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狱的大门缓缓打开,发出沉闷的声响,巩同的身影在门口显现。
狱警站在一旁,神色平静却又带着几分劝慰,说道:“好好做人。”
巩同微微点头,脸上没有太多表情,可内心却早已翻江倒海。
他望着眼前自由的世界,深吸一口气,感受着外面的空气。
终于出来了!
他咬了咬牙:此仇不报枉为人。
迈着轻快的步伐回到了阔别已久的村子。
当走到村口时,原本热闹的人群瞬间安静下来,一道道异样的目光如针般刺向他。
不一会儿,窃窃私语在人群中传开,有人小声却又故意让他听到地说:“强奸犯。”
巩同的眼神瞬间变得凶狠,他猛地转过头,恶狠狠地盯着那些指指点点的人,怒吼道。
“看什么看,信不信我去上了你们家的女人,反正我现在烂命一条!”
他的声音带着几分疯狂,在村口回荡。
人群中有人胆子稍大,回怼道:“你就是一疯子!”
说罢,众人纷纷附和,脸上满是厌恶与不屑。
巩同的双手紧握成拳,手臂上青筋暴起,他的胸膛剧烈起伏,似乎随时都会冲上去与这些人厮打。
但他最终还是忍住了,只是用那充满恨意的目光扫视着众人,一步一步地往家里走去。
每走一步,他都能感受到背后那些如芒在背的目光。
他在心里暗暗发誓,今日所受的屈辱,他日定要一一讨回 。
巩同眼睛死死地盯着手机屏幕上薛豪一家出游的照片,手指因用力而泛白。
照片里,薛豪一家人笑容满面,幸福得刺眼。
巩同将手机狠狠砸向墙壁,“凭什么!凭什么他们能这么快活!”
他咬牙切齿地喃喃自语,心中的仇恨如野草般疯长。
经过多日的谋划与跟踪,巩同盯上了薛亮,他身形高大又一身腱子肉,最适合当帮手。
他的妻子是他最大的软肋。
这就好办了。
深夜,万籁俱寂,巩同如鬼魅般,戴着口罩和帽子,悄然潜入薛亮家中。
他动作敏捷又谨慎,迅速将阿香迷晕,随后将她带进提前选好的废弃仓库。
仓库里弥漫着刺鼻的霉味,四周堆满了破旧杂物,昏暗中透着几分阴森。
一小时后,睡梦中的薛亮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惊醒。
他迷迷糊糊地拿起手机,电话那头传来巩同冰冷又低沉的声音。
“薛亮,你老婆在我手上,马上来村西头的废弃仓库,别报警,不然你知道后果。”
薛亮瞬间清醒,心脏狂跳,惊恐地吼道:“你是谁?你想干什么?快放了我老婆!”
明早有事要办,所以他住的是外面的旅馆,明知阿香有孕在身,他就不应该接这活独留她一人在家。
巩同冷笑:“少废话!赶紧滚过来,别耍花样,我可没什么耐心。”
看着挂断的电话,薛亮别无他法,心急如焚地赶到仓库。
仓库里,灯光昏黄闪烁,阿香被绑在椅子上,嘴里塞着破布,满脸惊恐。
巩同站在一旁,手里把玩着一把锋利的匕首,冷冷地看着薛亮走进来。
“我已经来了!你放了我老婆!”薛亮怒吼道,双眼通红,充满愤怒和担忧。
巩同冷笑一声,“对咯,你老婆现在在我手里,所以你最好乖乖听话。”
“我们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这样做?”薛亮向前冲了一步,却被巩同用匕首指着,停住了脚步。
“很简单,我要你做我的帮手,助我对付薛豪一家。”巩同恶狠狠地说。
“你这混蛋,是不是因为当年的事怀恨在心!”薛亮愤怒地瞪着巩同。
巩同脸色阴沉,“没错!当年就是他们一家把我送进监狱,让我的人生毁于一旦。”
“我在监狱里受尽折磨,出来后一无所有,可他们呢,还过得这么滋润。”
“我咽不下这口气!”
“你刚出来!不要重蹈覆辙。”薛亮试图劝阻巩同。
“我已经不在乎了!”巩同疯狂地大笑,“反正我的人生已经完了,多一条罪名又怎样?倒是你,薛亮,你要是不帮我,你老婆可就……”
说着,巩同用匕首在阿香的脖子边轻轻划过,一滴鲜血渗了出来。
“不要!”薛亮心疼地喊道,“好,我答应你,你先放了我老婆。”
阿香哭着摇头:不可以,不能答应他!
巩同冷哼,“不可能,在事情没办成之前,她得留在我这儿当人质。只要你乖乖听话,事成之后,我自然会放了她。”
“你到底要我做什么?”薛亮无奈地问道。
“我要你帮我给他们一家下药。”
“什么药?会不会要人命?”
“要人命又怎样?”巩同一脸狰狞,“他们毁了我的生活,我就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你老婆的命在我手里,你也可以不照做,我现在就杀了她!”
薛亮看着被绑在椅子上的阿香,心中痛苦万分。
一边是爱人,一边是法律,可现在,为了妻子的安全,他似乎别无选择。
巩同他已经疯了!
最终,薛亮咬了咬牙,“好,我帮你,但你一定要保证我老婆的安全。”
他不能让她和肚子里的宝宝出事。
巩同满意地笑了,“这是自然,你放心,只要你好好配合,我不会伤害她的,毕竟我还需要你的帮助。”
又补充道,“但你要是敢耍什么花样,后果你自己承担,我反正烂命一条,我无所谓。”
夜幕再次降临。
薛亮站在厨房中,眼前的炉灶上,菜肴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虽然已经换了巩同给的药,可他的手还是微微颤抖,谨慎地把蒙汗药放入了菜里。
对不起,豪哥,我必须要救阿香。
要是换做你,也一定会救嫂子的。
薛豪的声音在身后突兀响起,“你是客人,怎么能让你下厨。”
薛亮猛地一颤,差点将手中的药纸掉落。
他慌乱地把药包藏在身后,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豪哥,我闲着也是闲着,就想露一手。”
薛豪没有察觉异样,拍了拍他的肩膀,“那就辛苦你了。”