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清漓有严重的洁癖,但会为妹妹温璃雪剥虾,会像照顾小孩子一般照顾妹妹。
他们是龙凤胎,年龄一模一样。
可是,温清漓就小小年纪肩负起一个哥哥的责任。
那是京城冬日里降下的第一场雪,纷纷扬扬地洒落下来,给整座城市披上了一层洁白的盛装。
此时正值寒冬腊月,凛冽的寒风呼啸着穿过大街小巷,天地间一片萧瑟冷清。
然而,就在这片寂静之中,头顶一轮皎洁的明月高悬于夜空之上,宛如一面巨大的银盘,洒下清冷的光辉。
那月光如水般倾泻而下,照亮了一座死寂荒凉的院落。
这座院落平日里或许无人问津,但在这雪花纷飞、银装素裹的夜晚,却展现出一种别样的美丽。
而在这一刻,景宴惊讶地发现,一个女子正身披一件单薄的外套静静地站立在温清漓的面前。
那件外套显然无法抵御严寒,可她似乎并不在意,只是专注地凝视着前方。
或许是听到了景宴逐渐靠近的脚步声,温璃雪缓缓转过身来。
目光也随之投向了他所在的方向......仅仅只是那么一眼,景宴便瞬间呆住了。
眼前的女子美得令人窒息,她肌肤胜雪,宛如冰雪雕琢而成;
面容清丽脱俗,找不到一丝瑕疵;双眸明亮如星,闪烁着灵动的光芒。
所谓冰清玉洁、气质出尘这样的形容词在此刻都显得苍白无力,甚至不及她那不经意间流露出的一个眼神所带来的震撼。
此时此刻,在这月色与雪色交相辉映之间,她仿佛成为了世间独一无二的存在——第三种绝色。
随着温清漓年龄的增长,对妹妹也就越冷漠。
但该有的关心还是有的。
\"阿雪......\" 景宴轻声呼唤着这个名字,他那修长的身影刚刚踏入房门,便见一道黑影朝自己袭来。
定睛一看,竟是温璃雪不知何时已经抄起了旁边的古董花瓶,并毫不留情地向着他的脑袋狠狠砸来。
只听得\"呼\"的一声,破空之音响彻整个房间。
然而,就在那花瓶即将与景宴的头颅亲密接触之际,只见他身形一闪。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出一只手,轻而易举地接住了那飞来的花瓶。
紧接着,他缓缓地将花瓶稳稳当当地放置在了桌上,动作优雅而从容。
做完这些后,景宴那双狭长的狐狸眼微微挑起,目光落在了温璃雪身上。
可当他看到她的那一刻,原本脸上那副轻浮的笑容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惊愕和心疼。
因为此刻呈现在他眼前的,是温璃雪那白皙如玉的手腕上赫然出现了几道触目惊心的伤痕。
鲜血正从伤口处缓缓渗出,染红了她的衣袖。
温璃雪的动作幅度太大,伤到了手。
\"阿雪......你的手......\" 景宴的声音颤抖着,仿佛看到了世界上最珍贵的宝物受到了伤害一般。
他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小心翼翼地捧起温璃雪那冰冷的手腕,眼中满是怜惜之色。
刚刚还是一副玩世不恭模样的景宴,此时像是完全换了个人似的。
他的脸色变得煞白,额头上甚至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看着温璃雪手上的伤,他的心都要碎了。
\"谁敢对你动手?\" 景宴怒不可遏地吼道,他的声音如同惊雷一般在房间里炸响。
与此同时,一股蚀骨的寒意从他周身散发出来,让人不禁感到一阵毛骨悚然。
而他那双原本灵动迷人的狐狸眼里,此刻眸色竟渐渐浸染成了血红色,看上去甚是骇人。
面对如此愤怒的景宴,温璃雪却是微微一愣。
从小到大,除了亲人之外,从未有人这般在意过她、关心过她。
此刻,被景宴这样紧张地呵护着,她那颗早已冰封的心似乎也开始有了一丝裂痕。
她抬起头,望着景宴那因愤怒的脸庞,嘴唇轻启,低声说道:
“没事。”
“温温她怎能如此待你......怎可为了那个穷困潦倒的学生......这般对你啊?!”
景宴满脸难以置信地喃喃自语道。
他其实心中已然明了,在这偌大的京城之中,除了那位温清漓大少爷外。
又有谁胆敢如此对待温家的掌上明珠呢?
回想起最初见到乔沫的时候,景宴对她还是怀有几分善意的。
毕竟能够获得温清漓的青睐与重视,绝非易事,不是随便哪个人都能够做到的。
然而,当他得知正是由于乔沫的缘故,温清漓竟然会对温璃雪出手时,一股难以抑制的埋怨之情便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景宴眉头紧锁,心情愈发沉重起来。
他无法理解为何温清漓会为了一个普通的贫困生而不顾兄妹情谊,对自己一向疼爱的妹妹下此狠手。
难道说,这个乔沫身上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魅力或者背景吗?
亦或是温清漓一时糊涂,被猪油蒙了心?
种种疑问在景宴脑海里盘旋不去,让他感到一阵心烦意乱。
如果乔沫知道景宴的想法,一定会被气的吐血。
无辜躺枪的乔沫猛地一震:……
豪门都这么不讲理的吗?
你妹妹拿着枪逼你女朋友时,你试试?
何况,关她什么事?
她就是个普通的大学生,一觉醒来就被绑到了温家庄园。
还被拿着枪抵着脑袋,她做错了啥?
关她什么事啊?
以前怎么没发现豪门的人都有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