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麓书院。
夜间,小胖子黑着脸醒过来,满脸的不悦。
“这大晚上的,噼噼啪啪的响,谁在作死?”
一旁姓顾的反倒是睡死了一般。
小胖子嘟囔一声倒霉,正要睡下,却发现姓顾的无声无息的起了身。
他的睡意瞬间消散,愣是屏气凝神等到姓顾的站起身来走到门外,这才一骨碌起身,贼头贼脑的凑出去。
岂料一出门,就被世子捉住:“别装了,方才还鼾声如雷的一下子就没声音了,你也不怕憋气憋死。”
沈诗琪没好气的说道,按住小胖子:“你听。”
小胖子一开始不满,但很快安静下来,听着外头的喧嚣,脸色古怪起来。
“后山传来的声音?这是...刀兵之声?!”
沈诗琪点头:“耳力不错。”
“这...书院就在后山不远,这若是贼人,岂不是咱们也得遭殃?”小胖子后知后觉的紧张起来,却见姓顾的没有半点紧张之色,而是一脸讳莫如深的表情,又觉得莫名。
“你怎么了?”
“无事,回去睡觉吧。”沈诗琪神色如常的转身,将小胖子领回房中,丝滑的关上了门。
“你是真的一点也不担心啊?”
“有何担心的?你没发觉书院一盏灯都没亮么?往日里夜间都有杂役巡逻,今日你可见有半个人影?若没有山长的吩咐,怎会如此?书院都不管,说明无事。”沈诗琪理所当然说道。
小胖子莫名其妙被说服,揉揉脑袋。
好痒,感觉要长脑子了。
“那你说,是为了什么事?”
沈诗琪看了一眼迷惑的小胖子,笑了:“回去问问你老子娘,你就知道了。”
“切,打哑谜。”小胖子也心宽,带着好奇入睡,很快鼾声如雷。
次日,好奇心旺盛的小胖子打听一圈,书院同僚还真没有一人知道内情,越发觉得奇怪。
小胖子果断打道回府,真去问了亲娘。
宣平侯夫人韦氏当即屏退了下人,将小胖子拉到内室,有些不满:“这么大人了,怎么一点都不稳重,这种事情怎能瞎嚷嚷?”
小胖子见状,越发好奇:“还真出大事了啊?”
“昨儿夜里,两禅寺里的那位死了!”
“两禅寺?哪位啊?”
看着懵懂的蠢儿子,韦氏叹口气,缓缓低声说了关于两禅寺里的那些前尘往事。
小胖子瞪大眼睛:“这等是非之地,离书院这般近,你还让我去读书?照此看来,上一回我被刺杀,没得就是因为离两禅寺太近,顾瑾言家还去了京兆尹报案,可结果呢?哪里寻得什么贼人,全都不了了之了。”
“此事,你就装作不知情,安心读你的书。这些事情,和咱们家不相干,今日娘给你说的这些事,你一个人烂在肚子里,谁也不能说,明白么?”
“那顾瑾言呢?我与他说呢?”
韦氏气不打一处来:“臭小子,他娘自会与他说,用得着你去多嘴?滚滚滚,滚回书院读书去!少在老娘面前碍眼!”
小胖子不高兴了:“不说就不说,我本来不知情,是他说回头我问问你俩就晓得了,没准人家比我晓得的还多呢!哼!你看看人家顾瑾言的娘,就知道给他寻个贤惠貌美的媳妇,成日里给他送这送那,嘘寒问暖,你再看你给我娶回家的母老虎,我去书院这么久了她都不晓得来看看!”
韦氏柳眉倒竖:“你再说一遍?!”
“凭什么你让我说我就说?我偏不!”小胖子见到亲娘真有发怒的趋势,当即撤退。
才一出门,便见‘母老虎’面带微笑的端着一碗汤,声音温和中夹着危险:“大郎,嘘寒问暖的妾身不会,那妾身就喂你喝碗汤吧。”
小胖子当即一个激灵要溜,手却已经被狠狠攥住,如铁钳一般叫他挣脱不开。
韦氏瞧见,当即关了门:“今儿这汤太滋补了我喝不了,媳妇儿,你拿去房里让令宜喝了吧。”
‘母老虎’笑得越发明媚:“是,婆母。”
一路将小胖子钳回房,不多时,房里传来一阵阵的乒乓声。
“别人家的媳妇贤良淑德是吧?人家貌美如花是吧?你娶我很受委屈了是吧?啊?你把方才的话给我再说一遍?!”
“说就说!你凶悍无礼!住手,你给我住手!”
小胖子狼狈不堪躲着各种近程和远程的攻击,心中哀叹道这可比昨夜的刀兵声恐怖多了。
他娘也真是的,为何就不能给他娶一个贤良淑德的,就像沈氏那般的女子给他做媳妇。
此刻,镇北侯府,凤鸣斋中。
贤良淑德的顾晗盯着上报的管事,紧紧皱眉。
“你方才说,闹事的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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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空再丢一章上来,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