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椅上的男人正色不少,稍稍坐直了身子发问。
“查到是谁了?”
“没有,车是港城最新款黑色布加迪,只截取到了一张图片。”
下属将截取到的图片放到男人面前,温辞卿看着那驾车眸底闪现出得意更在看到了副驾驶上的女人时。
唇角勾起的笑有扩大的嫌疑。
“刀给我。”
温辞卿曲起右腿低眸看着,伸手要刀子。
下属不明白,“温总.....”
“给我!”
温辞卿蹙眉看那人一眼,后者立马低头恭敬将手中的刀子递了过去。
下一秒,只见温辞卿手握着刀柄朝着自己的腿刺了下去,是真正的刺了下去很快鲜红的血就顺着腿弯流到了地面。
“温总.....”
站着的人腿抖了下,看着温辞卿抿直了唇角反手拖着鲜血淋漓的腿擦在地上,随后鲜血混染着地上棕色的黑泥土,很快整个腿上看起来就非常的严重。
当然原本伤得也很重,温辞卿那一刀直接将腿穿了个大洞。
这还没完,温辞卿扯乱身上白色西装,丝毫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在地上滚了两圈,径直将自己原本干净的衣服滚到脏污看不出原本的样子才起身。
因为温辞卿的滚动,那只被刺伤的腿伤口沾染着泥土,伤口时不时汩汩冒出鲜血。
“刺我。”
温辞卿将刀子递给助理,后者呆愣接过但是半天没动手。
“陈明,愣着做什么?只管往这里地方刺!”温辞卿指着自己右肩膀,还有手臂,面上的表情不似做假。
“刺完后,你出去看着找那些人将外面的人先拦住,等到我说放进来再放,对了还有温漓鸢跟着来了,你到时候说话注意点别让谢九肆看出什么来了。”
温辞卿眸子狠厉,谢九肆对漓鸢真有感情吗?还是说只是因为一些上不得台面的交易?
温辞卿最不满的是不知道这两人到底是什么时候搞上的。
但是温漓鸢只会是他的!
谢九肆斗不过他的,毕竟漓鸢一直是爱他的。
他只是打了通电话,发了张照片,漓鸢居然想跟他撇清关系,他不会允许这件事发生的。
他们一起种下的梨树已经开花好多年了,他和温漓鸢不会无疾而终的。
“是。”
陈明接住刀子镇定下心神,干净利落招呼着刀子往温辞卿的肩膀和手臂刺去,身边的小弟见状照着之前的样子,往地上捧了好多泥土洒在他的身上。
“温总,我觉得您的脸还需要弄脏一点,和身上的不太相符。”
小弟低声开口提醒,温辞卿想了两秒接过小弟递上来的混合着血的泥,随后想也不想的往脸上招呼。
先前腿上的伤血冒得少了点,身边已经晕染了一团,黑红得厉害。
——
车子停下,温漓鸢看向外面的场景这里她没来过,但是也听说过这里的地下赌场是可以赌命的。
只要你敢赌命,就算你没有前赌场也愿意你预支50万,但是前提是你手中有50万的资产,并且签定了生死状。
这个手段过于毒辣,一般是没人愿意做的,但是一些身家刚刚好50万的赌徒就喜欢这种。
对于他们来说预支50万要是赢了钱就是白得的,要是输掉钱.....
后一种思考只在他们的脑子中存在几秒钟,因为他们不信自己的手气会差到这种地步,所以便轻而易举的签订了生死状。
生死状一签,也就意味着那人已经是一件在砧板上的活器官了。
“我们怎么进去?”
温漓鸢扭头看谢九肆,既然男人带她来这里了那温辞卿肯定就是在这里的,港城的地下赌场,一般人根本进不去。
更不要提他们还是进去要人的。
“跟上。”
谢九肆下车侧头朝着人说了一句,温漓鸢两步远的距离跟在谢九肆身后,男人走了几步不知道想到什么又回过头来。
从上到下扫视了她一眼,“穿上。”
一件黑色外套被人丢到她的头上,温漓鸢看了眼自己的衣服不知道哪里不对。
但是还要靠谢九肆找到温辞卿.....
想到这里温漓鸢利落将衣服穿好,看了眼男人示意继续向前走。
她以为谢九肆还要提什么条件才会继续走,但是这次他却没再说什么了,只是沉默往前走着。
入口侍卫将两人拦住,谢九肆不知道给那人看了什么很快被放行,门卫两人的腰弯成90度,温漓鸢站在男人身后没有看清给那人看的到底是什么。
“谢总——”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两人刚走进的赌场不知道这人哪里来的消息,来了一个大腹便便地中海的男人,脸上横担着一块疤。
但是整个身体动作一看去就知道他是献媚,很殷勤。
眼睛笑起来眯成了一条缝,堆肥的身体跑起来肥肉一颤一颤的,不仅丑还矮还地中海。
头上的几撮毛从这边梳到那边,头发丝之间还有缝。
温漓鸢没错过那人眼底谋算,是那种商人算计的神色,但是在面对谢九肆时明显不敢再露出那种神色,只是有着对谢九肆的无限殷勤。
“嘿嘿——谢总大驾光临,招待不周招待不周,还请多多担待。”
“谢总,您这边请。”
男人立于侧边指引着路,对谢九肆的态度恭敬又谦卑。
“听说今晚7层有个比赛?”
谢九肆嗓音懒散仿佛只是简单随意的一问,但是那男人明显神色紧张了起来。
要知道这个7层指的是地下的7层,而且那个比赛也不是正常的比赛,是两人只能活一个的比赛.......
谢总怎么会知道?明明这些数据是不对外公开的!
大腹便便男人面上的神色紧张了两分,也不敢隐瞒,毕竟谢九肆都已经知道了7层和比赛两个关键点,其他的可能都已经知道了。
欺骗谢九肆的后果赌场承担不起,“是的,谢总不过今晚的比赛已经完了,但要是谢总有兴趣的话我可以叫人临时加一场。”
但谢九肆却不再说话,大腹男人踌躇不安不知道哪里让人不满意,只能伏低姿态。
“谢总您看......”
“你们这么有叫温辞卿的人?今天抓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