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玄牝之门玄又玄
月曦，天月界第一宗门天月宗的宗主。
持有一个威力强大的仙器大月，甚至天月界这个名字都来自这件仙器。
这件仙器强大的威力甚至能让她化身巨大，把整个天月界星球握在掌中。
若非月无限与陆沉联手，阻止了她，天月界现在可能已经毁灭了。
只是陆沉不知道的是，以月曦这种真仙境界的仙人，根本不配拥有一件仙器。
月曦实际来自于西方净土，正是佛宗极乐派中的一名菩萨。
当年真仙境界的她被选中，借着仙器大月的力量下凡，为极乐派谋求天月界的资源。
可惜的是，她的仙器是为了图谋天月界而被他人暂时赐予，她并不能发挥仙器的完整威力。
否则仙器在手，怎么会让月无限和陆沉联手击败她。
仙器丢失，她自然不可能再回到极乐派，幸好仙界的飞升通道具有随机性，让她落到了大唐仙朝。
同样因为仙界飞升通道的随机性，她只比陆沉早一刻钟进入，却提前了十余年到达仙界。
得益于对大唐仙朝的了解，她主动加入了镇国府，谋得了一份虽辛苦，但完成工作后能有较多个人时间的差事。
于是她联络上极乐派的旧相识，希望潜伏在大唐仙朝当一名卧底，以此将功补过。
这次埋伏事件，是她做的第一起，无疑是成功的。
镇国府的四名玄仙，十五名真仙陨落，也算是个不小的损失。
只是她也有她自己的算计，她在天月界当第一宗门的宗主，看似威风，实际上还是要听命于极乐派的指挥。
背地里为了把天月界的资源投送到仙界，不知道花费了多少心思，杀害了多少知情者。
身为佛宗修行者，本应意志坚定，不易为外物所迷惑。
但是一个偶然的机会，让她知道原以为是给极乐派奉献资源，实际上只是为了满足她的上级，一个金身罗汉的私欲。
金身罗汉，不过是比她高出一层而已，在佛宗也只能算是中层力量。
于是她便起了别的心思，暗自扣下了不少资源，用来增加自己的修为。
事情很顺利，五千年的时间，她便从天仙初期提升到了真仙中期。
那金身罗汉也并没有怀疑，可是陆沉的出现打乱她所有计划，甚至打败了持有仙器的她，逼她飞升仙界。
她恨陆沉吗？她在仙界这十余年也反思过，并没有多少恨意。
甚至可以说，陆沉帮她做出了她没有做出的决定。
靠天月界的资源修行固然安稳，但是速度却远远比不上在仙界修炼的速度。
她早有去仙界的想法，但是却舍不得天月界源源不断的资源。
到了仙界之后，她境界突飞猛进，很快便达到真仙巅峰，凭借从仙器中悟得的术法，在同境界中近乎无敌。
但是想要突破到玄仙，需要的贡献值太过巨大，而正常获取贡献的速度太慢。
凭借在玄仙围攻下也能逃走的实力，她才敢联系极乐派的仙人给镇国府设伏。
开始事情进行得很顺利，然而就像在天月界一样，只要陆沉出现，事情的发展便不受她控制。
镇国府埋伏的人已经全部被屠戮殆尽，她只需要再假意抵抗少许时候，便可趁着对方刻意露出的破绽逃走。
凭借她一身的伤势，再加上利用因果规则推算的结果，没有人会怀疑她。
然后陆沉出现，所有的计划都烟消云散。
她眼睁睁地看着陆沉和金琉璃如砍瓜切菜一般，将她联系的五十名玄仙、真仙的队伍一扫而空。
当然主力是陆沉，金琉璃只是拖住了其中一名玄仙。
完事后，陆沉还露出他标志性的傻笑，向自己伸手，说什么冤家宜解不宜结，过去的事就过去了。
月曦的内心一阵翻腾，好半天才忍住爆粗口，她脸色沉下来，语气冰冷地问陆沉：“你怎么在这？”
于是陆沉便将自己如何被月曦召唤出的仙界之门吸进去，如何来到仙界，又如何加入镇国府的经过讲述了一遍。
知道陆沉刚刚加入镇国府便被直接封为了果毅都尉，月曦的心情更加复杂。
她暗自运气，强将涌上胸口的脏话咽下，面色冷峻，从玄仙的尸体上搜出一块令牌，收入囊中。
随后什么也没说，扭头就飞走了。
“诶，你这人，我是看在天月界老乡的份上才救你的，你连一句谢谢都没有啊。” 陆沉一边收缴尸体上的各种资源，一边嘟嘟囔囔地说道，“还是和以前一样，真没礼貌。”
实际他的感觉告诉他，月曦有了不小的变化。只是他一直不是注意这些细节的人，并没有深究这种感觉。
这里的战斗波动不小，主要是菩善等人与钟鎏的战斗波动不小，恐怕短时间不会有人再来这个通道。
于是陆沉数了数入账的上万贡献值，高兴地换了一条通道。
他倒是高兴了，月曦这边却是越想越气，每次遇见陆沉准没好事。
本来她知道一条陆沉肯定感兴趣的消息，但是她决定不告诉陆沉。
一路上她意外碰见几个太始天的天仙和大唐仙朝的天仙在战斗，她气愤之下出手，无差别的范围攻击连同大唐仙朝天仙一并消灭了。
加班加点完成工作，就是为了这一个月的埋伏，现在全都白费了，她又要回去继续做那累死人的工作。
原本她是知道对方来的准确时间的，但是为了显得真实，故意把时间提前了一个月，没想到全是白费功夫。
现在她只能回去，再想其他的办法。
她按事先经过的严密计算，花了半个月时间，花了五千多两黄金，辗转三百多个传送阵，总算回到了镇国府。
一刻也不敢耽误，立刻进入锻造房开始锻造玄铁锭。
锻造房中只有她一个女修，若非她主动要求，并且展现出了这方面的实力，否则锻造房也不会收她。
她看了一眼自己工位上摆放的玄铁锭，还有两块，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还来得及。
锻造房的管事虽然严苛，但是只要完成了每日任务，其他时间随便他们做什么。
接下来又是不眠不休的锻造，她调动剩下的仙力，模拟出大月坍塌的力量，开始对着玄铁矿进行捶打。
坚硬的玄铁矿在这巨大的力量下，表面只是淡淡的凹陷下去，缓慢地开始升温变红。
很快一个时辰过去了，她便打造好了一块玄铁锭。
她擦拭着额头上的虚汗，看了一眼旁边跟她同时开始，但是玄铁矿刚刚开始发红的同事，稍事休息，立刻又召来一块玄铁矿。
就在这时，她腰间镇国府的令牌有节奏地颤动起来，她怕是主管联系她，便立刻查看。
但她惊讶地发现，整个锻造房里所有人的令牌都同一时间颤动起来，显然是有大事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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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翼这一个月过得很滋润，最开始陆沉把虎符交给他，他还以为有什么阴谋。
然而很快他知道了陆沉离开去碎空乱海的消息，便明白陆沉是那种一心修炼无心权势的人。
对方的天赋好得令人嫉妒，他毫不怀疑在几千年之后就会传来对方晋升的消息。
他深知真仙突破到玄仙的艰难，仅靠陆沉自己，几千年已经是他高看对方了。
所以他经过最开始的慌乱，打听陆沉的一举一动后，便安心下来，继续当他御火仙营的统帅。
并且为了能早日重返折冲都尉的位置，他表现得更积极，把仙兵操练得更加频繁，并且时时寻找重返前线的机会。
他暗暗发誓，要再立战功，把陆沉的风头压下去。
当然他也懂得张弛之道，今日安排了那些，被他操练得苦不堪言的仙兵们休息。
他在他窄小的住处，借酒消愁。他的住处只有两个房间，一间是书房，一间是卧房。
原本占地面积极大的院子，为了改建成军营，只剩下他这两个房间了。
他嗑着仙界特产的金黄色花生米，拿起酒壶直接对着嘴灌。
镇国公受伤后喜好饮酒，却从未邀他共饮，他对镇国公的好酒垂涎不已，一来二去便也染上了酒瘾。
他买不起顶尖好酒，这酒也无法让他沉醉，然而今日他却一心想一醉方休。
他盯着放在桌案角落以免被酒水弄污的黄绸，大口大口地往嘴里灌酒。
黄绸的内容，让他很高兴，是升任他做从五品左果毅都尉的诏命。
他以为陆沉在碎空乱海殒命了，高兴地拿出酒庆祝。
然而随之而来的令牌震动，带来了不好的消息，他之所以左迁果毅都尉，不是因为陆沉殒命位置空出来了。
而是陆沉高升了，升至正四品上府折冲都尉，就是他以前的官职，而御火仙营的统帅也正式换成了陆沉。
他一坛接一坛地往嘴里灌酒，实在想不通，陆沉在碎空乱海究竟做了什么，短短一个月竟能升职。
其实陆沉自己也十分茫然，他在碎空乱海赚取了足够兑换提升至玄仙境界功法的贡献值后，立刻乘坐直达传送阵返回京城。
只是他刚在统筹间兑换了功法，还未走出统筹间的大门，便有人带着黄绸找上了他。
他也没当一回事，接过黄绸随意和对方点点头，便马不停蹄地回到了府邸。
盛大的欢迎自不用多说，他封闭了房间，便立刻开始参悟起功法来。
是在一旁为他护法的金琉璃，闲极无聊打开黄绸，才知道他升任了御火仙营的统帅，同时通传了镇国府派系。
上面理由也写得很清楚，陆沉杀敌有功，诛杀悬赏榜上高手七十三个，并且其中有一个是前一百八十名的高手，特此擢升。
陆沉在赚贡献值的时候，只要是其他势力在悬赏榜有名的直接便杀，杀了之后再看贡献值，他只记得有一个人贡献值挺高的，根本不记得对方是谁。
金琉璃看了一眼把自己封闭起来一心修炼的陆沉，眼神中冒出炙热的光彩。
他不由得想到，随着陆沉青云直上，他也能借着陆沉的东风达到更高的境界。
有这个想法的不止他一人，炎翼把存酒都喝了干净。假借着些微的酒意把脸皮放进包里，带上礼物装作恭贺的样子，敲响了陆沉府邸的侧门。
月曦晚到一步，她完成了半月的工作。踟蹰了一会儿，说服自己是陆沉欠她的，又特意又换上之前战斗时破损的衣服，敲响了陆沉的侧门。
同时氽金也敲响了他另一个侧门，在升仙路上他几乎以为是必死的结局，但不清楚因为什么陆沉竟然放了他一条生路。但是他回到昆仑宫后却饱受折磨，实在受不了了，才决定来投靠对他比较温和的陆沉。
陆沉自然没空迎接他们，他正一心研究眼前玉牌中的功法。
这功法名叫《天行道》，和他师父艮山传给他的功法《行天道》名称类似，但是内容却精妙了不知道多少倍。
但是陆沉越看越觉得惊奇，这《天行道》应该就是升级版的《行天道》。
就是不知道是从仙界传往下界的时候刻意删减了部分内容，还是修行这个功法的人到了仙界把原本的功法提升了层次。
这功法给他熟悉的感觉，让他不由得回忆起早已兵解的艮山。
他略微伤感了一会儿，便在《天行道》中找到了他为何无法提升境界的原因。
玄仙之名，源于第一个突破到此境界的仙人。
若说突破到化神境，身体彻底改造，便不再被视作人类；那么突破到仙人境，更是超脱了生物范畴。
而突破到玄仙境界，更是参悟了宇宙的真相，彻底化身为了宇宙产物，连生物都不是了。
只是就算是仙人，也保留着作为人类的意识和思考方式，所以还是给自己冠以 “人” 作为称呼。
玄仙的名称来自 “谷神不死，是谓玄牝。玄牝之门，是谓天地根，绵绵若存，用之不勤。
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按陆沉通俗的理解，成为仙人需长出一根纯粹仙根，将浑身力量通过仙根转化为仙力。
而要突破到真仙境界，便要最少通晓一种规则，借由规则与仙根的共振，将浑身仙力转化为纯阳仙力。
纯阳不是指至刚至阳的意思，而是和正物质一样的意思。
而要想突破到玄仙境界，便需要知晓阴阳变化，感悟到正反物质相生相克的力量，在体内建立正反共存的物质结构，同时吸纳正反物质。
众所周知，反物质蕴含负能量，与正物质相遇会引发湮灭效应，释放出的能量密度远高于纯阳仙力。
但是对于反物质究竟是什么，陆沉完全不知道，可偏偏他很快就修炼至玄仙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