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自家人对自家人的脾性比较了解,李云天能从安天伟被逼的无处落脚这件事上很敏感的觉察出是因为李悦,也可见李老爷子不单是对李悦比较了解,对安天伟的行事风格也是相当熟知。
不过这种事当面点破总是不好,多少会让安天伟面子上挂不住,所以李老爷子嘿嘿一笑道:“看來李悦是不想住宾馆,而且这妮子到清源市來第一个见的人不是我,却是你小子,女生外向到这种地步了,怎么得了!”
“李大炮,你就偷着乐,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你。”叶霄也一旁打趣。
安天伟苦笑不止,这两位老爷子也不看看时间,他这里都无处安身了,两老爷子还就像什么事沒有一样,现在关键的问題是李悦到了清源市以后怎么搞,依现在李悦的状态,整个就是一火药桶,随点随炸,到时还指不定会炸着谁。
他跑到两位老爷子这里來其实有两层意思,一层当然有躲李悦的意思,另一层则是希望借李云天的老面子当一当挡箭牌,反正李云天人老脸皮厚,被炸着了也不会受伤。
沒想,李云天人老成精,两眼里精光乱闪一阵之后,便将安天伟的那点小心思猜了个透。
“小东西,我可明着告诉你,你到这里來住沒问題,但是指望着我老人家为你挡事,可做不到,我老人家的事情可够多了,自己拉的屎得自己铲干净!”
话糙理不糙啊,李老爷子这是要往后缩。
“老首长,不会连你也怕李悦吧。”安天伟索性就放开了讲。
“我,怕那丫头,怎么可能的事。”李云天腰杆子一挺,笔直笔直的。
“哦,不怕,那谭政委呢。”叶霄似笑非笑。
李云天挺直的腰杆顿时萎了一点,横了一眼叶霄:“谭政委现在又不在清源市!”
“可李悦那可是谭政委的心头肉,你可要想清楚了,成一谭政委怒发冲冠,从京都冲到清源市來,恐怕不单是你,我整个青龙帮怕是都要翻个个,这事我可是事先提醒你了啊,到时候你别拉我一起下水,年轻的时候我就吃过亏了,现在我先打个预防针!”
“有什么大不了的。”李云天横眉怒目,豪气干云:“真要是谭政委來了又能怎样,大不了我们再跑就是!”
安天伟张大着嘴,下巴差点沒有掉下來,天不怕地不怕的李云天竟然这么怕谭政委,通过以前的了解,他也知道那位只闻其名不知其人的谭政委是李云天的老伴,但着实沒想到还有这么强的杀伤力。
李家的人他可是见过了,一个比一个有个性,也就李延平稍能说几句话,但是那种居高位者养成的气势,还是让安天伟觉得浑身不怎么自在,李老爷子就更不必说了,也是现在退了下來,要是换着还在位置上,还不知道会有多嚣张。
能力压李云天的谭政委,看來在李家的地位那更是拔尖,难怪李云天不答应当挡箭牌,这可是比较艰巨的一项任务。
好在现在的住处已经落实了下來,而且就近也可以跟两位老爷子再相处相处。
不过,他还是尽量的小心说话,他不想将自己被解职的这件事让两位老爷子知道,他现在不知道李云天知道这个消息之后,会有怎样的反应,如果李云天闹起來,那可就不是件小事。
李云天要闹沒所谓,但是这恐怕会波及高厅长,高厅长是安天伟在m省唯一最得力的扶持者,所有事关安天伟的事情,最后的账总要算到高厅长的头上,这也算是一条无奈却又现实的潜规则吧。
相安几日之后,他知道自己这么总是躲着李悦也不是个事,便主动去思晓晓那儿。
李悦的韧性好像现在也提高了不少,自安天伟溜走之后,她真的就一个电话沒有打,反而安心在思晓晓家里住了下來。
说也奇怪,原本李悦和思晓晓之间还有点不对眼,可是几日住下來之后,两人的关系好像有了突飞猛进的发展,以至于安天伟进了门之后,明显的就感觉到了一条统一战线的形成,而这条统一战线的针对目标,无疑是他这个这所房子里的唯一男性。
“还知道回來啊。”李悦口气不善。
“男人都是这么贱的。”思晓晓就比较直白。
“带吃了吗,沒带吃的,你就不用來了。”傅凤雏比较关心的是安天伟身上的剩余价值。
“我靠,你们这是干吗,准备批判我呢!”
“批判,你有值得批判的地方吗!”
“男人这种动物不值得一批!”
安天伟有点气闷,这才几天的时间,李悦和思晓晓怎么好像一个人的两张嘴似的,而且,搭配的这还么和谐。
“行了,行了,我说你们俩别闹了,我今天來是有正事,别瞎闹腾!”
“说说你的正事是什么吧,我们都听着呢。”李悦懒洋洋的斜着眼,哪里像是听正事的样子。
思晓晓一听安天伟要说正事,倒沒有继续落井下石。
“李悦,你这次沒有得到许可直接从那边过來,这样的事下次不要再做了!”
“这就是你所说的正事!”
“这当然是次要的。”安天伟明显觉得着话风不对,看來只能先将这件事放在一边了。
其实就他的本意而言,李悦现在的不请自來,有点乱了他的部署,现在虽然扫鬼行动组和天机营那边的运转都不是很正常,但是每一个位置都是不可或缺的。
从沐思雨到穆武清到铁胜男,一直到清源市由他自己亲自镇守,这已经形成了一条完整的战线,这条路线的每一个点都可以构成对叶铭龙整体势力的突破。
他虽然被解职,但是只要这条战线还在,那么他就有着很大的把握翻盘,幸好李悦的自作主张对整体战线的破坏还不是很强,不然这样的举动会对一次战役的成败造成很大的影响。
不过,这层意思比较深,他也不知道盛怒之下的李悦能不能听的懂或者能不能听的进去,这丫头也是凭着本能行动的人,是个性情中人啊。
“我來的目的,是想告诉你们一件事,一件很重要的事。”安天伟的神色严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