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里面的袁天罡和李星云进入之后,袁天罡对着李星云感慨的说道“你长大了,终不是当年模样,李星云,可否陪本帅聊聊?”
还未等李星云作出回应,袁天罡已然迈着稳健的步伐走上台阶。待登上高处,转过身来,向着下方的李星云伸出一只宽厚的手掌,微微示意其坐下。
李星云稍作迟疑,最终还是依言走到袁天罡身旁,一同落坐于这冰冷的石阶之上。就在两人刚刚坐稳之际,只见袁天罡轻抬手臂,将手轻轻地按在了旁边一块看似平凡无奇的地砖之上。
刹那间,令人惊奇的一幕发生了——两人之间原本严丝合缝的石砖竟如同被赋予了生命一般,缓缓地向两侧扩展开去!
随着石砖的移动,一尊尘封已久、布满尘土的酒坛从地下缓缓升起,同时还有两只精美的酒碗也随之浮现出来。
袁天罡摘下戴在脸上多年的面具,将其放置在一旁。接着,拆开那包裹着酒坛的层层封布,一股浓郁醇厚的酒香瞬间弥漫开来。
袁天罡一边手持酒壶为两只酒碗斟满美酒,一边对着李星云轻声说道“300年来,除挚友李淳风与那并肩王之外,本帅不屑与任何人饮酒。”
“但今日的你,勉强具备了能够与本帅平起平坐的资格。来吧!本帅特意取出这坛被尘封了整整三十年之久的佳酿,以之向这位年轻有为的殿下致敬。”
言罢,只见袁天罡豪迈地举起手中那只精美的酒碗,毫不犹豫地朝着李星云递去,并与之重重地对碰了一下,而后仰头将碗中之酒一饮而尽。
紧接着,袁天罡目光炯炯地盯着李星云,开口询问道:“味道如何?”
此时的李星云面色依旧淡然如水,微微抿了一口酒后,语气平静地回应道:“尚可。”
闻听此言,袁天罡不禁流露出一丝感慨之色,缓缓说道:“唉,只可惜本帅此生怕是再也无法知晓这美酒究竟是何种滋味了。”
李星云听后,稍作停顿,继而接着答道:“此酒虽美,但于我而言,却是苦涩难言。”
袁天罡闻言先是一愣,随即便哈哈大笑起来,笑过之后,袁天罡满怀怀念之情地说道:“哈哈哈……即便是苦涩又何妨呢?对于本帅来说,哪怕只是浅尝一口这般苦味,也已足矣!”
话音刚落,袁天罡仿佛已然洞悉了李星云内心深处的想法,嘴角微扬,轻声说道:“怎么,莫非你认为本帅不该呈现出如今这番模样,安坐于此,宛如一个毫无用处的垂暮老者般与你共饮此酒不成?”
面对袁天罡的质问,李星云毫不退缩,当即反问道:“世间又有哪一个无用之人能够存活三百年之久?不懂人间甘苦,或许正是你长生不老所必须付出的代价吧。”
袁天罡听闻此言,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然的笑容,那双深邃而锐利的眼眸凝视着李星云,轻声问道:“那么,依你之见,我究竟应当选择继续存活于世,还是在此刻终结一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