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了心心念念的糕点,陈父先一人给大幺他们分了一块。
大幺、二幺、三幺和幺幺吃着发糕,特别的满足。
尉父和陈父一路上眼里都带着笑意,四个小傻蛋。
他们还不知道自己选的发糕只是表面看着大块,里面是蜂窝状,都是空的,中看不中吃。
果然一回到家,大幺他们四个就把发糕拿出来分,爷爷一块、奶奶一块、外公一块……妈妈一块,就这样都去了六块。
路上他们吃了四个,只剩两块了,他们也不闹,四个人分了两块糕点吃。
尉锦泽看发糕被大幺他们这么大方的一分,实际上大幺他们一个人也就只得了一块半。
“我瞧着怎么这么心疼呢。”
陈蜜蜜一边吃着自家孩子分的发糕,一边给尉锦泽道。
“你儿子、闺女懂事着呢,不会吃独食。”
尉锦泽说是这么说,心里却是开心的,说明他家孩子教得好。
不过大幺他们吃完都发现了不对劲,话说那么大块的糕点为啥没有了。
四张懵逼的小表情把尉锦泽乐得不行,孩子,你们还是太单纯了。
社会第一课,不要相信眼睛看到的。
……
正月,春节。
大幺,“靠左边一点,远啦!”
二幺吊在门框上指挥,“不对,是靠右边一点。”
三幺,“要往上边一点点。”
幺幺,“大哥,是下一点点啦。”
大幺、二幺、三幺和幺幺穿着厚厚的棉服,带着毛线小帽子站在门口,一人一句指挥着乐乐贴春联。
每逢春节,家家户户都要将春联贴于门上,寓意辞旧迎新,增加喜庆的节日气氛。
“行行行,大哥怕你们了,一人指一边,我都不知道要贴哪了。”
“大幺、二幺、三幺、幺幺你们快进屋,去和奶奶他们贴窗花吧!”
一人一句,还都不一样,乐乐迷糊了,索性靠自己,他下了凳子,走到院子中看了大致方向,又跑上凳子贴好了春联。
“好嘛!我们去帮奶奶和外婆贴窗花啦!”
二幺从门框上梭下来,跟着大幺他们进屋。
家里的春联是陈母写的,窗花也是陈母手巧,在红纸上画了图像,用剪子慢慢剪出来的。
窗花上有着各种各样的图案,惟妙惟肖。
“蜜蜜妈妈,手真巧。”尉母一边贴窗花,一边夸,看到跑进屋的四个宝贝孙子,朝他们招手,指着窗花对他们道。
“来,大幺、二幺,三幺、幺幺,瞧瞧这上面的是什么呀?”
大幺、二幺、三幺和幺幺跑过去,盯着窗子上的窗花。
“奶奶,是什么呀?”
四颗小脑袋歪着脑袋仔细的瞧,那窗花上的图案是四个小孩子。
三个平头小男孩坐在车子上,还有一个扎着两个揪揪,握着拨浪鼓的小姑娘,四颗软软嫩嫩的糯米团子。
大幺、二幺,三幺、幺幺越看越眼熟,想了想,眼睛亮了起来,踮着脚指着窗花上的小娃娃声音雀跃。
“是我们,奶奶,是我们!”
“说对了!”尉母笑容慈祥,又拿起一张窗花,顺着折痕展开,贴在另一扇窗户上面。
“这张呢?”
有了前面一张窗花的例子,大幺、二幺,三幺、幺幺立刻反应了过来。
“还是我们呀!”
“说对了。”尉母跟四个小孙子玩起了我贴你认的游戏,每贴一个窗花就让宝贝孙孙们辨认上头的图案是谁。
“是爷爷、奶奶。”
“外公、外婆呀!”
“爸爸和妈妈啊!”
“还有大哥。”
一连几张都认对了,大幺他们开心的看着奶奶在贴的窗花,上面是一个不认识的小姑娘和一个小男生,不认识的。
“外婆、奶奶,他们是谁呀?”
陈母笑了笑,指着小女孩笑得慈祥。
“这是你们妈妈小的时候,跟大幺你们一样大。”
“哦!是妈妈呀!妈妈也是个小宝宝呢。”大幺、二幺、三幺和幺幺照葫芦画瓢,指着另外一个小男孩。
“这是小宝宝的爸爸么?”
尉母站在大幺他们后面,点点头。
“是爸爸,大幺、二幺、三幺、幺幺现在也是小宝宝。”
把尉锦泽和陈蜜蜜小时候的样子剪下来放在一起,还是尉母和陈母聊着聊着想出的主意。
剪出来放在一起,两人也是金童玉女的存在,不论是大还是小,都很般配。
“爸爸妈妈跟我们一样大耶,小爸爸和小妈妈。”
到了下一张窗花,大幺他们瞧着窗户上穿着军装的男人和穿着裙子的女人,懵了懵然后二幺兴奋的跳起来。
“是舅舅,是舅舅呀!还有舅妈。”
陈子嘉只要军队放假,都会带着苏酥来东方大队,手上大包小包的给四个小外甥带了不少东西。
因此,只要他们过来,四小只哪也不去,就围在舅舅、舅妈身边。
大幺他们四个跟只嗡嗡的小蜜蜂似的,四个小家伙对他们的记忆也很深。
“外婆,舅舅和舅妈不回家吗?”
“舅舅今年出任务了,今年没时间回来过年。”陈母提议道。
“宝宝们,这里还有一张大窗花,你们帮外婆和奶奶一起把它贴上去好不好?”
大幺、二幺、三幺、幺幺听到要让他们贴窗花,眼睛亮晶晶的,点了点小脑袋。
“好的,我们贴窗帘。”
他们小,身高不够,只能搬了板凳,让奶奶和外婆把他们抱上去。
四个一人拉着一角,等奶奶抹了浆糊后一起将窗花贴在堂屋正中间的窗户上。
这张大的窗花,比其它窗花都要来得复杂。
上面有许许多多的人,一家十一口人加上大舅舅和舅妈,就有十三个人。
三代同堂,温馨而幸福。
新年要买年货,尉锦泽已经定好了年货,下午开车去县城装年货时,到了村口一大群小孩玩老鹰捉小鸡。
大的十三四岁,小的三四岁,现在吵吵闹闹,全是小孩的尖叫声。
尉锦泽一眼在小孩群中看到了乐乐,大幺、二幺、三幺、幺幺,五个孩子是小鸡的吊车尾。
老鹰来捉他们,幺幺哈哈的叫着。
“啊啊!大哥、二哥、三哥四哥,快点,要捉到窝啦!”
小短腿跑不急,左脚拌右脚,就摔了个大马趴。
尉锦泽嘶了一声,看着都觉得痛,担心小闺女哭鼻子。
但幺幺玩上头了,看到老鹰过来了,着急的喊。
“大哥,救命!”
“怎么摔了?”乐乐跑过去抱起幺幺,轻轻给她拍了两下。
幺幺说,“绊倒了。”乐乐带着幺幺重新进了小鸡队伍。
尉锦泽,“……。”
小孩子的世界他不懂。
他下车走过去把自家的五个孩子拎了出来,“你们要去供销社买东西吗?”
乐乐没有啥想买的,四个孩子一致点头。
“要的。”
大幺,“买玩具。”
二幺,“买鞭炮。”
三幺、幺幺,“买吃的。”
尉锦泽听到二幺要买的东西,皱了皱眉头。
“你那么小,玩什么鞭炮。”
二幺反驳,“他们都玩!”
尉锦泽,“……。”
一时间他竟然说不出话了,整理好心情。
“鞭炮很危险会爆炸,不给买。”
二幺摇头,“就是会爆炸我才想玩。”
尉锦泽,“……。”
这熊孩子,说不通了。
“你觉得鞭炮好玩?去年隔壁大队有个小孩玩鞭炮把自己的眼睛炸瞎了,现在他都没有眼睛珠子了,还好玩吗?”
大幺、三幺、幺幺眼珠子都瞪圆了,好吓人。
那么刺激,二幺跃跃欲试。
“我跑得快。”
尉锦泽冷笑,越不让他玩他越想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