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源微微点头,朗声道:“诸位将士,今日,我们齐聚于此,是为了蜀地的百姓,为了这片土地的安宁!”。
“过去,我们历经艰难,但从未放弃。如今,官军溃败,成都府唾手可得,但我们的责任更加重大,更加艰辛,希望大家与我共勉!”。
“我承诺,必将带领大家建功立业,让百姓安居乐业!”,秦思源的声音激昂有力,在军营上空回荡。
“愿随将军,赴汤蹈火!”士兵们齐声高呼,声音响彻天际。
这一刻,整个军营都被狂热的气氛所笼罩,所有人都坚信,在秦思源的带领下,他们将创造一个全新的未来。
将士们的欢呼声如汹涌澎湃的浪潮,一波接着一波,震荡得四周空气都为之震颤。无数人激情难抑,手中的武器用力地敲打着盾牌,发出“砰砰”巨响,那声音交织在一起,仿佛是一曲激昂的战歌。
还有人高高举起长枪,枪尖在日光下闪烁着凛冽寒光,他们用这般热血的举动,尽情宣泄着内心深处的喜悦。
多少年来,四川这片土地上,有的不过是地方军阀你方唱罢我登场,而后又一次次被他人统治,始终在这个旋涡中挣扎,从来没有出过一个有望席卷天下的雄主。
如今,横空出世一个秦思源,他展现出的霸气,和席卷天下的气势与希望,让众人怎能不心潮澎湃、欢欣鼓舞?
待这场盛大的庆祝仪式结束,秦思源意气风发,带领着一众武将大步迈向中军大帐。
“恭喜大人大胜!”雷虎率先一步上前,脸上满是崇敬和喜悦,高声祝贺道。
秦思源脸上挂着谦逊的笑容,轻轻摆了摆手,声音沉稳有力,却又充满亲和力:“这绝非我一人之功,是我们所有人浴血奋战、齐心协力才换来的胜利”。
此言一出,帐中众人皆感到与有荣焉,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归属感与自豪感,热烈的气氛瞬间被推向了新的高潮。
紧接着,雷虎开始详细介绍成都府当下的局势,总结起来就一句话:如今若要攻打成都府,那简直如探囊取物,轻而易举,甚至有可能做到零伤亡。
秦思源听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语气中透着十足的自信:“不必如此大费周章,我已派人去通知张伦,让他出城来与我相见”。
众人听闻,皆是一愣,片刻的寂静后,此起彼伏的奉承声瞬间响起。
这实在是太过霸气侧漏了,竟能让一省主官主动出城相见,这份威势、这份魄力,谁人能及?
此时,成都城的衙门议事大厅内,气氛压抑得仿佛能拧出水来。
秦思源到来的消息,如同一颗重磅炸弹,炸得众人晕头转向,大部分人都如惊弓之鸟,满心都是末日来临的绝望与恐惧。
就在这死寂般的沉默中,一名小吏神色匆匆,快步走进大厅,俯身在张伦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张伦闻言,先是一愣,随即很快恢复镇定,摆了摆手,沉稳说道:“请使者进来吧”。
下面众人面面相觑,心中满是疑惑:使者?这个时候还会有什么使者?稍一思索,便反应过来,只能是保宁府派来的使者。
没过多久,一个年轻男子昂首挺胸,迈着坚定有力的步伐走进大厅。
他身形挺拔,脸上带着不卑不亢的神情,进门后,立刻拱手行礼,声音洪亮清晰:“保宁府使者吴平安,见过张大人”。
张伦目光如炬,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年轻人,脑海中隐隐有个模糊的印象,似乎曾听闻过这个名字,依稀记得这人是保宁府情报机构的重要成员。
“使者免礼”,张伦神色平静,语气淡淡的,“不知贵使此番前来,所为何事?”。
吴平安也不拐弯抹角,直截了当地说道:“吴某奉命前来,是为我主给大人送一封信,还请张大人过目”。
说着,便从怀中掏出一封信函,双手递出。
张伦身旁的师爷见状,赶忙快步走下,接过信函,还不忘冲着吴平安友善地笑了笑。
张伦缓缓拆开信封,展开信纸细细阅读起来。看着看着,他的眉头渐渐皱起,形成一个深深的“川”字。
厅中所有人都紧紧盯着他的一举一动,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七上八下,忐忑不安。
“秦指挥使想让本官出城相见?”,张伦看完信,缓缓放下,目光直视吴平安,开口问道。
“大胆!”,邵捷春像是被点燃的火药桶,瞬间暴跳如雷,猛地站起身来,手指着吴平安。
声色俱厉地呵斥道,“秦思源不过是一介小小的卫指挥使,怎敢如此狂妄,让堂堂二品文官出城去见他?简直是目无尊卑、不知天高地厚!”。
紧接着,他又扯着嗓子大声呼喊:“来人,来人呐!把这个狂徒给我抓起来,抓起来!”。
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目瞪口呆,都觉得他是不是突然失心疯了。
在这节骨眼上,居然还要为难保宁府的使者,这不是自寻死路吗?难道他连自己的九族都不顾了?
张伦深深地看了邵捷春一眼,那目光中意味深长,有失望,也有无奈。
随后,他摆了摆手,沉稳说道:“邵大人怕是癔症发作了,来人,先扶他下去休息吧”。
话音刚落,立刻有几个人快步走进大厅,将邵捷春牢牢控制住,然后用力拖着他往外走。
“放开本官!放开本官!你们这些软骨头,平日里拿着朝廷的俸禄,关键时刻却如此怯懦!你们这些小人,怎对得起朝廷的栽培!”,邵捷春一边挣扎,一边破口大骂。
声音越来越远,直至消失不见,只留下众人低垂着头,有些人的脸因为羞愧而涨得通红。
张伦再次拿起信,不紧不慢地又看了一遍,随后看向吴平安,问道:“听说秦指挥使已经到了城外?”。
吴平安心中有些恼怒,张伦三番五次称呼秦思源为“指挥使”,他实在分不清这是因为官职差异的正常称呼,还是有意羞辱。
但他极力克制,没有将情绪表露出来,依旧拱手行礼,恭敬说道:“我家大人已大胜官军,此刻已然抵达城外,特派吴某前来邀请大人出城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