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感觉还好吗?”苏半夏看到自己的小徒弟,终于优雅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挺好的,感觉浑身充满了力量!”白紫苏能够清晰的感觉到自身气血的旺盛,仿佛有一股热流在体内循环往复,带来持续的活力,她现在觉得她可以一口气跑二十公里。
“好……”苏半夏还没有多和白紫苏说几句,旁边的庄芷就插了进来,意思非常明显,介绍介绍我呀。
双眼之明亮,让苏半夏忍俊不禁,她这个好友啊。
“这位是天音宗的宗主,她性格爽朗,你叫庄师叔便好。”庄芷终于被介绍了出去,开心的拍了拍苏半夏的肩膀。
“小姑娘,你好啊,你叫白紫苏是吧,我叫你苏丫头,行不行?”庄芷自来熟的摸了摸白紫苏的脑袋。
“当初可是我把你捡出来的,只可惜咱们之间没有师徒缘分,”庄芷有些遗憾的感叹,但是很快生龙活虎。
“不过没有关系,这次我可是也收了个满意的徒弟,弦思,你过来,弦思?哎?我乖徒弟呢?”庄芷向后招了招手,没有半点回应。
转了一圈儿之后,才发现冷弦思正和木鬼卿坐在树下打瞌睡。
“今天已经很晚了,先在这里宿下吧,你们舟车劳顿,孩子们都累坏了。”苏半夏素手一挥,决定道。
“夏夏,那我要跟你一起睡。”听到苏半夏这么说,庄芷也顾不上她的亲亲徒弟了,开开心心的贴着苏半夏说。
苏半夏翻了一个优美的白眼,“你哪次不是和我一起睡的?”
“师父,你和庄师叔聊完了?”木鬼卿听到她们这里没有了动静,就带着冷弦思走了过来,二人还在不停地打着哈欠。
“鬼卿,你先带着弦思去客房休息,有什么事明天再说,为师和你庄师叔去一趟主殿。”也不能都扔给大徒弟,起码去看看情况,要不也太不厚道了。
“师父,我想和苏苏睡。”冷弦思噔噔噔跑到了白紫苏身边,自来熟的抱住了她的手臂。
“美人儿,啊不,苏苏,我可以和你一起睡吗?我保证不打呼噜的。”冷弦思睁着大大的眼睛表示自己的真挚。
苏半夏用眼神询问白紫苏的意思,见白紫苏点了点头,才答应道,“可以,那紫苏今天晚上就麻烦你照顾弦思了。”
“好。”白紫苏点了点头,拉住了冷弦思的手,她要学会交朋友的。
两人和师父师姐告别后,白紫苏领着冷弦思走上了回春野居的小径。
春野居,是她为自己的小院取的名字,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春野,代表着新生。
“我叫你苏苏,可以吗?”小姑娘歪着头看着白紫苏,“你的名字很好听,是一种药材名哎。”
“不对不对,你们宗门中的人好像名字中都带有药材,就像空青,鬼卿,半夏什么的,你们是有多喜欢药草。”
“我当初本来想报丹修来着,但是我娘给我买了两本基本药草大全,光是看到那厚度,我就已经放弃了。”小姑娘苦着脸说道,显然被荼毒的不轻。
“其实也还好,看多了也就那样。”白紫苏眼眸弯弯,“你的名字也很好听啊。”
“琵琶弦上说相思,当时明月在,曾照彩云归,很美的名字呢,很配你。”
“哇,苏苏,你人真的很好诶,这还是头一次有人夸赞我的名字和我相配,他们都说我娘给我取名字取错了。”冷弦思眼泪汪汪,一副你就是我的好知己的样子。
“你是天音宗宗主亲自收的徒弟,肯定音准很好,所以不必妄自菲薄。”白紫苏对这种高雅的艺术还是存在钦慕的,毕竟她五音不全,实在羡慕那些被上天吻过的嗓子和手。
“其实还好啦。”冷弦思自谦道,被夸的有些不好意思。
“啊,对了,师父说你之前昏迷了一段时间,把以前的事都忘了,你以后有什么不知道的,都可以问我。”冷弦思猛然想起还有这么一件事,连忙说道。
“我和天衍宗的苍屿阔关系很好,一般能拿到第一手消息,他们都叫我小灵通。”小姑娘拍着胸脯骄傲的说。
看着把自己的消息来源一下子秃噜出来的小姑娘,白紫苏无奈抚额,这是谁养出来的傻白甜。
夜有些深了,晚风微凉,但吹不灭少年的满腔热情。
“苏苏,我给你奏一曲吧,促进睡眠的。”都洗漱完躺在床上了,冷弦思突然爬起来说道,双眼放光地看着白紫苏。
“好啊。”白紫苏欣然接受,丝毫不知道一会儿的自己有多么后悔做了这个决定。
事情在冷弦思拿出唢呐的时候,开始有些不对劲了,白紫苏的眼睛从来没有睁的这么大过,她眼睁睁的看着冷弦思起了范儿。
拒绝的手还没有伸出去,第一个调子就先冒了出来。
直吹的白紫苏打了个激灵,她终于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说冷弦思这个名字不适合她了。
明明是一个非常高雅的名字,人也是一个长得很好看,很可爱的小姑娘,结果选择的乐器竟然是乐器之王唢呐。
倒是能听得出来,冷弦思确实有实力,吹的每一个音都在调上,就是为什么她能把一首安眠曲吹的激昂澎湃,好像下一秒就要去打仗了。
唢呐的穿透力极强,此时的天音宗和碧水宗的宗主刚带着她们的大弟子回到青华峰,就被这一声吓得一个踉跄。
不,被吓得一个踉跄的是碧水宗的两人,天音宗的已经非常习惯了。
温和的碧水宗大师兄都快维持不住脸上的表情了,这是什么鬼动静?
“哎呀,淡定,淡定,是我那小徒弟兴趣来了,夜晚弹奏了一首安眠曲,助眠的。”庄芷开心的说道,“看这弹的多好,简直太有天赋了,不愧是我的徒弟。”
“师父,现在不是炫耀小师妹的时候。”天音宗的大师姐默默的拉回了她像脱缰野马一样的师父,生怕她被人打。
我亲爱的师父啊,你没有看到对面两个人想要杀人的眼神吗?这不是在自己宗门内,收敛一点好吗?
她有的时候真怕自家师父被套着麻袋打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