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好好的寿宴,在陈清清出现的那一刻就开始变得乱七八糟。
宫行远大惊失色地冲过去,恨不得把她的嘴捂住。
然而他身后的墨雪兰却冲的更快,直接上前照着陈清清的脸上就是一个大逼兜,当场把她抽翻在地上了。
陈清清手里那只什么孤品的茶杯寿礼,更是随着她的摔倒,哗啦啦一声摔了个粉碎。
这瓷器破碎的声音,让现场的气氛变得更加紧张了。
“贱人!”
墨雪兰气得手抖还在发抖,在她看来,陈清清真是比她手里的那只茶杯还要茶。
她想摔碎的可不只是陈清清手里那只茶杯,更是陈清清这个人。
陈清清摔倒在地上,吓得不轻,她本能地捂住了自己的肚子,求助一般看向了也到了面前的宫行远,“行远……”
她轻喊着,豆子一样的泪水就委委屈屈啪嗒啪嗒掉了下来。
她的这个样子,要是放在平时,宫行远可早就心疼坏了,早就上前扶住她一阵儿,“心肝儿,傻瓜儿”叫个不停了。
可此时此刻,这个场合,这个局面,宫行远心中却没有半分旖旎了,只是皱眉看着她哭,冷冰冰问道,“你怎么来了?你跑到这里来胡说八道什么?你只是我的秘书。”
陈清清猛地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之前不是这么说的!你说你是真心爱我的,根本没碰过你的新婚妻子,你的婚姻都是被逼的!”
“行远!到底怎么回事!”
宫老爷子此时的脸色已经是比锅底还黑了,宫家在这种时候闹出这样的丑事,他的脸面往哪放!?
宫行远额头冷汗淋漓,“爸,我也不知道,她可能发神经了,幻想着我喜欢她呢,早知道她有神经病,我绝对不会让她进公司来的。”
是!
他是喜欢陈清清,觉得她单纯可爱,每次跟她待在一起,看到她的笑容,疲惫感都没有了。
那是墨雪兰绝对没有办法给他的感觉。
可他这节骨眼儿上,绝对不可能为了陈清清,放弃自己的一切啊,他好不容易才搞掉了宫渊,进了公司,才两年!
他不能为了一个女人,毁了自己的前程。
而且这个女人今天这是怎么了,实在拎不清,他心中对她的喜欢,在这一刻都快要全部化作恼火和愤怒了。
哪里还喜欢的起来。
陈清清都傻眼了,倒在地上,捂着肚子脸色煞白,“行远,你在说什么?不是你给我发消息,说让我今天准备好礼物过来的吗,你还说,我有了孩子,今天宫伯伯寿宴一定会高兴,你要趁着今天带我抗争?”
宫行远都懵逼了,“你在说什么?”
陈清清咬着唇,眼泪止都止不住,“你说让我来,还说今天家里人多,大家都看着,宫伯伯一定不会让宫家的骨肉流落在外的,一定会接纳我的。你说会跟我站在一起的!”
“啪!”
宫行远一步上前,一个弯腰,竟然也一巴掌抽在了她的脸上,“你在说什么疯话!?原来你是这么想进宫家的门,我以为你跟她们不一样,原来你在盘算这些?还挑在这种时候?”
宫行远都快气疯了,面露狰狞,手都在抖。
墨雪兰看到他这种反应,倒是高兴了一些,扬起下巴高傲地看向地上的陈清清,好像自己赢得了一场巨大胜利。
哪怕,她也清楚,宫行远可能是为了保住他自己,而不是在陈清清和她之间已经“选择”了她。
另一侧的桌子上,墨非白已经忍不住晃悠起了桌子下的腿,“这场戏是挺好看的,要是有点儿瓜子磕着看就好了。”
可惜宫家寿宴这样的场合,明显是不给配瓜子儿的~
宫渊轻轻一笑,然后朝着自己的西装口袋里掏了掏。
下一刻,就水灵灵的掏出了一把瓜子儿倒在了墨非白的手心里,“来,磕。”
墨非白简直叹为观止,“这你都有?”
宫渊凑到他耳边,格外温柔,“对老婆的喜好,我可是一向贴心,早就发现你看电视热闹都爱嗑瓜子了。”
墨非白悄悄朝他竖了个大拇指,“到位。”
墨非白看向了脸色苍白的陈清清,压低声音道,“她脸色不太好啊,不会有什么事吧?她肚子里可是你精心送到你爸面前的大孙子。”
陈清清的确单纯可爱,说难听点就是无脑加好骗,在原剧情中就是这一点,吸引了男主宫行远的注意。
可现在,她竟然真觉得宫行远会为她争取,就这样来了?
墨非白还能想不明白,陈清清所说的什么宫行远给她送消息让她今天来,那一定就是宫渊的手笔。
宫渊勾了勾唇,笑得意味不明,“怕什么,他不缺孙子,就算这个真没了,墨雪兰肚子里还有一个。就算退一万步讲,那个也没了,他还有儿子,孙子可以再继续生。”
“儿子,生孙子?”
墨非白挑了挑眉,语气怪异极了,“我可不会生哦,除非你会。”
宫渊:“……”
宫渊很是卡了一下,才冷哼道,“我可没把我自己算进去,只有宫行远,才是他的好儿子~又或者~反正不是我。”
墨非白隐约听出了什么,“什么意思?”
宫渊却卖起了关子,将他手里的瓜子捏了出来一个,自己也是磕上了,“好戏又怎么轻易剧透?”
墨非白和宫渊说着悄悄话的功夫,场面已经一度混乱。
“行远,你不是这样的,你之前说的不是这样的,我肚子里可是你的孩子,你不能这样对我,你快说句话啊,你明明说你不喜欢墨雪兰,我才是你的真爱的!”
陈清清奋力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抓着宫行远的裤腿不放。
脸上更是梨花带雨惹人怜爱,可偏偏这个时候的宫行远已经对她怜爱不起来了。
他看着宫老爷子明显已经怒火中烧的脸色,都恨不得一脚踢开陈清清。
可是到底心里还存留着对陈清清的感情,硬是咬牙忍了下来没踢出去,“你放开我!你能不能不要闹了,这么多人看着,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墨雪兰更是被气的咬牙切齿,“你这个小三儿你说什么呢!?行远怎么可能会说出不喜欢我只喜欢你的话,你就是个勾引别人老公的小三,不要脸,还不带着你肚子里的野种滚出宫家!”
岂有此理,简直是岂有此理,她费了多少的功夫才嫁进宫家,甚至不惜从原本攀上的宫渊又换到了宫行远。
她好不容易得到的地位,怎么能被这样一个贱人夺走!
“听到没有,滚出去。”
宫老爷子将拐杖在地上狠狠戳了戳,气得捂胸口,“我不管你是犯精神病了还是臆想症,跑到这里来闹。我可以不追究你扰乱我的寿宴,但是公司不能留你了,赶紧出去!”
“行远,”他又冷冷瞪了宫行远一眼,“我知道你跟她没关系,可是公司的员工你也不查紧点儿,让这种脑子有问题的进来,丢不丢人?公司这种事都管不好,你先去经理岗再学学吧。”
“爸!?”
宫行远顿时慌了。
他知道,他爸这是很清楚陈清清的肚子就是他搞大的,只是现在这个场合只能说陈清清脑子有问题。
但他毕竟心知肚明,才会找借口连他在公司的职位都降了。
“爸,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又一声“爸”响起,门口竟然又来了人,众人不禁再次看向了门口。
只见一个穿着机车服的青年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朝着宫老爷子一笑,就要往他身边凑,“爸,您这是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她是谁啊,怎么躺在地上?”
还站在这里的宫行远眼睛都瞪住了,“不是,你谁啊,为什么叫我爸为爸!?”
宫行远的话,估计也是在场所有人的疑问。
包括墨非白。
墨非白也是看热闹看爽了,他悄悄又看向宫渊,低声问道,“对啊,他谁啊,你爸不是就你跟宫行远两个儿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