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毅刚要离开体育场，一阵刺鼻的气味钻入鼻腔。
他停下脚步，死亡虚空丝线在身边游动，感知着四周的变化。
“等等。”赵雪的声音突然变得紧张，“我检测到空气中的虚空能量浓度在急剧上升！”
林毅抬头看向天空。血红色的云层中渗出一滴滴黑色液体，落在地面上发出“嗤嗤”声响。
地面被腐蚀出一个个冒着黑烟的坑洞。
“林毅，快离开那里！”赵雪大喊，“那是高浓度的虚空污染源！”
但林毅没有动。他伸出手，接住一滴黑色液体。
液体在他掌心翻滚，却没有对他造成任何伤害。
“有意思。”林毅轻声说，“看来吸收了那些傀儡的力量后，我对虚空能量的抗性也提升了。”
远处传来一阵惨叫。几个来不及撤离的幸存者被黑雨淋到，皮肤立刻开始扭曲变形。
他们的血肉蠕动着，长出畸形的骨刺和触手。
“救...救命...”一个男人朝林毅爬来，他的半张脸已经融化，露出下面蠕动的血肉。
林毅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你叫什么名字？”
“张...张浩...”男人痛苦地抽搐着。
“张浩是吧。”林毅蹲下身，“想活命吗？”
“想！求求你救救我！”张浩伸出已经变形的手臂。
林毅抓住他的手腕：“那就让我看看，你能承受多少虚空能量。”
死亡虚空丝线顺着林毅的手臂蔓延到张浩身上。
张浩发出凄厉的惨叫，身体剧烈抽搐。但林毅没有松手，而是继续注入能量。
“林毅！你在干什么？”赵雪惊呼，“他会死的！”
“放心，我有分寸。”林毅平静地说，“我需要一个试验品，来测试虚空污染的极限。”
张浩的惨叫渐渐变成低吼。他的皮肤不再融化，而是覆盖上一层黑色鳞片。
畸形的骨刺收缩回体内，触手也消失不见。
“成功了。”林毅松开手，“恭喜你，张浩。
你现在是我的第一个实验体。”
张浩跪在地上大口喘气。他抬起手，看着覆盖全身的黑色鳞片：“这是...什么？”
“我用死亡虚空丝线，帮你稳定了体内的虚空能量。”
林毅说，“现在的你，不会被虚空污染影响，但也永远无法恢复人类的样子。”
张浩沉默片刻，突然跪下磕头：“谢谢大人救命之恩！
从今以后，我愿意做您的狗！”
林毅笑了：“很好，你很识相。去把其他被污染的人带来，我要看看还有谁能活下来。”
张浩立刻爬起来，朝其他幸存者跑去。他的速度比普通人快了几倍，黑色鳞片在雨中闪烁着幽光。
“林毅...”赵雪的声音有些颤抖，“你变了。”
“没错，我变得更强大了。”林毅抬头看着不断落下的黑雨，“苏妍想用虚空污染摧毁这座城市，却给了我最好的实验场。”
很快，张浩就带回来七八个被污染的幸存者。
他们都处在痛苦的异变中，有的长出了骨刺，有的皮肤融化，有的器官外翻。
“大人！这些都是我找到的人！”张浩兴奋地说，“还有一些已经完全异变成怪物，我就直接杀了。”
林毅扫视着这群痛苦的人：“告诉我你们的名字。
能活下来的，以后就跟着我。”
幸存者们纷纷报上名字。王磊、李红、赵强、陈婷...林毅一个个记下，然后开始他的实验。
死亡虚空丝线注入每个人体内，有的人像张浩一样活了下来，有的人则在痛苦中化作一滩血肉。
“恭喜你们。”林毅看着最后活下来的四个人，“从今天起，你们就是我的虚空战士。”
四人齐声跪下：“谢谢大人！”
他们的样子各不相同。王磊全身覆盖着骨甲，李红长出了利爪，赵强的皮肤变成金属质地，陈婷则能分泌毒液。
“林毅，黑雨的范围在扩大！”赵雪突然说，“已经覆盖了整个体育场区域！”
林毅抬头看去。更多的黑雨从云层中落下，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虚空能量。
远处传来此起彼伏的惨叫声，显然有更多的人被污染。
“走吧。”林毅对着身后的五个虚空战士说，“让我们去看看，还有多少人能活下来。”
林毅带着五个虚空战士在黑雨中前进。他们穿过体育场的废墟，沿途看到许多被污染的幸存者。
有的在地上打滚哀嚎，有的已经变成扭曲的怪物，互相撕咬。
“大人，要全部解决掉吗？”张浩搓着覆盖黑鳞的手掌，跃跃欲试。
“不着急。”林毅停下脚步，“让我看看他们的变化。”
一个浑身长满触手的女人爬过来，她的眼睛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张血盆大口。
“救...救我...”女人的声音从口中传出。
林毅蹲下身：“告诉我你的名字。”
“周...周玲...”
“很好，周玲。”林毅伸出手，“让我帮你解脱。”
死亡虚空丝线缠绕上周玲的身体。她发出痛苦的尖叫，触手疯狂舞动。
但很快，尖叫声就变成了低沉的咆哮。
“又一个成功的案例。”林毅满意地看着周玲的变化。
她的触手变得坚韧有力，能自由伸缩，血盆大口也收缩成正常大小。
“欢迎加入。”林毅对周玲说，“现在，帮我找到更多能承受虚空能量的人。”
周玲用触手支撑起身体，朝着远处爬去。其他虚空战士也分散开来，寻找新的实验对象。
“林毅，我发现了一个问题。”赵雪的声音传来，“那些被你改造的人，体内的虚空能量都和你产生了某种共鸣。”
“没错。”林毅笑道，“我不只是在救他们，更是在培养自己的军队。”
他能感觉到，每个虚空战士体内的能量都与他相连。
只要他愿意，随时可以抽取或者注入能量。这就是完美的控制。
“小心！”赵雪突然喊道。
一道黑影从天而降，重重砸在林毅面前。那是一个全身覆盖着虚空装甲的人，手中握着一把能量长矛。
“徐杰？”林毅认出了对方，“你也被污染了？”
“污染？”徐杰狂笑，“这是恩赐！苏妍大人给了我力量，让我能够清除你这个叛徒！”
林毅摇摇头：“看来苏妍在投放污染源之前，就已经改造了一批死士。”
徐杰举起能量长矛：“死吧！”
长矛刺向林毅的心脏，但被一层死亡虚空丝线挡住。
林毅抓住长矛，轻轻一折，武器就断成两截。
“你太弱了。”林毅说，“让我教教你，什么是真正的力量。”
死亡虚空丝线如同闪电般刺入徐杰体内。他痛苦地挣扎，但很快就跪倒在地。
虚空装甲开始崩解，露出下面扭曲的血肉。
“不...不可能！”徐杰瞪大眼睛，“苏妍大人给我的力量...”
“现在是我的了。”林毅将徐杰体内的虚空能量抽干，看着他化作一滩血水。
这时，其他虚空战士陆续返回，每个人都带回了新的实验体。
林毅继续他的改造工作，将能承受虚空能量的人变成战士，将失败者化作养料。
他的军队在不断壮大。十个、二十个、三十个...每一个虚空战士都与他心意相通，形成了一个完美的战斗网络。
“林毅。”赵雪的声音有些担忧，“你确定要这么做吗？
这些人已经不是人类了。”
“在这个世界，人类又算什么？”林毅环视着他的军队，“重要的是活下去，变得更强。”
突然，天空中的云层剧烈翻滚。一个巨大的虚空漩涡出现，苏妍的声音从中传来：
“不错嘛，林毅。你不但没有被污染源摧毁，反而利用它建立了自己的势力。”
“多谢你送来的礼物。”林毅抬头说，“我的军队会让你大开眼界的。”
“呵呵。”苏妍轻笑，“这只是开胃菜。等着看好戏吧，我最完美的实验品。”
漩涡消失，但黑雨仍在继续。林毅能感觉到，整座城市都笼罩在虚空污染之下。
无数人在痛苦中异变，等待着他的收割。
“走吧。”林毅对着他的虚空战士们说，“是时候清理这座城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