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在这一刻同样像是绵软的云朵，先是互相碰撞，再扩散到整个天空。
把白月光捧到床上之后，吕锦程也自然而然地攀爬了上去，低下头。
在黑暗里，无师自通地找到对方的樱唇。
“嗯”
吕锦程的举止太过突然，当钟瑞曦反应过来的时候，男人已经凑到了她的脖颈间，大半个身子盖了上来。
奇妙的感觉，加上对方火热的鼻息，让钟瑞曦不由自主地呼出了一阵绵羊似的颤音。
“别呀”
钟瑞曦扭动着身体，做出一个女孩子下意识的推拒动作。
只是她此时整个人被吕锦程压在垫子上，两只手也被他抓着，根本无济于事。
从推开门到遇见门口的吕锦程，钟瑞曦全程其实都有点晕晕的。
还没有完全睡醒。
梦与现实混淆不清，念头纷杂。
可当吕锦程将她抱到自己房间里时，她又脑子一片空白。
完全忘记了刚才在想什么，好像自己是从房间外瞬移到床上一样。
直到吕锦程把门用脚后跟使劲带上，“咔嗒”一声轻响后，她才意识到现在的局面。
不过，似乎也没办法。
面对这个时候的男人，她只能浅尝辄止，半推半就地摇摇头。
“就只是亲亲，亲亲你。”
吕锦程说话时，已经从原本云淡风轻的样子，变成有间隔地喘着粗气。
他隐隐约约被钟瑞曦身上散发的淡淡清香所吸引。
沐浴露的味道，洗发水的味道，她自己的味道，梦中白月光的味道.
不知道是什么香氛混杂在一起，导致吕锦程也乱了心神。
今天的钟瑞曦实在太可人了。
她没有以往的主动热烈，反而像个小白兔一样柔弱。
只是在这个时候，她表现得越孱弱，作为男人就越兴奋，越有把她连皮带骨吞下去的冲动。
“不是.不是说只亲亲吗”
瑞雪借着月光铺满了整个房间，光芒打在男人的侧脸上，煞是好看。
钟瑞曦却无暇欣赏这心动瞬间。
她努力地想要推开男人的大手，可作用却不大。
“亲亲也不耽误这样呀。”
吕锦程一边说着，一只手已经从她的睡衣下摆开始攻城掠地。
顺着光滑细腻的小腹慢慢往上，一路来到她高耸的山峦中间。
“你你耍赖！”
听到男人毫无克制的反应，钟瑞曦双颊绯红，心脏像是有一万只蚂蚁在爬来爬去。
不自在。
但是不争气的身体，却在手掌下变得火热起来。
“松手呀”
女孩娇声道，同时小臂也从男人的头上滑下来，握住他那双作乱的坏手，想要让它远离自己。
钟瑞曦的动作不算大，但还是给吕锦程造成了不小的麻烦。
当然他也没有轻易放弃。
手掌虽然不能大范围的移动，但是小规模的游击还是做得到的。
白月光的身材是典型的北方女孩，大骨架，纵横捭阖，该有的地方有，该瘦的地方瘦。
有些部位，甚至一只手完全无法覆盖全。
那温润弹绵的手感，也是让人心头荡漾，迷醉不已。
他像是沉迷于新玩具的小孩子一样，不停地轻拢缓捏。
看着钟瑞曦在自己身下，双眸紧闭，一双手交叉不知道该放在什么位置，他顿时觉得可爱无比。
她想压住胸口的白皙，却又拗不过，只能摆出一副十足的戒备姿态。
她的动作十分防卫，可脸却通红地侧到一边，眼神躲闪飘忽，态度有些暧昧不清。
男人心中好笑，跨伏在她身侧，最终还是抬手拉起白月光的双手。
别看她身体姿势防御十足，可吕锦程没怎么用力，就将她的双手拉起，压到头顶两侧。
这下终于不设防了。
吕锦程没有说再多的话，而是径直俯身下去，轻柔地吻在锁骨脖颈处。
“呼”
钟瑞曦不停地扭动着自己的脑袋，想要躲闪，嘴里还绵柔地发出一声声拒绝。
可她反抗的力道却不大，都不需要刻意去镇压。
她的表现在男人看来，不像是拒绝，反而更像是某种欢迎。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
吕锦程只觉得钟瑞曦身上，连汗都是香津津的。
“别！”
某个部位突然被衔住后，钟瑞曦不禁长长吸了口气，紧紧闭上眼睛。
腰背更是高高抬起，整个人像一座拱桥，主动弓成虾的姿势。
吕锦程当然知道，她不是主动求欢。
这只是人类被接触后的应激反应。
但就算如此，他也没有放过对方的打算。
过程中，一声声奇怪的声响从交汇处响起。
听得少女羞怯难安，想要挣扎。
可实际身体做出的动作，却还是保持原地。
只是房间内只有淡淡的月光，谁都看不见。
她的所有反驳都被堵在了喉咙处，而所有的反抗也都被镇压了下来。
反抗当然也十分奇怪，给人一种她享受了许久，突然想起来需要反抗，然后走个形式的感觉。
这种反抗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来一次，但间隔一次比一次长，力气一次比一次弱。
钟瑞曦的这种行为并不难理解。
这表明了她正在慢慢接受现状，慢慢接纳自己的动作，这让人很有憧憬。
除了那两只外，吕锦程的手也不时地游走过她的肋骨、腰腹。
与一般女性不同，钟瑞曦的腰腹线条十分出色。
每次她挣扎扭动时，腰腹都会跟着绷紧，男人能很轻易的摸出来。
吻像是画笔，直让它们都染上了一层水光，在夜空下晶莹剔透。
好一阵子之后，直到吕锦程终于抬起了头，看向钟瑞曦。
发现她此时面如桃李，眼含秋水，一副前所未见的表情。
“可以吗”
见到钟瑞曦这个模样，吕锦程自然想要好好逗逗她。
可对方只是白了他一眼，并没有说话。
不同于以往白眼中的厌弃，钟瑞曦此时整个人都散发着粉红色的气息。
所以连她那一记白眼，也翻得十分娇媚动人，看的人心头火热。
“什么.什么可以吗”
钟瑞曦一双星眸眨来眨去，黑暗中被他又是握在手中，又是浅尝辄止，忍不住有些意乱神迷。
“可不可以”
吕锦程笑眯眯地，再重复了一遍自己的问题。
那个明知故问的问题。
满十八岁就能听得懂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