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不知道从哪儿传来一句嘲讽,
顿时让姜好珍红了脸,
“谁!谁说的!给我站出来!”
众人魏颖是小三,禄清风一走,
她就带着儿子女儿上位,
姜好邺这么多年为人低调,又勤学肯干,
口风逆转不少,
倒是姜好珍,不学无术、嚣张跋扈,
名门闺秀看不上她,她也就只能和其他私生子女混到一起。
眼见没有人搭理自己,
姜好珍气急败坏的想摔杯子,
可是奈何出门之前,姜云峰特意警告自己:
“今天的酒会,能来的都是帝都有头有脸的人,
姜家最近财政危机,必须靠着这次酒会,结识人脉,逆风翻盘;
千万要夹着尾巴做人,不要惹事,否则招惹了谁,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爸爸说的对,她平时混不到闺秀千金的圈子里,
万一得罪了谁可就麻烦了,
姜好珍正要放下手里的杯子,就在人群中瞥到熟悉的身影,
别人惹不起, 她还惹不起么,
欺软怕硬,她最擅长了!
“秦雅瑶!你给我站住!”
一席低调深蓝礼服的秦雅瑶回身,
一见是姜好珍,捂着肚子就要离开,
她现在肚子里的孩子是最后底牌,
千万不能出现差错,
姜好珍这个无脑生物,什么事都干的出来。
“秦雅瑶!你把言辞哥哥藏哪儿去了!”
姜好珍一把扯住秦雅瑶的手臂,指着鼻子问,
“我不知道。”
秦雅瑶挥开姜好珍,就往外走,
“站住!你给我站住!”姜好珍不依不饶的在后面追,
夸张的裙摆来回膈应着周围,
不知道是哪位好人,绊了姜好珍一脚。
“啊!”姜好珍尖叫一声,就向前扑去,
眼见就要扑倒秦雅瑶,
“有事没?”贺言辞及时出场,把秦雅瑶护在怀里。
看着许久未见的贺言辞,此时抱着别的女人嘘寒问暖,
姜好珍顿时火冒三丈,从地上爬起来,
“言辞哥哥!是不是这个狐狸精勾引你!”
“住嘴!”贺言辞皱眉呵斥,
在他眼里,姜好珍不过是个上不了台面的私生女,
要不是觉得她够蠢,他早就想办法把她处理了。
“言辞哥哥!你说过…”
姜好珍咧着嘴就要哭,
她这么一闹,周围逐渐安静下来,
将注意力放到他们身上,
贺言辞想到今晚还要当众宣布取消婚约的事就头疼,
一手拉着姜好珍、一手护着秦雅瑶就往外人少的花园走。
“好邺、看到你妹妹了吗?”
盛装打扮的魏颖,只是上了个洗手间的功夫,
就不见这个女儿的身影了。
今晚姜云峰可是交代自己,千万看好姜好珍。
姜好邺推了下金丝眼镜,
把视线从花园那头收回来,
礼貌有加的回答,“妈,我没看到妹妹。”
“这死丫头,去哪儿了呢?!”
魏颖低骂着,交代姜好邺也找找,就返回酒会了。
“好珍呢?”姜云峰一直在陪着笑脸,喝了不少酒,
这会才坐下喝杯水,
“去洗手间了。”魏颖心虚的给姜云峰倒了杯茶,
“禄爻呢?”姜云峰猛地想起什么,
魏颖被吓了一跳,她根本就没给禄爻打电话,
只能硬着头皮说:
“这孩子也是,我给她打了好几个电话,她都没接,”
说完还装作伤心的添了一句,“应该是给我拉黑了吧。”
“这个死丫头!”姜云峰气的站起身,
自从上次订婚宴之后,他就再也没见过禄爻,
说实话,禄爻越来越像她妈,他觉得他可能马上就要拿捏不住了;
“别生气,峰哥,”魏颖搂着姜云峰的手臂,“等禄爻嫁过去就好了 。”
“但愿吧。”姜云峰重新坐下,一脸愁容,
最近也不知道她和贺言辞怎么样,姜家就指着这桩婚事翻身了。
然而马上要嫁给贺言辞的禄爻,
此时正坐在贺言辞小叔的腿上,
“你别弄~”
“那我不动、你自己动吧。”
“你快动啊!”
“到底动不动啊,宝宝…”
低沉的男声混着甜软的娇嗔,
林蒙如坐针毡的坐在驾驶室,恨不得丢掉自己的耳朵,
他终于知道山雷为什么不来了。
“现在怎么办!”禄爻狐狸眼满是嗔怪的瞪着恶犬,
都怪贺厉非要抱一会,结果头发就缠到他衬衫扣子上了,
要是硬拽,不止会掉头发、连发型都会乱,
偏偏贺厉总是逗自己,不帮着解就算了,
还一个劲儿的亲。
“好了,宝宝。”贺厉长指一挑,二人轻松就被解绑了,
“你故意的?”禄爻骑在贺厉的腿上,说不出来什么心情,
“酒会迟到了,宝宝。”贺厉讨好的亲吻着玫瑰唇角,
“哼。”禄爻从他身上下来,开车门就往外走。
“等我啊,宝宝。”贺厉长腿一迈,将人搂在怀里,
“我们分开走。”禄爻看了眼手机,
没有收到贺言辞宣布解除约的信息,
这个时候,她要是公然和人家小叔一同出席,
恐怕有八百张嘴都说不清了。
“我不怕。”贺厉单手插兜,无所谓的挑眉,
禄爻踮着脚,啄了下头顶的薄唇,露出一个千娇百媚的笑容,
“我怕呀,宝、宝。”
说完,扭着蜂腰就走了,
徒留恶犬一脸爽到了的表情。
“这这!你怎么来的这么晚!”宋星星一眼就看到了姗姗来迟的禄爻,
“训狗来着。”禄爻接过宋星星递来的水,
“你这两天过得不错啊~”
禄爻瞥了眼宋星星的肚子,“你倒是被养的挺好。”
“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特别饿。”
宋星星眼见手中的酒杯被禄爻拿走,化悲愤为食欲,
端着盘子直奔自助餐甜品区。
“禄爻?”
贺言辞看着眼前的俏丽身影,一时不确定的恍惚;
禄爻回过身,只见贺言辞身边,
一左一右站着秦雅瑶和姜好珍。
“你个贱丫头怎么会在这!”
姜好珍从有印象起,就知道禄爻长得漂亮,
尤其是从今年回来之后,出落的格外耀眼,
禄爻越是好看,她越是自卑,
也就越气急败坏,总要搜刮最恶毒、最刺耳的话,针对她。
禄爻挑挑眉,没有理会,
只是把视线落到秦雅瑶的肚子上,
“禄…”秦雅瑶一时紧张,全然没有注意到禄爻轻微摇头的动作,
禄爻打断了秦雅瑶,转身对贺言辞说:
“你该上台了。”
细高的鞋跟踩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贺言辞凝视着禄爻,双眼甚至有些猩红,
好像痛苦万分的模样,
“你就非要把事情做的这么绝么。”
“用我帮你么?”
伴随着低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一只带着墨色佛珠的手从禄爻侧腰穿过,拿走了桌上的酒杯,
来人正是贺厉。
“不劳烦小叔了。”贺言辞瞪了眼贺厉,转身走到台上,拿起话筒,
看着台下的众人,深吸一口气,
“我贺言辞、正式宣布:取消与禄爻的婚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