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皇后要见二庶女的消息传来时,整个丞相府都为之一震。二庶女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她怎么也想不到,皇后会突然点她前去。
大庶女也慌了神,抓着二庶女的手说:“妹妹,你说皇后娘娘这是为何突然找你?你可要小心应对啊。”二庶女强装镇定,深吸一口气:“姐姐放心,我会谨慎行事的。”
二庶女在丫鬟的簇拥下,战战兢兢地来到皇后所在的院子。踏入门槛的那一刻,她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每一步都似踩在棉花上。
皇后坐在榻上,神色平静,目光却透着让人捉摸不透的深邃。“你就是丞相府的二庶女?”皇后声音不高,却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二庶女连忙跪地,声音微微颤抖:“民女正是,不知皇后娘娘召见,所为何事?”
皇后打量着她,缓缓开口:“本宫听闻你收集了不少趣闻,可属实?”
二庶女心中一紧,忙回道:“回禀娘娘,确有此事。民女平日就爱搜罗些奇闻轶事,以供闲暇时消遣。”
皇后微微点头:“那你便讲来听听,若能博本宫一笑,重重有赏。”
二庶女定了定神,开始讲起那些趣闻。她讲着讲着,渐渐放松下来,绘声绘色地描述着故事中的人物和情节。
然而,皇后听完,神色却没有丝毫变化,依旧淡淡地说:“故事倒也算有趣,可本宫觉得,你这趣闻背后,似乎还有别的心思。”
二庶女心中“咯噔”一下,忙磕头道:“娘娘明鉴,民女绝无其他心思,只是一心想逗娘娘开心。”
皇后冷笑一声:“哼,本宫在这宫中多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你和你那几位姐妹,整日想着讨好本宫,不就是想借此攀高枝,为自己谋个好前程?”
二庶女吓得浑身发抖,额头汗珠滚落:“娘娘恕罪,民女不敢有此等想法。”
皇后的目光愈发锐利:“不敢?那你可知,在这宫中,妄图投机取巧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二庶女忙不迭地磕头:“民女知错了,求娘娘饶恕。”
皇后沉默片刻,说道:“本宫今日召你来,便是要告诫你,莫要心存侥幸。你若真想在这世上立足,靠的不该是这些歪门邪道,而是自身的品德与能力。”
二庶女连连称是,心中满是懊悔与后怕。
皇后接着说:“起来吧,回去告诉丞相府的其他人,莫要再做这些无用之事。本宫看重的,是真心实意,而非这些虚情假意的讨好。”
二庶女如获大赦,匆匆退出房间。回到自己的住处,她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了大庶女。大庶女听后,也惊出一身冷汗,两人相视无言,都明白,在这复杂的宫廷与权贵交织的世界里,稍有不慎,便会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
第二日,当传唤二庶女的旨意再度降临,整个江家女眷的居所瞬间被恐惧笼罩。二庶女的脸色瞬间变得比纸还苍白,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稳。大庶女紧紧握着她的手,声音带着哭腔:“妹妹,这可如何是好?皇后娘娘又召见你,会不会……”话未说完,大庶女便忍不住抽泣起来。
二庶女强忍着内心的恐惧,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姐姐,莫要惊慌,我去了便知道。不管怎样,我定会小心应对。”尽管嘴上这么说,可她的眼神中满是惶恐。
在前往皇后居所的路上,二庶女的心跳如鼓,每一步都沉重无比。她不断在脑海中回想昨日与皇后的对话,揣测着皇后此次召见的意图,却始终毫无头绪。
再次踏入那间让她胆战心惊的房间,二庶女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地,声音颤抖得厉害:“民女叩见皇后娘娘,愿娘娘凤体安康。”
皇后坐在榻上,目光静静地落在她身上,沉默片刻后,缓缓开口:“起来吧,昨日你讲的趣事倒还有些意思,今日便再讲几个来听听。”
二庶女缓缓起身,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些,开始讲起那些平日里搜罗来的趣事。她讲着讲着,却发现皇后的神色始终没有太大变化,既没有露出笑容,也没有不耐烦的神情,这让她愈发紧张,声音也不自觉地变得干涩。
好不容易讲完一个故事,皇后微微皱眉,说道:“今日这故事,似乎不如昨日有趣。”
二庶女心中一紧,忙说道:“娘娘恕罪,民女这就再讲一个更好的。”于是,她搜肠刮肚,将自己记得的趣事一股脑儿地讲了出来。
然而,皇后听完后,却突然冷笑一声:“哼,你是不是觉得,只要讲几个趣事,就能讨本宫欢心?”
二庶女吓得再次跪地,磕头如捣蒜:“民女不敢,民女只是希望能为娘娘解闷。”
皇后目光如炬,盯着她说道:“你可知,这世上有趣的事情多如牛毛,但真心却难得。本宫在这宫中,见过太多阿谀奉承之人,你以为靠这些趣事就能打动本宫?”
二庶女哭着说道:“娘娘,民女真的没有其他意思,只是想让娘娘开心。”
皇后沉默良久,语气稍微缓和了些:“罢了,本宫也知道你是奉命行事。你回去告诉丞相府的女眷们,若真想与本宫交好,不必用这些手段,拿出真心来便好。”
二庶女连忙应下,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
皇后接着说:“本宫此次在丞相府养病,本就图个清净,不想被这些繁文缛节和刻意讨好打扰。往后,你们若能真心相待,本宫自会看在眼里。”
二庶女磕头谢恩后,匆匆退了出去。回到江家,她将皇后的话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其他女眷。众人听后,都陷入了沉思,她们终于明白,在这复杂的宫廷与权贵交织的世界里,真心才是最难得、最珍贵的东西 。
第三日,当传唤二庶女的消息传来,江家女眷们再度陷入慌乱。二庶女的面色犹如寒夜的霜雪般惨白,双手不自觉地颤抖。大庶女紧紧攥着她的手,声音带着哭腔:“妹妹,这皇后屡次召见你,到底所为何事?这次你可千万要小心啊!”
二庶女深吸一口气,试图稳住心神,说道:“姐姐莫慌,我去了便知。总归小心应对,不会出什么大乱子。”话虽如此,可她的眼神中满是恐惧与不安。
去往皇后居所的路上,二庶女的每一步都似踩在刀刃之上。她满心疑惑,不断猜测皇后此番召见的意图,却始终毫无头绪,内心的焦虑愈发浓烈。
踏入那熟悉又令她胆寒的房间,二庶女双腿一软,“扑通”跪地,声音颤抖得厉害:“民女叩见皇后娘娘,愿娘娘凤体安康,福寿绵延。”
皇后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和声说道:“起来吧,今日召你前来,是本宫实在烦闷,听闻集市热闹非凡,本宫想乔装出去逛逛,你陪本宫走一遭。”
二庶女闻言,猛地抬起头,眼中满是惊愕,磕磕巴巴道:“娘娘,这……这出去逛街之事,怕是风险极大,万一被人认出,可如何是好?”
皇后轻轻摆手,语气轻松却透着不容置疑:“无妨,本宫自有安排。”
不一会儿,皇后换上一身寻常普通百姓家女儿的衣裳,二庶女也换上简单的素衣,二人带着几个同样乔装打扮的侍卫与丫环,悄然从丞相府的侧门而出。
集市上,人来人往,喧闹非凡。小贩们的叫卖声此起彼伏,各种琳琅满目的商品摆满了摊位。皇后兴致勃勃地穿梭在人群中,一会儿拿起这个瞧瞧,一会儿又对那个品头论足。二庶女则小心翼翼地跟在身后,时刻警惕着周围的动静,手心早已被汗水浸湿。
突然,皇后在一个卖绢花的摊位前停下。摊主是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妇人,正热情地向皇后介绍着她的绢花。“这位小姐,您看看这朵牡丹,可是我亲手做的,颜色鲜艳,栩栩如生,戴在您头上,保准您漂亮!”
皇后拿起一朵粉色的绢花,轻轻插在发髻上,转头问二庶女:“你觉得如何?”
二庶女忙不迭点头:“娘娘……哦不,小姐,这花衬得您愈发美丽动人,与您相得益彰。”
皇后满意地笑了笑,正准备付钱,这时,人群中突然一阵骚动。几个地痞模样的人朝着这边走来,为首的一个满脸横肉,眼神不怀好意地盯着皇后和二庶女。
“哟,这两位小娘子长得可真标致啊,来,陪大爷我玩玩!”说着,便伸出手要去抓皇后的胳膊。
二庶女脸色大变,正要大声呼救,却见皇后身后的侍卫们迅速围了上来,将那几个地痞团团围住。其中一个侍卫低声呵斥道:“大胆狂徒,敢对我家小姐无礼,活得不耐烦了!”
地痞们见势不妙,想要逃跑,却被侍卫们紧紧抓住。二庶女惊魂未定,看向皇后,只见皇后神色平静,丝毫没有被刚才的事情吓到。
“不过是几个跳梁小丑罢了,不必放在心上。”皇后淡淡地说,“难得出来一趟,可不能被这些人坏了兴致。”
接着,皇后又在集市上逛了许久,买了不少小玩意儿。直到天色渐暗,二庶女才小心翼翼地提醒:“娘娘,时候不早了,咱们是不是该回去了?”
皇后这才意犹未尽地点点头:“今日着实有趣,改日若有机会,再出来逛逛。”
回到丞相府,皇后对二庶女说道:“今日之事,你做得很好。往后,若本宫还有此类安排,你可要继续陪着本宫。”
二庶女连忙跪地谢恩。待皇后离开后,她瘫坐在地上,长舒一口气。这一天的经历,让她深刻体会到了宫廷之外的复杂与皇后的威严,也明白自己卷入的这场宫廷风云,远非想象中那般简单 。
自那日后,皇后当真每日都要求二庶女陪她乔装出丞相府去逛街。这消息传到江丞相耳中,他只觉天旋地转,整个丞相府的氛围也变得压抑沉重。
“这可如何是好?皇后娘娘如此频繁出宫,万一出了事,咱们江家可担待不起啊!”江丞相在书房内来回踱步,眉头紧锁,满脸忧色。
大庶女在一旁啜泣道:“父亲,妹妹每日跟着皇后娘娘出去,也是提心吊胆的,可皇后娘娘根本不听劝。”
江丞相长叹一声,“不行,我得想个办法,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然而,无论江丞相如何委婉进言,皇后依旧我行我素,每天兴致勃勃地拉着二庶女穿梭于市井街巷。
这日,她们又如往常一样来到集市。皇后穿梭在人群中,对街边的各类小物件充满好奇,一会儿拿起一把精巧的团扇细细端详,一会儿又被街边卖艺的杂耍吸引。二庶女则满脸担忧地跟在身后,时刻警惕着周围的异样。
突然,一阵嘈杂的议论声传来。“听说了吗?最近宫里似乎出了大事,有个妃子被打入冷宫了。”“是啊,好像还牵扯到不少朝中大臣呢。”二庶女心中一惊,下意识地看向皇后,只见皇后脸上微微笑着听得津津有味。
“走,过去看看。”皇后开心的说道。
两人来到人群聚集处,原来是几个书生在谈论朝堂之事。“依我看,这次的事情怕是没那么简单,背后肯定有大势力在操控。”一个书生摇头晃脑地说道。
二庶女强扯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声音带着几不可察的颤抖:“小……小姐,咱明日真还来呀?”皇后嘴角上扬,兴致勃勃地点点头:“那是自然,这集市上有趣事儿多着呢,还有好多没逛到。”
第二日,尽管江丞相苦劝无果,二庶女还是硬着头皮陪着皇后再度踏入那热闹非凡的集市。集市依旧熙熙攘攘,叫卖声、谈笑声交织一片。皇后像只欢快的雀鸟,在摊位间来回穿梭,时不时被新奇玩意儿吸引驻足。
就在皇后拿起一个木雕小摆件细细把玩时,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激烈争吵声。二人好奇地凑过去,只见一位年轻妇人正与一个绸缎庄老板理论。妇人满面泪痕,哭诉着自己丈夫重病卧床,她好不容易攒钱来买块绸缎给丈夫做寿衣,却被老板告知价格突然涨了一倍。
皇后眉头紧皱,这时人群中走出一位中年男子。他衣着朴素,却透着一股不凡气质。男子从怀中掏出几两银子递给妇人,轻声说道:“大嫂,这钱你拿去买绸缎,莫要再与他争执了。”
妇人千恩万谢,拿着钱离去。皇后看着这一幕,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待男子转身欲走时,皇后叫住了他:“这位公子,出手如此阔绰,不知是何方人士?”
男子微微拱手,谦逊道:“在下不过是一介书生,路见不平,略尽绵薄之力罢了。”交谈中,皇后得知这书生饱读诗书,心怀天下,对当下朝堂局势也颇有见解。
“不知公子叫什么名字,可否告知,咱们交个朋友可好”皇后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