女间谍,能看穿敌方的密码本。

摄影棚的蝴蝶灯在桑疏晚水蓝色戏服上织出星芒,她握着道具调令的手忽然收紧——方才场记送来的新剧本上,桑霁月的编剧朋友用秀丽笔添了三行台词,墨迹还带着新鲜的毛边。“将军铠甲上的牡丹纹,倒与本宫闺房的屏风花色相似”,尾字“似”的最后一笔拖得老长,洇开的墨点像滴在宣纸上的泪。

“张导,这段台词……”她刚开口,就看见桑霁月正对着镜头补妆,粉饼在灯光下泛着珍珠光泽,王姐站在她身后,手机屏幕亮着,上面是实时更新的微博热搜——#桑霁月演技灵气#已经冲上23位,配图是她在化妆间比心的照片,文案写着“和疏晚姐姐一起加油”。导演组那边,投资方代表李总正和副导演说着什么,手指不时指向桑霁月,脸上带着意味深长的笑。

“先试试吧。”张导推了推滑到鼻尖的眼镜,这位拍过《长安秘事》的名导,此刻正盯着投资方送来的果篮,里面躺着颗足有篮球大的哈密瓜,“新人有想法是好事,咱们多磨合。”他的目光扫过桑疏晚,眼底闪过一丝无奈——昨天深夜,他刚接到投资方的电话,暗示要给桑霁月加戏,理由是“小花自带流量,能拉动年轻观众”。

场记板“咔”地拍下,桑疏晚立刻进入状态。石桌边的“将军”由实力派演员陈道明客串,此刻正襟危坐,目光如炬。桑霁月踩着绣花鞋走近,水袖扬起时,桑疏晚注意到她腕间多了串珍珠手链,不是剧组的道具——这是越界的开始。

“将军留步。”桑霁月的声音比围读时甜了三分,本该冷硬的“将军”二字尾音上扬,像在喊心上人,“本宫……”她忽然抬手,指尖掠过陈道明的袖扣,“这牡丹纹倒与本宫闺房的屏风花色相似。”

陈道明的眉峰微挑,职业素养让他保持着姿势,但眼底闪过一丝意外。桑疏晚感觉掌心发潮,道具调令的边缘硌得虎口生疼。按照原剧本,云霜郡主此刻该是大步上前,将调令拍在石桌上,震得茶盏里的水溅出边缘。

“哦?”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在摄影棚里回荡,带着将军特有的沙哑,“郡主倒是好记性,连本宫铠甲的纹饰都记得。”她忽然低头,看着对方腕间的珍珠手链,“不过比起牡丹,末将更爱军中的狼毒花——虽不艳丽,却能在戈壁滩上活十年,根系能牢牢抓住沙土,哪怕狂风暴雨,也不会让一寸土地流失。”

现场突然安静。桑疏晚看见桑霁月的指尖在袖扣上顿住,珍珠手链随着她的颤抖轻响。陈道明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流转,像在看一场无声的剑拔弩张。张导的手指在监视器上敲了敲,没喊“卡”,显然在等接下来的戏。

“狼毒花……”桑霁月忽然轻笑,眼尾扫过桑疏晚腰间的牛皮箭袋,“本宫曾在御花园见过,不过是柔弱的草本植物,怎及牡丹的雍容华贵?”她的声音里多了丝挑衅,像在试探对方的底线。

桑疏晚感觉腰间的旧伤在隐隐作痛,那是三年前拍《烽火佳人》时被马踩出来的。她忽然上前半步,逼近桑霁月,戏服上的银线刺绣在灯光下泛着冷光:“郡主若见过真正的狼毒花,就该知道它们生在海拔两千米以上的戈壁,根系能深入地下三尺,开花时漫山遍野都是赤红,像战士流干的血。”她顿了顿,目光扫过对方精致的妆容,“不像有些花,只能开在温室里,稍有风雨就会折枝。”

“卡!”张导终于喊停,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惊讶。桑霁月的脸色有些发白,珍珠手链滑到肘弯,露出腕骨处的红痕——刚才桑疏晚逼近时,她下意识往后退,撞到了石桌的棱角。

“这段不错,有张力。”张导摸着下巴,“不过霁月,你的台词要再沉下来些,云霜郡主是将军,不是嫔妃。”他转头看向桑疏晚,目光里有赞许也有担忧,“疏晚的即兴发挥很好,不过下次还是按剧本走,咱们尽量一条过。”

休息时,桑疏晚坐在折叠椅上揉腰,小周递来温热的护腰贴。她看见桑霁月正躲在角落打电话,声音带着哭腔:“王姐,她故意针对我……对,就那句狼毒花的台词,分明是在讽刺我靠关系上位……”阳光从摄影棚的天窗照进来,在她发梢镀上金边,像极了七年前那个在后台哭鼻子的新人——那时桑疏晚刚拿了人生第一个女配奖,新人在洗手间哭诉说被导演骂“没天赋”,她好心安慰,却在半个月后看见对方在媒体前说“前辈不指导新人”。

下午拍对手戏时,桑霁月换了副模样。她的台词严格按照剧本,却在递调令时故意手抖,让调令滑落在地。桑疏晚弯腰去捡,听见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疏晚姐的腰伤,还能撑住拍打戏吗?听说去年你在《山河令》剧组,可是靠打止痛针才拍完吊威亚的戏呢。”

指尖触到地面的瞬间,桑疏晚忽然抬头,笑得温和:“多谢霁月关心,不过比起腰伤,我更担心有些小花,为了加戏连角色人设都不要了——云霜郡主若真像你演的那样,恐怕早就被皇帝砍了脑袋,哪还能当什么将军?”

这话像根细针扎进桑霁月的防线,她的笑意僵在脸上,眼尾的假睫毛微微发颤。远处,王姐正朝这边招手,手里拿着手机,屏幕上是新的热搜词条:#桑疏晚打压新人#,配图是上午拍戏时桑疏晚逼近她的画面,角度选得巧妙,让桑疏晚看起来像在霸凌后辈。

当天的戏拍到晚上十点才收工。桑疏晚卸完妆,对着镜子按摩眼周,发现右眼皮跳得厉害。更衣室的门被轻轻推开,桑霁月穿着浴袍进来,头发还滴着水,脸上没了妆容,显得格外清纯:“疏晚姐,今天的事对不起,我就是太想演好角色了……”

桑疏晚看着她手腕上的防过敏胶带,想起下午拍淋雨戏时,对方坚持要用38度的温水,导致整个剧组等了半小时烧水。“没事,新人嘛,都需要成长。”她扯下脸上的面膜,露出底下淡淡的细纹,“不过下次改剧本,记得先和导演、编剧沟通,咱们这个戏,讲究的是‘尊重原着’。”

桑霁月的指尖绞着浴袍带子,忽然抬头:“疏晚姐,你说我能成为像你这样的影后吗?”语气里带着天真的崇拜,像极了粉丝见到偶像。

桑疏晚看着镜子里两人的倒影,一个眼角有细纹,一个皮肤光滑如瓷。她忽然想起自己刚拿第一个影后时,在后台对镜自问:“现在的你,还记得刚入行时在地下室吃泡面背台词的自己吗?”此刻,她看着桑霁月眼底暗藏的算计,忽然明白:有些路,从来都不是靠加戏就能走完的。

“影后啊……”她轻笑,指尖划过自己耳后的旧疤,“需要的不只是镜头前的灵气,还有镜头后的骨气。”她转身时,浴袍带扫过桑霁月的膝盖,“对了,你今天加的那句牡丹台词,我帮你改了——‘将军铠甲上的牡丹纹,倒像极了西北战场上的烽火’,这样既符合人设,又能埋下伏笔。”

桑霁月的瞳孔微微收缩,看着桑疏晚递来的剧本,上面用红笔写着新的台词,旁边标注着:“牡丹在西北象征战火,与后文‘焚城’情节呼应——来自原着第47章注释。”她忽然意识到,这个看似温和的前辈,早已在剧本里布下天罗地网,每个越界的举动,都会被不动声色地驳回。

更衣室的灯忽然熄灭,应急灯亮起时,桑疏晚看见桑霁月的表情在明暗间变幻。远处传来场工收工的声音,有人在哼歌:“台上做戏台下算,谁把真心换流年……”

卸完妆的桑疏晚坐在保姆车上,手机震动,经纪人发来消息:“热搜撤了,投资方那边我去沟通。你明天的打戏……”她看着窗外掠过的霓虹灯,想起白天桑霁月腕间的珍珠手链——那是某珠宝品牌的高定款,上周她刚拒绝了该品牌的代言,因为对方要求她“多带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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