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响起,温漓鸢夹起的红烧肉掉回饭盒中,眸光有点害怕下意识往温辞卿方向看,见人还是认真处理工作才稍稍安心。
拿着手机下车接电话。
“喂。”
“来崖边。”谢九肆磁性嗓音涌进耳膜,温漓鸢捏着手机的手指骨发颤。
默声拒绝。
男人清冷嗓音再次席卷耳膜,“你要是想我们关系众所周知的话就别来。”
太阳早已高挂起,刺目得很,温漓鸢加快脚步往崖边走,山峰的全貌悉数被展示出来,一片深绿。
崖边,谢九肆双手撑着阑干站立,目光掠过索道下深几十丈高的距离,中间有道很小的溪流穿过。
反倒形成了非常美的风景线.
男人身高腿长,一身黑色休闲服穿出了别样的味道,眉目间情绪悉数敛尽,修长指骨经络明显。
姿态漫不经心,像是将一切掌控在手中的杀神。
温漓鸢踏上索道看到的就是这一幕,索道很窄,只能浅浅容纳一个人通行,走动间铁链会响。
温漓鸢有点恐高,不敢再向前走。
她和谢九肆的距离还隔着三米远,她喉咙涌动不敢再向前。
锁链的晃动使得谢九肆半眯的黑眸睁开,睨向来人的方向。
一身纯白休闲服的温漓鸢,这衣服真是怎么看怎么不爽。
见人不动,谢九肆唇角拉得更直,锐利的眼神要将人身子灼烧出一个洞。
沉声道,“过来。”
温漓鸢微微低着身子,双手紧紧扶住铁链,一点一点往男人的位置挪走,谢九肆看着躬着腰害怕的人唇角勾起。
原来是恐高啊。
温漓鸢腿软得不行,饱满的额头上也冒着细密汗珠。
“九爷.....”
温漓鸢走到男人身前,光是说出这句话便用尽了全部的力气,手指死死拉着索道的铁链。
谢九肆撑起身子看人,看着死死拉住铁链、鼻尖冒汗,浑身充斥着害怕的温漓鸢。
额前几丝碎发遮住男人意味不明的黑眸,谢九肆走近她,大掌抚上她的手背,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掰开她扯着索道的手指骨。
动作很凌厉,眸光却是恶劣的看着女人越发惨白的小脸。
“谢.....啊!”
谢九肆一个用力,直接将她整个人扯进了自己的怀中,温漓鸢双腿瞬间软到极致、跪在了男人的面前。
双手被男人掌控着,没有支撑点,温漓鸢恐高腿软根本站不起来,谢九肆恶劣松开她的手,索道过道是用木板制成的,一些缝隙能看清底下的深渊。
温漓鸢后背冒虚汗,手指无力又想要抓住什么撑住自己身体,最后的结果就是扯住了男人的裤脚,谢九肆故意抬脚往后退,温漓鸢一慌死死的抱着谢九肆的右腿。
声音全是惊恐,“九、九爷,我恐高。”
谢九肆听到这话蹲下身子和温漓鸢平视,看着怕到连呼吸都喘不匀的女人,眸色更是暗得厉害。
“宝贝,抬头。”
温漓鸢颤巍巍抬头,额头、鼻尖,上唇全是冷汗。
谢九肆面上彻底凛冽下来,大掌扣住女人的下巴,磬满凉意的嗓音问道,“温辞卿是你什么人?”
温漓鸢此时是生理上的害怕加上心理上的害怕,呼吸急促,鸦睫颤得厉害。
小半天,抖着身子回男人,“哥、哥.....”
两个字身子都颤到不行,谢九肆稍稍满意些许,“最好是哥哥,不然........啧。”
男人轻轻的讥讽声,垂眸看着唇惨白毫无血色的温漓鸢。
大掌一勾,逼迫她支起腰身承受他的亲吻。
温漓鸢挣扎的力道小下去,感觉要呼吸衰竭而死。
最后一秒,谢九肆掐着她的后脖颈松开了她。
“呼——”
“呼呼呼.......”
温漓鸢剧烈开始喘息,身子匍匐在索道上从远处看就是蜷缩成了一团。
仿佛在跪拜蹲着的男人一样,温漓鸢脸和脖子都是涨红的。
手指害怕到痉挛蜷缩,谢九肆冷眼看着呼吸声减弱的温漓鸢。
等到人呼吸平稳,大掌揽腰将人提抱在自己怀中,从背后将人紧紧的箍紧扣在怀里。
温漓鸢死死闭着眸子,不敢睁眼,直接是被男人拖着全部的身体重量的。
谢九肆从人耳后咬住女人的耳垂,感受到人下滑的身子又往上提了下,腔调低哑沉慢,“漓儿,睁眼。”
“不睁我就吻到你睁为止。”
谢九肆大掌锁住温漓鸢喉咙,控着她的头往后,方便他亲人唇。
谢九肆强势至极,两分钟不到便又感受到那种濒临死亡的感受。
温漓鸢好怕,她根本周身泛软,身子全是冷汗,甚至衣服都已经被汗浸透了。
“还不睁吗?”
谢九肆拉开她的衣服亲她的锁骨,还有逐渐往下的趋势。
“我睁!”
“我睁.....”
温漓鸢眼眶通红,平日勾人的狐狸眸此时全是破碎,惊恐、求饶之意。
谢九肆眯眼笑,温漓鸢周身泛凉连打无数个寒噤,嘴唇抖着,害怕到了极点。
“真乖,你看这里的景色是不是极美?”
谢九肆吻了她红红的眼眶一下,看向危险又迷人的风景问她。
温漓鸢全靠谢九肆大掌揽住她的腰,上提着她,后背抵着男人的胸膛,热源袭来,温漓鸢心却凉得厉害。
睁眼,顺着男人指的方向看,男人以圈养的姿势抱着怀中的女人,细看的话女人双腿在抖,双手无力扶在男人落在她腰上的手臂上。
女人狐狸眸浮上水雾,眼睫颤动得厉害。
两人站在索道上,两侧下方都是万丈深渊,深不见底,时不时有鸟鸣声传出,远处山涧中央有一道算不上大的溪流垂落。
形成一道绝美的弧线,索道一个人都没有,只有细微铁链的声音。
温漓鸢想起这是岱山着名的殉情崖,这里是真情侣殉情跳崖的。
温漓鸢身子更僵,抖着声音问,“九、九爷,能回.....”
“叮——。”
话没有说完,温漓鸢包中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她还没有动作,谢九肆非常顺手伸进她的衣服口袋将手机拿了出来。
声音轻佻嗤笑。
“漓儿,你哥,我帮你接。”
话罢,男人根本不给她反应的时间,指滑开了接听键,将手机贴在她耳边。
“鸢鸢,去哪里了?”温辞卿儒雅、温和的嗓音透进心口,温漓鸢眼眶里的泪刹时就落了下来。
灼烫的泪珠砸在男人手背上,谢九肆眉心微蹙。
手机却仍然贴在女人的耳边。
“嗯.....”温漓鸢无意识哭出声,反应过来时很是慌张。
“鸢鸢?漓鸢,你怎么了?”
温辞卿语气急切,呼吸跟着担忧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